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踏馬竟然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雖然陳春蘭拼盡了全力,可是她的力氣還是比較小,所以這一棍子只是激起了混混頭子的怒火。
好在劉一濤眼疾手快的接過陳春蘭的棍子,又補了一下。
咣。
這一次混混頭子才徹底暈了過去。
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混混頭子,陳春蘭害怕極了。
“怎,怎麼辦?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而劉一濤也挺害怕的,不過他怎麼着也是個男人,心理素質還是比陳春蘭強多了。
看着在瑟瑟發抖的陳春蘭,劉一濤立刻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好了,你不要擔心,你沒有殺人,他只是暈過去了,而且你這是正當防衛,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裡,劉一濤停頓了一下。
隨後繼續說:“我們快走吧,要是一會兒其他的混混都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就跑不了了!”
陳春蘭一聽到混混頭子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心中大定。
隨後看着劉一濤重重的點了點頭,果斷的跟着劉一濤一起逃離了這個廢棄鋼廠。
幸運的是,他們在半路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二人準備坐着出租車直奔醫院。
在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陳春蘭感覺到了一種逃出昇天的感受。
同時一陣後怕襲上心頭,陳春蘭想着,如果不是有劉一濤在的話,自己這會兒肯定已經被那羣混混給糟蹋了。
想到這裡,陳春蘭便扭過頭看着劉一濤道謝。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的話,我這會兒恐怕已經被糟蹋了。”
“你沒事就好。”劉一濤望着梨花帶雨的女人,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一直懸掛在心裡的石頭放下,劉一濤這才鬆了口氣,而腦袋後邊的傷口也隱隱感受到了疼痛。
同時,陳春蘭也注意到了:“血,你的腦袋上都是血,這……”
“沒事兒,都是小事。”劉一濤安慰道。
“不行,你流了這麼多的血,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劉一濤本不想去,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兒拒絕陳春蘭,因此只能讓出租車變了個方向,去往最近的醫院了。
與此同時。
好不容易來到了市區裡,陳逸卻又傻了眼。
因爲,他來之前忘記問清楚,陳春蘭的具體位置了!
陳逸懊惱的一拍腦門,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沒腦子。
不過,雖然是關心則亂,陳逸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他又不是找不到自家姐姐,雖然沒有地址,可是他有符咒啊!
陳逸隨手摸出一張引路符咒,又掏出隨身帶着的硃砂筆寫上陳春蘭的生辰八字。
等到做完這一切,陳逸收起硃砂筆,以靈力引燃了那張符紙。
帶着淡淡的藍色光芒的火焰就這樣憑空出現了,那火焰一點一點的吞噬了黃色的符紙。
但是,符紙雖然被燒盡了,符紙上硃砂筆留下的紅色筆跡卻依舊存在着。
符紙燃燒後產生的煙霧就在此時發生了變化。
它們一點一點的凝聚起來,然後變成了一個縮小版的地圖。
那地圖正是市區的地圖,上面的每一處標誌物都清清楚楚。
而那硃砂筆留下的紅色筆跡,也慢慢的凝聚成爲一個點。
那個點開始在煙霧構成的地圖上移動着,穿過了最繁華的市中心,然後停在了醫院的位置。
陳逸臉色不太好看,醫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他的姐姐,可千萬不能夠出事兒了。
得知了陳春蘭的方位,陳逸也不再耽擱,伸手一揮帶起一陣掌風,將煙霧變成的神奇地圖打散。
然後,他離開自己站立着的偏僻小巷子,到大街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先生,您去哪兒?”司機等陳逸上了車,這才發動車子問道。
“去市區第一人民醫院。”陳逸皺了皺眉,回想着陳春蘭的具體位置,又補充道。
“往急診部那邊開,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我有親屬在那邊,需要趕過去照料。”
聽完陳逸的話,那司機心裡也多少有了數。
明白陳逸指不定是個病人家屬,又或者是家裡突然有親人受傷了,這纔要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好嘞,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在二十分鐘之內給您送到!”
司機一開離合,油門一踩,出租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在道路上飛速的跑了起來。
那司機果然說到做到,陳逸真的就在二十分鐘之後出現在了醫院的急診部大門外。
給那個司機付了錢道了謝,陳逸強行壓制住心裡那點兒因爲陳春蘭而浮現的擔憂。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四處張望着,尋找自家姐姐的身影。
而早陳逸許多,就來到了醫院裡的陳春蘭和劉一濤,正在醫院裡掛着鹽水出來。
醫院裡實在是人滿爲患,陳春蘭平時又少出門。
這麼多人的地方,她還要照顧身邊這個因爲救她而受了傷的男人,一時之間左支右拙,手忙腳亂。
“呵呵呵……”劉一濤雖然受了傷,但是得益於平日裡的鍛鍊愛好,現在還不至於精力不濟。
“別緊張,扶我去掛號,然後去外科急診室。”
劉一濤的頭受了傷,淺色的西裝外套也被劃破一道口子,還淋淋漓漓的染着血色。
好在醫院大堂裡的護士長眼尖兒,看出來這邊兩個人的不對勁,她果斷的帶着幾個小護士過來,很快就帶着劉一濤去處理傷口。
留下陳春蘭一個人坐在診室的外邊,侷促不安的看着周圍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人敢綁架,誰知道這醫院裡面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因此,當陳逸趕到的時候,就在醫院的長椅上看到了侷促不安的陳春蘭,而陳春蘭的身上還掛着血跡。
“姐。”
陳逸慌忙向陳春蘭跑過去,抓着陳春蘭的手上下打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沒事兒吧?你這血跡又是怎麼回事兒?”
陳春蘭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怔怔的看着陳逸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