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一處有點規模的賓館,春風停下車,過去打聽,不太滿意。
住宿條件差不說,也只有三個空房間,怎麼都住不開。
難道只能去住大酒店?
這裡,能有三星級酒店就不錯了。
“老大,俺覺得,不如去洗浴中心,那種地方都提供住宿的,管理也不嚴格。”秋雪打開小窗建議。
洗浴中心?
還真沒去過,應該挺熱鬧,高溫下煉寶,大家都出了一身汗,是應該暢快通透地洗個澡。
“好吧,那就找個洗浴中心,咱們也享受下高檔服務。”牛小田開心答應下來。
不睡覺的青依和佘燦蓮,對此無感,住哪裡都一樣。
沿着街道開了好半天,終於看到了一家叫做東鄰的洗浴中心,三層樓,上面幾個醒目的彩燈大字,餐飲,洗浴,住宿。
此時,洗浴中心門前停着的車,比剛纔賓館前的都多。
也不知道本地有點錢的男人,怎麼都喜歡這種地方。
防彈車和房車剛來到門前,值班的門童就慌忙跑了出來。
能開這種車的,絕對是有錢的貴客,來不得半點怠慢,門童雙手舞動,引導着將車停好。
牛小田傲氣地下了車,身邊跟着七名美女,雖然高矮不一,卻各有風姿。
門童一時間都看呆了,秋雪衝他吹了個口哨,門童一個激靈,全身過電一般,酥酥的。
老天爺,到底是哪個大都市來的公子哥,擺出這麼大的排場!
始終彎着腰的門童,將一行人帶到洗浴中心大廳,裝修得倒也不錯,猛一看,金碧輝煌,挺有氣勢,像是古代的宮殿。
來到前臺,接待小妹笑臉相迎,牛小田豪氣道:“開八個最好的客房,還有啥其它的服務?”
“這位客人,請參考價目表。”一名嘴角有酒窩的女接待,急忙指了指身後。
牛小田這才仔細看,最便宜的推鹽服務,六十六元,最貴的熱帶風情,八百八十八。
不差錢,牛小田點指一下:“就那個,熱帶風情吧,來八套。”
“女客也需要嗎?”接待妹子一臉驚愕。
“六百六的全套按摩就行,五套吧!”佘燦蓮上前糾正。
“姐姐,不怕花錢。”牛小田道。
“最貴的那種,有那種女人陪着,你也笑納?”
佘燦蓮翻了個大白眼,牛小田這才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好吧,那就聽我姐的,六百六的。”
果然不用登記,充分保護了客人隱私。
春風取出現金,支付了費用,每個人都拿到了房卡和手牌。
正打算先去房間休息,再享受貼身的全套服務,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只見兩名洗浴中心的男保安,推搡着一名還穿着浴袍的胖小夥,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旁邊跟着一名衣着清涼的女服務員,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淚。
“我沒碰她!”胖小夥漲紅着臉大聲嚷嚷。
“哪兒都被你碰了,還耍賴,真不要臉。”
女服務員嗚咽着,看起來很委屈,但在牛小田看來,分明就是裝的。
“小崽子,快點交錢,否則,就花錢住院吧!”一名男保安狠聲道。
“我沒碰!”胖小夥梗着脖子,“也沒錢,愛咋咋地。”
“沒錢也來這裡瀟灑,看你就是找揍。”另一名男保安,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橡膠棒。
訛人啊!
但發生在密閉房間裡的事情,又沒有監控,很難說清楚。
眼看着,橡膠棒就要砸在胖小夥的頭上。
牛小田看不過去,輕輕擡了下手,橡膠棒便改變了方向,抽在另一名男保安的臉上。
“你他孃的眼瞎啊!”
別打的男保安,捂着流血的鼻子,惱火地罵。
“邪門了,咋就打偏了呢!”保安看着手裡的橡膠棒,一臉不解。
“你們過分了。”牛小田冷着臉說道。
一行人氣度不俗,保安也沒敢造次,指着胖小夥說道:“他手腳不乾淨,還干擾我們中心的生意。”
“是你們無中生有!”胖小夥挺直胸脯。
牛小田擺了擺手,問道:“這位兄弟該給多少,我替他付了。”
“一千!”
清涼的女服務員忙不迭伸出一根手指,看起來,這裡面有她不少的提成。
“付錢!”
牛小田吩咐春風一句,繼而警告:“我眼睛裡容不得沙子,誰要是敢跟本人玩這欺詐這一套,就把這裡拆了,一塊磚都不剩。”
“先生誤會了,我們這裡誠信經營……”
女接待看到牛小田冷冽的眼神,說了半截,連忙閉緊了嘴巴。
付了錢,胖小夥自由了,懊惱地直抓頭髮,眼睛更是盯着那一千塊錢,直到被女服務員放到櫃檯下面的盒子裡。
倒是沒忘,過來表示感謝。
“謝謝這位大哥!”
胖小夥過來鞠躬,等看清牛小田的臉,卻愣在當場,支吾道:“你,你是,牛小田。”
“你咋認識我?”
牛小田很驚訝,來這裡就是想隱藏身份,避開柏寒的騷擾,竟然被這小子給點破了。
胖小夥嘿嘿笑了,原本眼睛就小,現在眯成一條縫,湊過來低聲解釋,“嘿嘿,我在網站上看到的,那個必殺令的網頁。”
牛小田頓時眼神不善,“你到底什麼來頭?”
“別,別誤會,我就是覺得好玩,入侵了那個網站,還給你取了個名字,牛天尊,酷吧!”胖小夥有點怕了,使勁擺動着小胖手。
還真是巧啊!
胖小夥居然是那名黑客,把必殺令給搞得一塌糊塗,成了個大笑話,不得不暫停。
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功臣啊!
“報上名來!”
“裴樂!”
這名字可不咋樣,聽不清,還以爲是賠了,但也人如其名,看起來蠻樂觀的傻小子。
具體情況,還得談談,不能讓服務人員看出端倪。
牛小田故意板着臉道:“裴樂,我給你交了錢,不能走,今晚你必須陪我,剛纔,都洗乾淨了吧?”
“啊?洗,洗了……”
裴樂一頭黑線往後退,嚴重懷疑,牛小田有着特殊的癖好,好可怕。
春風一個眼色,夏花、秋雪立刻上前,鉗住了裴樂的胳膊。
力氣之大,遠超保安,裴樂大驚失色,又開始嚷嚷,“你們想幹嘛?我什麼都沒幹!”
女服務員噗嗤笑了,自以爲是道:“先生你看,他剛得了您一千塊錢的好處,就說什麼都沒幹,是個慣犯。”
“俺們老大讓你陪,是你三生有幸,躲個屁啊!”夏花冷笑。
裴樂只覺得胳膊像是被鐵鉗子箍住了,疼得差點落淚,驚恐道:“我,我還沒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