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帆離開東北以後本來打算直接從海上直接打到小鬼子的老家島國,但是他忽然接收到了一條來自神族的消息,那是他在神族的三哥,兵玉真正主人的父親。
其實作爲創世主,林下帆原本是沒有親眷的,他是天定的創世主,與生俱來的揹負着無與倫比的偉大使命,天命所至即是孤獨。
身上的擔子太沉重,上天沒有給他血緣之類的其他負累。所謂的三哥,不過是曾經在聖地裡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過命兄弟,像玄星子那樣子,在各個世界的局勢趨向平穩之後,他們拜了把子,次序排列按的是年齡。
他三哥對林下帆說,他那個不幸戰死沙場的兒子,有些靈魂碎片到了這個世界裡華國的大西北。
樓蘭古國所在的地方。
“崇羲戰死之後,他的肉身雖然有些一些損傷,但是勉強能夠保持完整,我們把他的肉身保存在了天族的無忘深淵裡,用冰魄珠封印了他的肉體和當時僅存的兩個靈魂碎片。這麼多年來我和他的母妃一直在盡力拼湊他的靈魂,發現他剩下的五個靈魂碎片裡,有三個分別在我、他的母妃和他的妹妹晶熙身上,現在只有兩個碎片不知所蹤,我們用尋魂器探測到了他的其中一個靈魂碎片在樓蘭,他母妃用尋魂器耗費了太多靈力,需要閉關修養,他閉關期間我要保護她,但是崇羲的靈魂碎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跑走,下一次在找到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多少精力。所以現在我想拜託你,把崇羲的靈魂碎片帶回來。”
林下帆的三哥平靜的講述這一切,雖然語調平穩,但是林下帆還是聽出了難言的滄桑。
林下帆的三哥對自己的兒子一向很嚴厲,對女兒卻驕縱了很多,那次兵玉被搶走導致晶熙受傷的事情,到最後還是沒能瞞住他,之後他不僅讓崇羲帶着傷去追回了自己的神器,而且之後還狠狠懲罰了他,在烈焰迷谷裡面壁思過了五十年。
沒想到不久之後,崇羲就戰死沙場。
打擊怎麼能不大呢。
他們神族一向對男人要求嚴苛,但是嚴苛的要求並不代表做父母的不愛自己的兒子。
“好,我一定把崇羲的靈魂碎片帶回來。”林下帆長出了一口氣,他也被往事勾起了感傷的思緒。
“我替崇羲謝謝你。”三哥說。
“跟我還客氣什麼?最後一個靈魂碎片在哪?有線索了嗎?”林下帆問。
“還是沒有。”說到這個,他三哥好像也很頭疼,“我們試過所有的辦法,但就是沒有找到最後的靈魂碎片。我們懷疑是附在了什麼有生命的靈物或者附在了某個神族人的身上,被他們的活氣掩蓋了所以才找尋不到。但是我們家就這麼幾個人,個個都問過了,都沒有找到。”
“這樣嗎……”林下帆若有所思,“三哥,你先和三嫂好好閉關,崇羲的碎片我一定帶回去,你們放心。”
林下帆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他怕如果猜錯了,他三哥三嫂會空歡喜一場,所以他暫時沒說。
“改變既定路線,出發去大西北,夏暮嶴跟上,其他三艘戰艦海上待命,收到回覆!”林下帆給每個高層傳了命令。
“收到!”各個高層的回覆非常齊整。
雖然是西北,但是樓蘭是絕跡幾千年的大漠古國,那種地方不一定會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夏暮嶴的巫術應該能派上用場。
用不上不過是多一個隨從而已,也無所謂。
聽她那聲“收到!”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看來在海上真的是給她憋狠了。看起來是個小女孩,偏偏不是個省油的燈。
林下帆玩味的笑了笑,他的手下里,又有誰是省油的燈呢?
這次的樓蘭之行林下帆沒有大張旗鼓的帶着大部隊一起去,輕裝簡行的五個人,他、兵玉、夏暮嶴、馮徵徵和劉成。
雖然看起來人少,但都是精英,他覺得人手完全夠用了。
找靈魂碎片這種事,對於凡人來說過於奇幻,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次他們依舊是開着裝甲車去的,林下帆雖然決定發起總攻了,但是既然樓蘭非去不可,那他可以順便看看這一路上北方抗戰的情形。
“主子,我們是要去盜墓嗎?好酷!”馮徵徵是個話匣子,雖然在別人面前看起來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但是在他們面前秒從女神變回女神經。
“你閉嘴安生會兒不好嗎?”劉成無情的指責。
“你別管我不好嗎?”馮徵徵氣鼓鼓的,劉成這個傢伙平時看起來不愛說話,但是挑她刺的時候往往很活躍。
“你們兩個,別鬥嘴了,把後面那些煩人的跟屁蟲解決掉!”林下帆扔給他們兩把槍。
“他們一定不知道這是誰的車,不然他們一定沒膽量跟着。來吧死木頭,幹活了!”馮徵徵很興奮。
“我就納悶了,爲什麼他們那邊沒人追着?”劉成一邊打槍,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爲兵玉嫌煩,連帶着車子一起隱身了。”馮徵徵說這句話時看着林下帆,語氣裡帶着幽幽的怨念。
“怎麼,不滿意?”林下帆挑挑眉,氣定神閒的看着馮徵徵。
馮徵徵立馬蔫了:“不敢不敢。”
“你也不想想,那邊一個神兵,一個來自苗疆的巫術世家。我們有什麼?再怎麼比別人強,我們始終比不過他們那些人天生具有的非人力量。主子是爲了讓我們練習射擊,笨蛋!”劉成慢慢說道。
林下帆不得不感嘆,果然是男人更加了解男人,很多事情他就算不說,劉成也能很好的領會意思,馮徵徵就不行了。
林下帆笑了笑沒再管這倆冤家鬥嘴,他們已經開車走了一天多。
此時正要進入寧族境內,
這是個“神奇”的地方,祖輩由外族遷徙而來,在華國境內生活了不知多少年,卻依舊不肯認清他們自己的命運,受着高貴華族的恩惠與賞賜,卻是一直頑固地抵抗着文化的同化與侵蝕,守着自己的信仰,不肯向別人低頭半點。
他們作爲華國的一員,看不上別的民族,甚至看不起自己的國家。
實際上他們有那麼高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