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家應該還沒忘了不久之前有人找上門來,說吃了我的藥方,所以不治身亡的吧。”
話音剛落,衆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這不是廢話麼?”
“纔過去幾個小時啊,你還說要把人家給解剖了呢,給人家嚇得什麼都不要就跑了。”
陳逸勾了勾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齊小姐,麻煩讓你的人把後邊那對夫婦帶過來。”
“沒問題。”
齊恬對着後邊一揮手,兩個保鏢便壓着張芳和她的丈夫過來。
有人眼尖認出了張芳:“這不是那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麼?”
“陳逸,你都把人家漢子給弄死了,你還抓人家幹什麼。”
“就是,你趕快把人家放開,不然的話我可報警了啊。”
陳逸搖了搖頭,似乎對他們這驚人的反射弧有些不滿意。
無奈之下,他只好親自指了指張芳旁邊的那個男人:“報警我已經報了,不過在警察過來之前,還是應該麻煩大家好好看看,這女人旁邊的男人是不是也有點兒面熟。”
雖然之前大家夥兒的注意力都在張芳身上,但是由於他們並沒有費盡心思的遮擋屍體的臉,所以還是有不少人見到了屍體的臉。
陳逸話音剛落,周圍便有好事兒的婦女湊到了跟前來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吳淑芬嚇得魂都要沒有了,指着那男人結巴了半天:“這……這不是,那……那個,媽呀,詐屍了。”
喊出一句話,吳淑芬緊跑兩步回到了人羣中心。
那男人不就是中午過來的屍體麼?
怎麼現在又站在這裡?
與此同時,也有人陸陸續續認出了該男人就是上午那個已經死透了的屍體。
“陳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該不會真的是詐屍吧?”
來看熱鬧的人,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陳逸笑了笑:“具體的事情嘛,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這就應該讓他們來好好解釋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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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陳逸走到張芳旁邊:“警察已經快要到了,如果不想在裡面待到出不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知道。”張芳連連點頭。
他們的情節到底多嚴重,要在裡面蹲多長時間,那都是陳逸一句話的事兒。
而且現在陳逸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們供出主謀。
只見她拉着男人鄭重其事的朝大家夥兒鞠了一個躬,道:“我們做錯了事兒,都是這個叫王大偉的,他先是威脅我們,後來又答應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兩口子到陳醫生的醫館門口演一齣戲。”
“然後好讓陳大夫的醫館開不下去。”
張芳的聲音越說越小,周圍人逐漸變換的目光更像是釘子一樣,讓她擡不起頭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陳逸笑了,“大家現在應該都已經聽明白了吧,這個王大偉,想打壓我的醫館,就派人來我這裡惹事,其心可誅。”
“我陳逸敢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證,絕對不會出醫療事故。”
“在此,我也要奉勸那些和王大偉一樣的人一句話,不管你們出於什麼樣的的立場和目的,我陳逸都不是一個任由你們搓扁捏圓的軟柿子,若是還有人不服氣,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和我筆試一場,在背後做這些見不得人的把戲。”
“我,陳逸,看不起。”
話落,諾大的街道沒有一絲聲音,安靜的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得到。
須臾後,人羣中爆發出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在熱烈的掌聲中,警察把王大偉三人給帶走了。
自此,這個小插曲讓陳逸的名聲在小鎮上更加穩固了。
齊恬跟着陳逸進了醫館:“殺雞儆猴,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心思。”
“雖說都是一些小蒼蠅,但是來的多了的話也會煩,現在給他們一點兒小警示,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將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醫術上,而不是這些歪門邪道。”
這是陳逸之所以願意浪費這麼久時間來解釋的原因。
他只想安安靜靜的治病救人,可不想三天兩頭的來處理這些破事兒。
可是奈何樹大招風,他想要安靜,卻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安靜。
因此在兩天後,陳逸看到自己店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時,腦海中走起了一排省略號。
他這段日子好像沒招惹什麼人,那這個人是因爲什麼過來的?
不待陳逸說話,劉慶生便做了自我介紹:“陳大夫,您好,我叫劉慶生,也是學中醫的,有一個小診所就開在鳳凰街。”
對方態度謙卑,陳逸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戒心:“那你是有什麼事麼?”
“您之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非常崇拜您,所以今天特意關了醫館,想看看您平常是怎麼看病的,另外有什麼不懂的話,也可以像您請教。”
“陳大夫,您不會介意的吧?”
劉慶生一口一個您,說話也帶着笑,竟然讓陳逸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半晌,他只好道:“我不介意,既然來了,就是客人,隨便坐吧,只不過我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會忙一些,應該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招待你。”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得到陳逸的同意,劉慶生便進了陳逸的診所,如同參觀一樣,在不大的診所裡面摸摸看看。
起初陳逸只以爲劉慶生對自己的藥櫃感興趣,也沒有太在意,該給病人看病看病,該寫方子寫方子。
可是在送走了兩個病人之後,陳逸才隱約覺得有那麼一點兒不太對勁。
這個叫劉慶生的人,已經站在那裡研究他的藥櫃有半個小時以上了。
那裡就算是名家的畫也應該被研究透了吧,更何況是他這個沒有多少特色的藥材櫃。
“劉醫生。”
陳逸忍不住問道:“你是覺得我這個藥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沒有沒有。”
劉慶生連連擺手,“我不過就是覺得這個藥材櫃上邊的雕花很特別,想研究研究是什麼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