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回去吧。”
混混頭子沮喪的嘆了口氣,帶着自己的小弟灰溜溜的回了僱主那裡。
當他趕到市裡一所豪華的公寓時,裡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他了。
田青在約定的地點一直等着,直到傍晚時分纔等到自己的手下回來。
田青一眼就看到了孤身一人的屬下,而沒有見到陳春蘭的身影。
他心裡飄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臉色也忍不住變了。
“人呢?我讓你們去抓回來的那個女人呢?”
田青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似乎這樣能夠緩解他心裡的壓抑感。
“田……田老闆……”那屬下只瞟了一眼田青的臉色,就被嚇得再也不敢擡頭了。
他們把事情辦砸了,按理來說是沒臉再回來,可是不管怎麼樣,還是應該彙報一下的。
那臉色實在是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急切的原因,田青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他的模樣近乎猙獰可怕。
“有話就說!這麼婆婆媽媽的成何體統啊!”
郭雲鵬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郭雲鵬之所以和田青攪和在了一起,無外乎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對手,陳逸。
對郭雲鵬來說,陳逸是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而對於田青來說。陳逸卻是聯合馬仁禮斷了他的財路。
“是,是。”那負責去綁架陳春蘭的混混更加唯唯諾諾了,結結巴巴的往下說着。
“田老闆,郭先生,那個女人……我,我沒有綁回來……”
矮胖子也跟着解釋:“都怪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明明已經抓到了,可是卻還是讓她給跑了。”
“跑了?”
田青的臉色黑的嚇人,咬牙切齒的問道:“讓你們兩個人去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竟然還能讓她給跑了?”
“田老闆,你的這兩個人到底行不行啊,當時我就說我派人去把那個姓陳的女人抓回來,可是是你跟我保證,你的人絕對沒問題。”
郭雲鵬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他還想要藉着陳春蘭來做些文章,可是現在人都沒抓回來,其他的更是白扯了。
“對不起。”
混混頭子說完這一句話,他又好似生怕田青責罵似的,飛快的開口解釋了起來。
“我原本已經抓到了那個女人,也把她打暈過去了,真的!”
“但是,就在我帶着她離開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個男人,一下子就把那個女人搶走了。”
“然後,我就跟那個男人了起來。他帶着一個累贅,被我傷了,但是他又趁機打暈了我,帶走了那個女人。”
看着田青和郭雲鵬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混混頭子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也就沒了聲音。
“蠢貨!”
郭雲鵬一張臉全部黑了,一想到自己在這裡辛辛苦苦等了一整天。
結果,卻等了個寂寞,他就恨不得生撕了面前這個沒用的廢物。
“我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小心行事!你是怎麼做的?就因爲我不是你的主子,就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郭雲鵬說完,心裡的火氣始終沒有下去,忍不住又把火氣發泄在田青身上。
“哼!田青,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綁架失敗了,而且,很有可能陳逸那個小子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是幕後之人的事情。”
郭雲鵬說着,忍不住冷笑一聲,看向田青的眼神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我早就說過,綁架這事兒還得我來,你非不信,這一次好了?對於這個暴露自己的結局,田老闆你還滿意嘛!”
田青的臉色本來就已經不太好看了,隨着郭雲鵬不絕於耳的埋怨聲,他也終於爆發了。
“媽的,綁架這麼爛的辦法到底是誰提出來的?現在出了事兒,人沒有帶回來,這都怪誰?”
田青嘲諷起人來,絲毫不遜色於郭雲鵬,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這些道理,都是通用的。
“明明我們的手上就有蔣心怡那麼好一個籌碼,明明只要直接拍張照片發給陳逸,就不需要這些事情。”
田青越說,也越激動,越發怨恨郭雲鵬的自私自利。
“可是你呢?你是怎麼說的,又是怎麼做的?”
“你要維護那個小**!你他媽的,爲了那個小**,寧可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綁架另一個人!”
“現在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僅同意了,還幫忙實施了你的狗屁計劃。”
“現在,你的計劃一失敗了,你就開始來埋怨我?你有什麼資格,來埋怨我?”
卻不想,郭雲鵬在聽到田青罵蔣心怡的時候,突然變了臉色。
那不是普通的生氣或者是憤怒,那是想要置一個人於死地時,纔會有的恐怖殺意。
郭雲鵬在聽到蔣心怡的時候,心裡不可抑制的涌出狠戾的想法。有那麼一時半刻,他是真的想要殺了田青。
沒有人,可以當着他的面,侮辱他如珠如寶對待的人。
“啪——”
在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之後,郭雲鵬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在憤怒之下,打了田青一巴掌。
對上田青不可置信的眼神,郭雲鵬沒有後悔,他依舊保持着動手之前的可怕殺氣。
“記住,你沒有資格對心怡評頭論足。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殺了你!”
說完,郭雲鵬深深的看了田青一眼,拂衣而去,徑直回了自己家。
他的家裡,不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房子裡隱秘性和安全性最好的密室房間裡,鎖着蔣心怡。
他回到自己的家,第一件事不是去休息,而是去了關鎖着蔣心怡的密室房間裡。
“郭雲鵬!你還敢回來!”蔣心怡雖然被鎖了起來,但是卻依舊被好吃好喝的對待着,現在精神好得很。
她潔白無瑕的左手腕上,套着一隻閃着銀光的手銬。
手銬的另外一隻,則是和一根拇指粗細的鐵鏈穿在一起。
鐵鏈很長,盡頭栓在了房間角落的一根粗壯的水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