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愣了一下,皺着眉頭問:“郝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醫生,感謝你救郝佳,這東西你務必收下。”
“這東西我不能要,太貴了,我們醫院有明確的收費標準,你這個紅包我可不敢收,孟波,算一下按照我們醫館的規定,郝小姐的治療費用大概多少。”
“掛號費十塊,糖漿一塊五……。”
孟波說道這裡,看了看衆人,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
“十塊錢那是普通號的掛號費,他們這麼看重我,我自封個專家不過分吧,這一次就按專家的標準收。”
“專家掛號費三十,糖漿一塊五,一共三十一塊五。”
“郝總,聽見了嗎,交三十一塊五就行了,至於這個小金人,還是拿回去吧。”
那些跪在地上的醫生聽陳逸這麼說,紛紛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傻子,將這個小金人拿去還錢,還當什麼醫生啊,直接成富一代了。
而那幾個主任心裡紛紛暗罵陳逸太裝了,這小子胃口也太大了,那不成還在放長線釣大魚,反正他們不相信,會有人在面對鉅額財富的時候,不心動。
那些說不心動的人,肯定是裝的,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都一定是裝的。
而郝總卻是一臉的尷尬,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在鉅額財富面前無動於衷的人,在陳逸面前的優越感瞬間就消失了,現在站在陳逸面前,他居然有種莫名的自卑感。
而且他甚至覺得自己用這種方式對待陳逸,是在侮辱他,他臉色通紅,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他以爲陳逸看見這個小金人,一定會說,以後一定會對郝佳的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將他們都放了吧。”
陳逸語氣淡然的說道。
“陳醫生,這些傢伙太可惡了,和楊雲狼狽爲奸,我聽說,他們還處處和你作對,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幫你出這個惡氣。”
“郝總,你見我生氣了嗎,如果我們用他們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他們,豈不是和他們變得一樣了嗎?”陳逸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些醫生這才明白,陳逸剛纔來救他們,並不是出於同情,同事的友誼,就是單純的瞧不起他們,不想和他們計較。
本來他們還對陳逸有那麼一絲感激的,此刻他們心頭只剩下屈辱了,心裡狠狠的罵道。
“裝什麼清高,你就不吃五穀雜糧了嗎?”
“你們沒聽見陳醫生說的話嗎,趕緊放了。”
郝總大聲說道,那羣黑衣人立馬鬆開那些保安。
“他們不過是棋子罷了,真正壞事兒的是楊雲,你們也不要做太多事情,等我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之後,就會將楊雲告上法庭,到時候你們只要出庭作證就行了,我們雖然是受害者,但並沒有執法權,不是嗎?”
陳逸自從擁有超能力之後,就時刻告誡自己,儘量遵循世俗的法規,當然,那些超越世俗法規之外的事情,比如和那些修煉者之間的恩怨,就只能用武力來解決。
但是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他還是想通過法律來解決,他也不想做一個給這個社會添亂的人。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普通人和修煉者的身份是無法界定的,就想沈遠這種人。
說是普通人吧,又和修煉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說他是修煉者吧,他又只會一些噗通的武功,自身又達不到修煉者的水平。
所以陳逸對他一直都是在兩種規則中徘徊,如果沈遠做得太過分,他會用對待修煉者的態度對待他,其中包括取他的性命。
但如果沈遠只是以潛龍市富豪的身份,做一些俗世人都能夠做的事情,即便是對陳逸不利,他也會選擇用俗世的法律來解決。
“給楊雲帶個話,除非他以後不在這家醫院幹了,否則我讓人天天過來堵他。”
那些保安和醫生抱頭鼠竄的時候,郝總大聲說道。
“郝少雲,好威風啊,難道你忘記了你身上的頑疾是誰治好的嗎,這麼快就要恩將仇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兒,杵着文明杖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正是跟着郝總到處找不到的楊雲。
“丘老,你怎麼來了?”
郝少雲看見那個老人,明顯的愣了一下,繼而十分恭敬的說道,同時還快步過去,打算攙扶老人的身子。
“別給我假惺惺的,我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地步,幹嘛啊,你這是,我們不是一家人啊,撕破臉給誰看?”
丘老冷聲說道。
“丘老,主要是楊雲這傢伙太不厚道了,居然在我女兒身上動手腳,花錢事小,關鍵是一個健康的人卻過上癆病鬼的日子,這不是缺德嗎?”
郝少雲一臉委屈的說道。
“丘老,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真的是冤枉,郝總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才這樣的。”
“楊雲,你還要點兒臉不,你的謊言都被揭穿了,怎麼還睜眼說瞎話呢?”
郝總十分氣憤的說道。
“楊雲,如果你要是真幹了這事兒的話,趕緊給郝總賠禮道歉,你從他那兒弄了多少錢,一分不少退給他。”
“其實我真不是故意的,既然丘老開口了,行,郝總,我待會兒就將錢退給你,反正每個月都有轉賬記錄。”
“丘老,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郝少雲等了一會兒,以爲丘老還有下文,結果丘老卻做出一個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再提的手勢,郝少雲就有點兒不服氣的問道。
“還能怎樣,你總不至於真的將他往死裡整吧,都是一起的兄弟,本來就應該互相幫襯。”
很明顯,貌似公道的丘老拉了偏架,關鍵郝總看上去還一副很怕這個丘老的樣子。
“你就是陳逸?”丘老看了一眼陳逸,漫不經心的問道。
“陳逸,這是潛龍商會的會長丘老。”
郝少雲趕緊跟陳逸介紹,生怕陳逸有眼無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郝總,你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陳逸並沒有要搭理丘老的意思,而是微笑着問郝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