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警察局,刑警大隊長孫木蘭正和下屬分析研究二狗在醫院被殺的事情。
辦公室的電腦上,播放着從醫院監控器複製過來的監控畫面。
孫木蘭二十出頭,做事拼命,除了有警隊警花的美譽之外,還有一個外號工作狂,不管報警事情的大小,她都會親力親爲,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調查取證,在她手裡還從來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大家仔細看鏡頭,二狗子在準備說出受了誰的指示害林天的時候,這個穿白色襯衣,手腕上帶着黑色手圈的人,開始靠近二狗子。”孫木蘭在電腦前,把播放視頻定在二狗子被殺之前的畫面上。
之後要熟悉電腦視頻操作的警察,把這個穿白襯衣的人調了出來,用臉部識別儀,把白衣男子清楚放大到了電腦顯示屏上。
是他!
孫木蘭看清白衣男的長相,心裡驚了一聲。
這個白衣男是他跟蹤李小寧時,和她交過手的那個男人。
孫木蘭驚訝之後,馬上把照片發到公路交通專管城裡的監控畫面單位,是她之前工作的地方,着令讓他們儘快查找最近城裡各個路口街道的監控。
十來分鐘之後,路管部門發來了一個監控視頻傳真。
孫木蘭看着發來的傳真視頻裡,是個小區入口,那個白衣男進了小區。
看清是北街育才小區後,雷厲風行的孫木蘭出了辦公室,帶着兩個屬下開着警車直奔北街育才小區。
北街育才小區保安室,保安訓了李小寧一頓之後,以爲李小寧會乖乖離開,又把注意力盯在正放着大片的手機屏幕上。
保安室門外的李小寧,因爲擁有神農傳承,比一般人的聽覺敏感,能聽到保安手機裡大片發出的聲聲哎喲。
“我是三零八住戶的朋友,要求查看近幾天小區出入口的監控視頻。”李小寧見保安沒給自己好臉色,他也不需要對他有一丁點的尊重。
看的正入迷的保安,聽到李小寧還在門外要求查監控視頻,一下子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衝着李小寧惡訓:“三零八住戶是你的朋友?你一個農民有育才小區的朋友?說出來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嗎?趁我沒有完全發火之前,馬上滾。”
“麻痹!你不就是一個小保安,給人家看門的看門狗嗎?別開口一個農民,閉口一個農民。”李小寧怎麼會膽怯一個小小保安。
“馬丹!你竟然敢罵我是狗!”保安一聲怒喝,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揚起拳頭衝到保安室外衝李小寧打來。
還沒等李小寧動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就衝到了李小寧面前,一手抓住了保安的手腕,接着一個反手擒拿,逮住保安的雙肩,一個過街摔把保安摔倒在地。
“好你個臭農民,竟然還請了幫手,給我來陰的,老子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等保安怒喝完,從地上站起來要拿對講機叫人的時候,女人拿出刑警證亮到他眼前,教訓道:“警察辦案!爲什麼要動手打人。”
看到刑警證的保安,突然嚇的額頭冒出冷汗,說:“警察同志,這個農民罵我是狗!”
看着保安的嘴臉,女警說道:“罵錯了嗎?”
