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內心還是渴望熱烈的,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謝謝林下帆,讓她有機會大聲的喊出自己埋在內心的情感。
她總是沒個正形,所以周森看不懂她表現出來的到底是真心還是遊戲。
“我不好!”陳天瑩還是那樣,只是話裡多了一份落寞,少了一份瀟灑。
現在的她,已經做不到大步向前不回頭了。她留戀關於周森的所有。
“崔鵬那邊有動作了。”蘇濤一邊開車一邊彙報一天的工作。
陳天瑩在後面閉目養神,但是蘇濤知道她在聽,所以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他的人在我們這邊挑了幾次事,還砸了我們的一個場子。下午還親自帶人在酒店攔人,說的話不太好聽。”
陳天瑩的手放在腿上,輕輕的敲着,她半睜開眼,帶着一些不屑。
“多難聽的話我都聽過,簡直雕蟲小技,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陳天瑩隨便找了一件衣服披上,腦海裡突然閃現剛剛周森扔來的外套,她把它扔在了沙發上,拒絕了他。
蘇濤把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回頭問陳天瑩:“今晚住哪兒?”
陳天瑩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酒店。”
住哪?住哪都一樣,她不想回文揚那裡,也不想回自己的別墅,空蕩蕩的安靜得嚇人,她討厭一個人,所以她老往外跑,在別人的嘴裡變成了夜不歸宿,變成了召年輕漂亮的男生。
她的寂寞,又有多少人懂得?
“明白。”蘇濤在陳天瑩的眉眼之間看到了倦容,這麼多年,她終究是崩潰了吧。
酒店恢復了營業,蘇濤沒有告訴陳天瑩,下午的時候周森過來處理了這件事情,他不知道要不要說,這種事情說大不大,但是卻又和她牽扯不清。
陳天瑩一向不過問經營問題,她只要在文件上簽字,她只要把錢扔進去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其他專業的人去解決。
葉蓁蓁是看着陳天瑩離開的,她知道周森不想讓她走,但是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挽留她,所以她代替他目送陳天瑩的離開。
“不要緊吧?”葉蓁蓁回身看了周森一眼。
“嗯?你早點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呢!”答非所問。
但是葉蓁蓁知道他不是太好,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周森越靠近陳天瑩,發現她被淹沒得越深,昨晚關於酒吧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今天又發生了幾起鬥毆,陳天瑩的人他不認識,但是他知道崔鵬的人,而且他有外面的眼線,多多少少反饋了一些關於陳天瑩的事情給他。
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給她什麼,所以他沒有邁開步伐。明天去找林下帆吧,和他談談崔鵬的事,順便說說劉明的案子。
林下帆把他引進了圈套,但是他心甘情願的沉淪,那又能怎麼辦呢,在感情面前誰是理智的?林下帆?他算不算理智?不,他只是不夠深愛,或者太過深情。
葉蓁蓁沒有久留,她幾乎什麼都沒有想,直接上樓開門開燈脫外套,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可是等她坐在牀上的時候才發現,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
她想念和楚林打鬧的日常,她想念林下帆在身邊的那種充實感,即使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那裡喝茶,然後她知道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那種安全感在也不存在了。
房間空蕩蕩的,心裡也空落落的,她到底失去了什麼?是自己的矯情把自己推進了深淵裡嗎?
她腦子裡像回放電影一樣,把她和林下帆在一起的一幕幕慢慢浮現出來,然後不停的在眼前閃過。
“要瘋了……要死了……”葉蓁蓁拿枕頭捂着自己的腦袋,在牀上滾了一圈,依然於事無補,然後她坐了起來,把電腦電視手機全都打開,讓各種聲音迴盪在房間裡,讓自己的頭腦接收新的信號,可是……她除了覺得吵以外沒覺得有什麼作用。
窗簾被風輕輕帶起,明明沒有開窗,但是簾子卻慢慢飄起。葉蓁蓁沒有注意到這些反常,在牀上煩躁的翻了個身以後,睡意卻意外的爬了起來。
等她安靜的閉上了眼,林下帆從黑暗裡走了出來,他無奈的把那些製造噪音的東西都關了,然後坐在牀邊注視着葉蓁蓁。
還好,除了皺着眉頭以外一切都沒有問題,知道她安好就夠了。
林下帆拿起她放在枕邊的熊,手心聚起一道力,把一些小顆粒分散的放進了公仔裡。
那種沒有味道的透明顆粒能起到安神助眠的作用,到時候葉蓁蓁就可以安心睡下了,不用藉助別的設備。
林下帆把小熊放回去,環視了一圈,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他們曾在這裡做過最親密的事,但是現在,他不會再參與她的其他。
林下帆在房子的四周安裝了一些安保設備,在門後和窗戶旁做了加強防護。
除了楚林他們,其他人沒有葉蓁蓁的允許就不能踏進這個房間半步。還有防彈放毒設施,他把人類有可能遭受到的傷害都預防到,包括火災,他不敢保證哪個不長眼的手殘放火。
幫葉蓁蓁做這些的同時,他也順手幫周森的房子的東西換了一下,之前他們遭受過襲擊,林下帆在周森的房子安裝過一些東西,以後葉蓁蓁的生活和安全都由他們照顧,所以他也大方的照顧一下他們好了。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還很早,起碼對於睡了那麼些天的林下帆來說,目前他不需要睡眠,即使他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
“照顧好自己。”林下帆坐在葉蓁蓁牀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如果你覺得過得不好,可以找我。不管那時候你的身邊有誰,我都會幫你。”
只要你開心,我就覺得開心。
林下帆把葉蓁蓁的眉頭舒展開,他很想把他和葉蓁蓁做過的一些事都在她的腦海裡抹掉,可是看着她的睡顏,終究是下不去手。
“重新開始吧!”林下帆摸了摸她的頭,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他又覺得不夠,又親了親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