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起見,選兩個難的,兩個簡單的嘛,我們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要是我們如此濃重的舉行比賽,結果被他奪冠,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嘛。”
陳家醫館,因爲陳逸變成了各大網紅的聚集地,而陳逸表現得完全樂在其中,陳力見了,都不由得眉頭緊鎖,不知道陳逸是受了什麼刺激,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然,陳逸的本質工作畢竟還是給人看病嘛,所以在應付各大網紅的同時,忙裡偷閒他還順帶看了幾個病人。
終於擺脫那些狗仔隊的糾纏,就在陳逸打算坐在診所裡面好好休息一下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心頭不由得一喜,釣了這麼長時間的魚,難道魚兒終於要上鉤了。他馬上正襟危坐,將一本早就準備好的,中醫入門守則放在自己的抽屜中。
“陳神醫,你趕緊幫忙瞧瞧,我哥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起牀就說頭疼得厲害,剛纔還差點兒暈倒了,不會腦袋裡面長了什麼腫瘤吧。”
一個帶着草帽的年輕人,一臉焦慮的說道的,而在他身邊坐着的,是一個耷拉着腦袋的中年人,腦袋的姿勢看上去特別的彆扭。
陳逸拿過那個中年人的右手,半閉着眼睛給對方號碼,號到一半,突然睜開眼睛,衝着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不起,男左女右,我號錯手了。”
中年男子只好換了一隻手伸到陳逸的面前。
“你睡的不會是硬的涼蓆枕頭吧?”
陳逸小聲問道。
“我哥從來不睡硬枕頭。”
“這就對了,瞧着腦袋,根本就不是睡硬枕頭的形狀,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吹風扇的習慣?”
“陳醫生,這天氣,誰睡覺還吹電風扇啊。”
病人的弟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哪睡着了,有沒有搖晃腦袋的習慣呢?”
“陳醫生,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這些問題和我哥的病有關係嗎?”
“當然有了,有些病啊,就是從細節引起的,行了,找到原因了,應該是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中年人愣了一下,有些無語的問道。
“陳醫生,做完噩夢腦袋會疼嗎?”
“這個你們就不懂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在夢裡你和人打架來着,讓別人將你脖子扭了,雖然你現在知道那是一場夢,但是你在夢裡的時候並不知道啊,大腦還以爲你是真的和人打架。”
中年人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不是典型的胡說八道嘛。
但是陳逸這話被那些趴在窗戶口的人聽見了,立馬興奮的大聲喊。
“陳神醫,牛逼,這麼古怪的病因都能找到。”
“但是我昨天晚上沒有做夢啊?”
中年人小聲反駁道。
“你確定沒有做夢嗎?”
陳逸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中年人。
“應該沒有吧。”中年人用底氣不足的口氣說道,因爲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的某段睡眠是沒有做夢的。
“做了,肯定做了,只是你沒記住罷了,不然你腦袋怎麼會疼,你轉一下脖子……怎麼樣,疼吧,就是夢裡和別人打架是扭的。”
陳逸的語氣就算中年人否認也沒用,中年人只好一臉無語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這種病雖然古怪,但在我妙手神醫面前,就和感冒一樣好治,我給你開個方子,三天,如果不好,帶人掀我攤子。”
陳逸說完,抽開抽屜那筆寫藥方的時候,一不小心將那本中醫入門守則露了出來,年輕人看見之後,立馬一臉的鄙夷。
“逸哥,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夢裡打架,傷害會帶到現實中來的,這也太玄妙了吧。”
陳逸的這一番說法,不但忽悠了那些外行,連孟波都相信了。
陳逸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但有不能將孟波帶偏了,於是他用模棱兩可的語氣說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中年病人剛走,又有一個病人被擡了進來,這一次的病人是真的得了怪病,技癢的他很想說出這個人得病的真實原因,但爲了顧全大局,他只好強行壓制了這種衝動。
演了一天的戲,陳逸感覺比和人打架還要累,回到住處,沈遠立馬手握電話,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陳逸,成功了,成功了。”
“什麼成功了?”
“潛龍市醫生協會的會長同意舉辦首屆醫生技能大賽,你明天就應該會收到他們的邀請函。”
聽沈遠這麼說,陳逸身上的疲倦不由得一掃而空,演了一天的戲,終於有了不錯的回報。
郝佳聽說陳逸要參加比賽,立馬自告奮勇的幫他成立了應援團,而她自封爲團長,發動她的閨蜜,在各大發展上發帖支持陳逸奪冠。
如果不是試探出陳逸的實力,就憑陳逸在網絡上的號召力,那些西醫的專家們還真有些擔心。
但現在他們巴不得網友們將陳逸捧的更高一些,因爲捧得越高,摔下來就越疼,他們希望網友能夠將陳逸捧到粉身碎骨的高度。
還真如沈遠預測的那樣,第二天陳逸剛到醫館,就有人將邀請函送了過來,送邀請函的人用特別內涵的方式恭維陳逸。
陳逸也裝作沒聽出來他話裡面的諷刺,全部當成好話聽,就連送信的人,都認爲陳逸是一個極其膚淺的人。
但有個人發現了陳逸行爲的異常,這個人就是楊雲,他知道陳逸的醫術,參加比賽就算不奪冠,進入前三應該是沒太大問題的。
而且他知道陳逸是一個特別低調的人,突然說出這種譁衆取寵的話,裡面肯定有深意。
現在楊雲處於草木皆兵的狀態,他認定陳逸的那些陰謀肯定是針對自己,思前想後,他決定趁陳逸準備比賽的這段時間,他直接開溜。
本來就犯了事兒,現在還殺了丘老的人,雖然楊雲自認爲做得十分隱蔽,但他總有種莫名的心虛,特別是當丘老看着他露出詭異的笑臉時,他總感覺丘老對一切都瞭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