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緩緩落座,故意一副謙虛的樣子,說:“感謝誇獎!”
“我誇獎你了嗎?”熊老六說的斬釘截鐵,壓根兒不給李小寧留面子。
“難道剛剛不是你在說話?是一個幻境在說話嗎?”李小寧哪兒不知道眼前的中年人,是在故意嘲諷,只要是葉城縣的人都知道幻境是什麼意思,幻境在葉城縣代表了死去之後的魂魄。
“你個小農民,敢這樣對我說話?”熊老六發火了。
李小寧倒是平靜,說:“你既不承認是幻境,那麼應當承認剛剛誇獎那句話是你說的了?”
“你”熊老六被李小寧說的無言以對。
熊老六是土生土長的葉城縣人,自然知道李小寧把他說成了是死去的魂魄,作爲葉城縣醫術界的權威,豈能不發火。
不過發火歸發火,又被李小寧過人的思維氣的無言以對,原本是想給李小寧來個下馬威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先讓李小寧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熊老,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二位今天都是我劉某請來的客人,聽我劉某說一句,不是都說天下之大,能坐在一張桌子上的人,都是朋友嗎?”
劉浩在看到熊老六對李小寧的言詞之中,看透了熊老六的心思,一直沒有做聲,是想看李小寧的反應,看到李小寧從容應對,思維敏捷讓熊老六無言以對臉面全失之後,纔打了個圓場。
同時心裡對李小寧刮目相看了,劉浩和之前在門口被打掉牙齒的於雷,還有被氣得發抖的張大力和此時此刻氣的呼呼喘着粗氣的熊老六一樣,都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天下還有像李小寧這樣才思敏捷能說會道的農民。
“你好,李先生,我是富豪之家掛職的老闆,中醫院的掛職副院長劉浩,很榮幸能見到李先生這樣優秀的青年。”
劉浩的話語之中,無不透露拉攏之意,雖未親眼看到過李小寧的醫術,但是他相信女兒劉芳說過的話,他不過只是全城第一富豪酒家的一個掛職老闆而已,真正經營的人是劉芳。
劉芳經營富豪之家已然幾年,劉浩相信她的本事和世事能力。
“劉先生過獎了,在下不過只是一個無職無業的農民而已,平日裡就靠種田地,勉強吃個飽飯。”李小寧很謙虛,謙虛的讓一旁的熊老六怒火叢生。
熊老六堂堂的醫術界權威,李小寧一個農民,憑什麼受到劉浩這樣的人物熱情交談,把他冷落一旁。
“李先生,聽芳芳說,你治好了中醫院一個植物人?”劉浩終於耐不住耐心,說出了請李小寧來的真正目的。
“其實,也就是運氣好而已!”
熊老六見劉浩和李小寧說到了醫術,哪裡還能坐得住,千方百計的想着怎麼樣爲難李小寧,這時說道:“不知李先生是怎樣治好植物人的呢?”
李小寧知道熊老六話裡有話,表面上是在詢問,其實壓根兒就不相信,頓時回答:“也就是隨便治治!”
“隨便治治?”熊老六滿臉不屑:“既然一個植物人,李先生都能隨便治治就治好了,想必李先生一定是個精通醫術的高人咯!”
李小寧表情還是依舊平靜:“哪裡能說精通,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是嗎?略懂皮毛就治好了一個植物人,這麼說來,你的醫術一定不凡,既然醫術不凡,敢不敢和我這個連皮毛都不懂的醫術權威比比。”熊老六千方百計尋找着打擊李小寧的辦法,同時試探李小寧醫術,也是這個要奪得中醫院院長的劉浩,今天請他來見李小寧的原因。
李小寧喝了一口水,裝出驚訝的模樣,問:“比什麼?”
熊老六見說到了醫術上,雙眼來了勁,眼前劃出一抹不屑,道:“當然是比醫術!你可敢和我一比?”
“比醫術,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劉先生和劉女士熱心請你我吃飯,還是不要說醫術的好!”李小寧知道越是推脫,熊老六就越會要求要和他比,在沒有來赴約之前,就料到了是個鴻門宴,料到劉家首先做的一定是試探他的醫術,再進行拉攏,讓他幫助劉家奪得中醫院院長的位子。
“不知李先生是真的不想比,還是不敢比呢?”熊老六哪裡能知道李小寧會有這樣的心思,更不會想到李小寧把他當成一個猴子在耍來耍去,自個兒還在那兒有模有樣的以爲佔了主動和先機。
“既然我們的醫術界權威硬要比試,我也只好試試了!熊權威,說說比什麼,怎麼比?”
李小寧一直都知道今天來赴約的根本目的,不是來打什麼醫術權威的臉,是來弄清楚劉家鐵心擠掉董明這個中醫院院長背後的陰謀究竟是什麼,在見到劉浩和他相處的時間之中,李小寧知道,此刻只有把自己最強的一面在他面前展示,纔有可能知道他們針對董明越背後的真正內幕。
“熊老,李先生,劉某也是個信奉中醫的人,既然二位真的有意比試一番中醫醫術,二位就把劉某當成把脈對象如何,只要二位之中的哪一位對劉某的身體狀況說的越精準,就算勝出怎麼樣?”劉浩以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說出了事先準備的計劃。
既然是事先的計劃,熊老六哪裡有不答應的可能,連連點頭:“我答應劉院長的建議,就按劉院長說的辦!”
李小寧怎麼會不知道劉浩提出的建議是他們早有計劃,他昨天已經晉升醫皇二重,正愁沒有機會檢測醫皇二重的醫術,眼下的機會正是求之不得。
劉浩見李小寧答應之後,把右手平放到桌上,讓熊老六先行給他把脈。
熊老六不愧是醫術界權威,把脈的樣子有板有眼,一切都在高調進行,一直到幫劉浩把完脈,說出劉浩目前的身體狀況,那模樣,要多高調就有多高調,眼神裡盡是目中無李小寧的架勢。
劉浩連連點頭,對熊老六稱讚一番,把手平放到李小寧面前:“李先生,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