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運商盟。
四個月前開辦的一個聯盟,以河運爲名。
並非只做河運上的生意,僅僅是一個特色。
一衆水匪都是水上的本事強勁,有那麼一些水面上運貨的買賣高枕無憂的意思。
富態十足的苟百利將孫明迎接進了聯盟會所裡面,一衆水匪頭目...額,不對。
該稱呼爲一衆大老闆了。
不約而同的起身抱拳,“拜見侯爺!”
“拜見侯爺....”孫明一一點頭示意,落到班夜天身上,頓了一頓,比起四個月前的消沉模樣,如今的班夜天雲鬢高盤,將本留菱角分明的五官凸顯出來,多了一份英氣,妥妥的女強人模板。
也只是微微的盯眼了片刻,就走到內牆下主位落座,伸手道:“各位都是老熟人了,不必見外,請坐。”
然後端起杯茶水,淺飲一口。
“謝侯爺!”
“謝侯爺.....”衆水匪再抱拳,落座。
安靜的等待着侯爺的下文。
能讓一直沒再搭理河運聯盟下面生意之事的鬼侯爺親自開口讓大家過來,必然不是小人。
心裡隱隱都有猜測,這和生意實現盈利有關。
但聽着就行,沒誰傻乎乎的貿貿然開口。
苟百利陪在孫明右側,恭敬的杵着,沒有尋位置坐下的意思。
在如今的水澤州,任職河運聯盟第一任會長的苟百利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除了孫明,沒人夠資格讓他站着。
孫明不會計較這個。
恰恰的,這就是苟百利的聰明之處,他清楚如今的權勢威望是誰給的,也清楚離開了孫明他苟百利什麼也不是。
在侯爺面前,謙卑恭敬些,並不算丟人的事情。
侯爺給了半年的時間讓河運聯盟實現盈利,而他苟百利四個月的時間就做到了。
不敢說有大賞賜,但起碼自己的位置是穩妥的。
臉上的喜色顏之與表。
苟百利彎彎曲曲的小心思經不起推敲,孫明也懶得去推敲。
能辦好事就成。
“在諸位的努力下,河運聯合旗下生意,八成以上實現了盈利。
雖然不多,加在一起不過區區的三十萬仙晶。
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當賀!”
“全是侯爺的功勞!”
“沒侯爺,我等還是見不得光的水匪,我等當感謝侯爺。”
“......”一個個昔日桀驁不馴的水匪頭目奉承着,讓孫明失笑不跌,還真是有奶就是娘啊!雖然這個月河運聯盟麾下的鏢行,行運行等買賣剛剛開始賺錢,而且不過區區的三十萬仙晶。
比起四百萬的水匪,甚至不夠開銷。
但正如孫明所說的,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渠道已經打開,最艱難的時間熬了過來。
接下來就是源源不斷的進財的時候。
這些如今的大老闆,昨日的水匪頭頭如何不喜?
比起看的見,摸得着的利益。
奉承恭維兩句算的來了什麼。
再者,一上任就祛除了盤根水澤州上千年之久的水匪之患,如今孫明在水澤州的聲望一時無兩。
真正意義的權勢侯爺!掌握着水澤州上億百姓的生殺大權,他們想不聽話也不成!斜倪了着一個個面露喜色的這些老闆些,孫明心裡冷笑不止,接下來怕是沒人能笑的出來了。
擺手示意大家安靜,開口道:“既然出現利益,一直未曾明言的利益劃分的問題,也是時候落到實處了。”
衆人臉上一僵,微微錯愕少許便覺得沒什麼。
人家鬼厲投資了五百萬的仙晶作賭做生意,劃分點利益去也是應該。
均作出聆聽的模樣,等着孫明的下文。
他們不知道的是,孫明要的利益,可不是一點。
也可以說,他什麼都不要,又....什麼都要。
“河運聯盟的生意之所以能在軒邦軍轄制地界暢通無阻,大帥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其中大帥府上游管家功不可沒,拿諸位盈利的兩成分子不過分吧?”
都沒傻子,聽出來這管家就是一個幌子,拿利益的是大帥。
兩成分子雖然多,但這同樣意味着他們河運聯盟背靠的是莫大帥。
比起付出,潛在的利益更加巨大。
白駒毒娘子等大老闆竊竊私語一番,紛紛點頭,認可劃分兩成出去。
料這些傢伙也不會有意見。
孫明繼續開口,“本候花費五百萬仙晶,毫不謙虛的說,沒有本候,不可能會有如今欣欣向上的河運聯盟。
各位覺得呢?”
“.....”場面頓時冷了下來,道理是這道理,沒錯了。
但鬼厲的弦外之音卻是不簡單,似乎也要拿大頭的意思。
沒毛病!可這位再拿兩成分子的話,蛋糕就這麼大,屬於他們自己的就可憐了。
還有這麼多人馬要養活,日子就艱難了啊!沒人開口應這話。
班夜天和白十三娘倒是有心開口,但開口應話無疑就是觸碰大傢伙的利益。
會被排斥的。
如今他們的生意可以說是相輔相成,任誰被排斥開,都不會好過。
不意外這些頭目的態度,孫明冷冷一笑,“難道諸位覺得本候這話誇大其實了?
沒有本候。
你們也能搗鼓出這陣仗出來?
白駒,你來說吧。”
呸!白駒心裡暗唾了一口,讓他開口,是拿他架在火上烤啊!功勞肯定是你鬼厲的,問題是你的初衷是爲了平了水匪之患啊!你要什麼利益!沒水匪作亂,不就是對你最大的好處。
可這話能說嗎?
說的話豈不是把這位侯爺往死裡面去得罪!可若是順着這位的毛髮捋,得罪的又是在座的各位了。
一時間,進退維谷,說什麼都不對!苟百利呵斥一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琢磨個什麼勁兒啊!白駒,你是不是話都抖不利索了!”
“.....”白駒瞬時惡狠狠的盯向苟百利。
拿着雞毛當令箭,還真拿自己當人物了?
要是勞資還是水匪,已經一刀將你這傢伙劈成七八塊了。
苟百利絲毫不慫,回瞪了回去。
他清楚他背後是誰,沒有這位點頭,誰敢動他分毫?
!最後,還是白駒敗下陣來。
局勢不同,地位也就不同。
如今他白駒,已經失去了叫板的資本。
“侯爺,你說的在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