“其實吧,現在還有一個辦法!”
正在兩女多愁善感的時候,一直埋頭吃法的孫明突然開口。
若芷冷冷一聲,“你有什麼辦法?”
在她看來,這件事情是因爲孫明而起的,沒給什麼好臉色。
當然,若芷不會去想,歸根溯源,他孫明都是無辜的。
一開始若非是她們姐妹接近,陶舟怎麼會感受到威脅,視孫明這廢物都統爲眼中釘肉中刺。
又說,就算孫明沒順着陶舟的局讓越姍將兵馬調到梧桐溪那邊去,就會放過兩女和他孫明?
肯定是不能的。
越姍若芷孫明加在一起的共擁四地地盤,手上兵馬接近四十萬。
已經讓陶舟感受到莫大的威脅。
可以這麼說,除非越姍兩女主動的將兵權交出去,不然她們和陶舟之間就是對立的局面,像是天敵一般,不死不休。
這是人心,誰也奈何不得。
若芷不會想到這些,多數人都是這樣,能看到別人所有的不好的缺點,不好的一面。
自己陷入了窘迫,困局,都是因爲外界的因素。
卻是恰恰的疏忽了自己爲何而走到那一步。
孫明不會和若芷計較,終歸是小孩心性,沒什麼好計較的。
看着越姍開口道:“連夜去侯府!歲供失竊對西鄰郡甚至說水澤州影響都不算少。
一是這是西軍軍餉之根本,關係重大。
二是水匪與官兵對立,若是小打小鬧就罷了,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膽敢將主意打到歲供的頭上,已經是逾越了。
若是沒一個交代,不嚴肅對待,以後其他地界的水匪爭相效仿那不是侯爺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侯爺勢必會關注。
目前沒有動靜,是侯爺在給陶舟時間。
陶舟能處理好,他自然的不用多費心思。”
“等等等....”若芷給繞迷糊了,“劫掠歲供的不是破浪,和水匪有什麼關係?”
“沒證據之前,水匪的嫌疑纔是最大。
可以是破浪,也可以是水匪。”
孫明平靜的說道。
“可就算是水匪?
歲供依舊是在五姐的地盤被劫,難辭其咎。
就算找到侯爺,也沒任何改變吧。”
若芷不解的問道。
她不明白找侯爺的意義在哪裡?
“陶舟做主,局勢永遠在陶舟的掌握之中。
侯爺做主,纔可能會有轉機。
我這都統的位置,就是叔父周通和侯爺打的招呼,在哪裡多少有些顏面。
就算髮揮不了大作用,但是讓越姍被從輕發落卻還是可能的。”
孫明繼續解釋。
“能行?”
越姍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越級上報,在什麼地方都是大忌。
他們並沒任何的證據就去找到侯爺,首先這舉動就會被侯爺不喜。
就像是侯爺不會喜歡直接向元帥彙報情況的都督一個道理。
孫明淡笑了下,“最壞的打算就是將你的戎甲給摘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走吧,船就在外面。
等再晚點,說不定陶舟的人馬都到了。”
“.....”兩女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位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有了這打算。
沒再堅持,眼下已經是這局面。
除了孫明的辦法之外,她們也並沒有更好的主意。
翌日一早,天不過剛亮。
陶舟派來緝拿越姍的兵馬就已經到了府外。
三天的時間也給了,依舊找不回歲供的下落,哪怕嚴懲,也沒人能說什麼。
可惜的是,撲了個空!越姍不見了,若芷不見了,寧川也不見了。
收到消息的陶舟頓時瞠目結舌,丈二的腦袋摸不着頭腦了。
畏罪潛逃?
不可能啊。
越姍轄制境內丟失了歲供,一個瀆職之罪。
不小,但還沒到需要亡命的地步。
他也沒想取越姍的性命,誠如孫明說的,拿下越姍的官職,這是她技不如人。
但要她的性命,就是不死不休了。
有個名震天下的楚西泓這大哥,不到最後一步,陶舟不會把事情做絕。
他也不想被一個黑龍軍的傢伙記掛在心上。
“去哪裡了?”
在書房裡面來回踱步,半響也沒想出來。
“大人,有消息傳來,越姍這娘們和寧川若芷他們去了水澤城!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破浪快速的從外面跑進來,神色有些慌張。
不慌張也不行,做劫掠歲供這件事等於是把腦袋別在腰間,一旦暴露的話,肯定是沒了,不會有第二個答案。
“摁?”
陶舟猛然的偏了下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破浪,聲音陡然變冷,“你不會是露出了什麼馬腳吧?”
“大人,卑職敢保證,現場沒留下任何證據。
仙晶也在幾百米深的水域裡面,他們不可能找的到的!
”破浪馬上回道。
陶舟的神色緩下了些,也知道剛纔自己舉動過激了。
主要是聽見越姍跑到侯爺所在的水澤城,下意識的擔心。
主要是劫掠歲供這件事太大,一旦暴露,破浪擔不起,他陶舟同樣是擔不起。
“那越姍那女人跑到水澤城幹什麼去了?
難不成去求情。
不該啊,歲供之事茲事體大,這上面出了問題,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就算找侯爺也沒任何的用處。”
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說不定是寧川覺得自己是周通的侄兒,有這面子吧。”
破浪嘗試的說道,“這些域都的紈絝都是這樣,以爲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誰都得讓他三分。”
“有這個可能,但不像是。”
陶舟搖頭。
“那卑職就不知道了。”
默了許久,陶舟看向破浪,“你確定歲供不會出什麼問題?
也沒有留下什麼被指認的證據。
比如....活口之內的。”
“大人,止憂花之毒你心裡也清楚。
中毒者除非能有藍彩修爲勉強的壓的住毒素,不然必死無。
而且從動手到天亮,我一直都在哪裡守着。
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是藍彩也差不多死透了。
不可能就活口。
歲供是我親眼沉入水域中的,越姍手下也有我的人,三天來基本都守在那片水域附近,沒見有什麼異常情況。”
得到這答案,陶舟放心不少,開口,“你帶五千兵馬去水澤城捉拿他們三個,歲供被劫還是要交的,告訴侯爺,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重新籌備一份歲供過去。
但這三人是西鄰郡的人,理應本大人親自處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