教訓保安之後,女警才轉頭和李小寧打招呼。
原來女警不是別人,是對李小寧打心底佩服的刑警隊長孫木蘭。
保安原本還要和女警說李小寧的不是,看到女警主動和李小寧打招呼,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孫木蘭和李小寧說了彼此來育才小區的目的之後,兩人到了保安室,保安規規矩矩的調出了近幾天小區出入口的視頻。
仔細看了視頻之後,他們在三天前,也就是夏丹失蹤那天下午,看到了一臺黑色小車有嫌疑。
視頻裡,兩個高大魁梧戴着墨鏡的男人,一邊一個帶着夏丹爺爺從樓道上下樓,之後帶上一臺黑色普通小車,出了小區。
兩個男人戴着墨鏡,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孫木蘭和李小寧異口同聲說出了鏡頭慢放,看黑色小車的車牌號碼,但是黑色小車的車主似乎早就想到了有人會查監控,在車牌上動了手腳,讓別人根本看不到車牌號。
“走!三零八。”孫木蘭在視頻裡看到白衣男也就是蕭水進小區之後到了三零八之後,帶着屬下衝出保安室,趕往三零八。
李小寧也看到了蕭水進三零八的視頻,跟了過去。
到了三零八之後,門竟然開着,孫木蘭帶人衝進屋裡時,裡面除了看到地上和沙發上有血跡之外,沒有找到白衣男蕭水。
“孫隊長,你懷疑殺二狗子的人是蕭水?”李小寧看着正在屋裡查找線索的孫木蘭問道。
孫木蘭微微點頭,說:“按照現場發生的事來看,你說的那個夏丹和她爺爺失蹤,跟這個蕭水脫不了干係。”
李小寧已經把夏丹失蹤的事告訴了孫木蘭,這時默默點頭,說道:“孫隊長,可是,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
“毀了夏家,也毀了幫助過夏家的你!”孫木蘭的思維敏捷,一下子說出心裡想到的可能。
之後,孫木蘭帶人出了三零八,對育才小區展開搜查,李小寧返回了沙嶺村,等孫木蘭的消息。
剛剛進村,李小寧接到孟小茜打來的電話。
“李醫生,你在村裡嗎?”
“孟老師,我剛從城裡回來,剛剛進村!”
“李醫生,你不會再出村了吧!”
“不會了!孟老師有事情?”
“嗯!我已經在來村裡的路上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到。”
李小寧回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李小寧掛電話走回家的時候,在來沙嶺村的路上,一臺警車已經快到村口,警車上的兩個警察一邊抽菸一邊議論着這次的沙嶺村之行。
“劉隊,你說那個李小寧是不是八字醜,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胡家!”
“是啊!聽說胡家的後臺硬的很,市裡都有人!”
“這還用說,要不是市裡有人,我們的局長豈會讓我們配合。”
“李小寧啊李小寧,你就使勁搗鼓吧!半個小時之後,你就得進籠子了。”
在警車之後四五百米,一個龐大的車隊也朝沙嶺村開來,車隊全是清一色的高檔名車,剛剛給李小寧打電話的孟小茜就坐在第一臺黑色寶馬車裡,給司機帶路。
“孟老師,你說的那個李小寧真的有那麼厲害的醫術嗎?”和孟小茜同坐着一臺車的青年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的腿就是他治好的!”
已經走到家門口的李小寧,哪裡知道有警車進村,也不知道有着十來輛名車組成的車隊開進村子,都是爲了他而來。
“爸!媽!”
回到屋裡的李小寧,見屋門都開着,喊了幾聲沒聽到迴應又沒看到人,心裡沒有覺得會出什麼事,以爲父母去村裡逛門子,準備去村裡買地的時候,碰到了正朝李小寧家跑來的隔壁鄰居張大爺。
張大爺神情慌張,跑的上氣不接下去,說道:“小寧,小寧,不好了,快跟我走,你父母被,被人打了。”
“張大爺,你說什麼?我爸媽被人打了?快帶我去。”聽到父母被人打了之後,李小寧雙眼發紅,雙手攥起了拳頭。
張大爺連連點頭,不敢有半點停留,帶着李小寧就往村裡中心跑。
村裡中心,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身後帶着兩個青年痞子,正對着被推倒在地的李山河和張春喜拳打腳踢,指着他們大罵:“你們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手裡買了一大把土雞蛋嗎?撞壞了我的土雞蛋,還不肯賠,我告訴你們,我買的這些土雞蛋,那可是拿來救命的!”
“誰撞壞了你的土雞蛋,根本就是你拿着土雞蛋故意衝我們身上撞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李山河和張春喜駁斥着。
他們身邊,雖然來了很多沙嶺村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李山河和張春喜,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打,有些村民都認得戴墨鏡的人,是城裡四處打流吃飄的奇虎。
村民還知道,奇虎無父無母也無妻無子,是一個無牽無掛的城裡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