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前年她家裡出了些事,她從學校辭職,之後我就不再能聯繫上她了。”田教授給出了原因。
呃,蘇植一陣無語,田教授這樣認識她的人都聯繫不上她,那他去哪裡找人?
“要是這樣,田教授,那我該去哪裡找人?”蘇植直接問了出來。
“這個嘛,她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但是她手機號碼還是原來那個,我幾次打她手機,這號碼是通的,但是沒有人接,響了一會,甚至會被掐斷。”田教授有些無奈說,“我只能給你手機號碼,然後你自己碰一下運氣,要是她接你電話,你就跟她說是我介紹過來的,她應該不至於太不近人情。”
田教授說完這話,就把那人的手機以及號碼告訴了蘇植。
“王千香……”蘇植這才知道這田教授的學生是一個女的,“田教授,方便問一下她家出了什麼事嗎?”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畢竟是她的個人私事,唉,你也別問了,都這麼久了,我希望她已經從那事中恢復了過來,多好的一個學生啊。”田教授嘆了口氣說。
蘇植一陣沉默,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與田教授通完電話之後,蘇植就嘗試給這人打電話,但是蘇植拔通後只聽到提示音響半聲,就被掛斷了,這與田教授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蘇植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那王千香應該是使用了手機騷擾攔截模式,他這類不在她通訊錄模式的人,估計手機是打不進去的了。
蘇植皺着眉頭想了想,他就拿起手機拔打了另一個號碼。
“喂,是陳先生嗎?”蘇植的電話是打給陳堅白的。
“蘇先生有事嗎?”陳堅白有些受寵若驚問,他還是第一次接到蘇植的電話,陸爺爺吃完了三次蘇植熬的藥,已經完全康復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如果我知道一個人的手機號碼,是否能找到她在哪裡?”蘇植問。
“當然能,不過你首先要確認那人的手機沒有關機,否則只能確認她最後一次關機的時候出現的位置。”陳堅白對這些事還是瞭解的。
“那就好。”蘇植聽到陳堅白這樣說就有些信心了。
“怎麼?蘇先生要找人嗎?我剛纔說的通過手機定位找人的那方法一般來說只有警嚓與電信運營商合作才能查的,常人是無法查別人位置的,否則除非那人同意你知道他的位置,不過話說回來,那人要是同意,就不用找人了。”陳堅白髮出笑聲說。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蘇先生需要幫忙,那我們可以幫忙,別說幫你查出那人的位置,就算是你想知道那人從小到大的所有個人資料,我們都可以幫你弄到。”陳堅白保證說。
“一個人情?”蘇植聽到這裡,算是有些明白陳堅白的意思了。
“咳,是的,只需要一個人情。”陳堅白笑着說,他心裡可是一直惦記着陸家欠蘇植六個人情的事,要是能趁機還一個人情給蘇植,那就太好了。
況且這找人一事別說對陸家來說,就算對陳堅白來說,也沒有絲毫的難度,只要不是失蹤人口,陳堅白就能輕鬆地幫蘇植將人找到,這種機會實在是太少有了。
“不用了,這事我自己想辦法。”蘇植毫不猶豫說,他的人情可沒有這麼廉價。
“那太可惜了,要是蘇先生有需要,隨時聯繫我就是了。”陳堅白見蘇植不上當,他心中一陣遺憾,不過他也明白,只要不是太急切的事情,傻子纔會用一個人情來換。
蘇植把手機收起,蹙着眉頭想了想,他又打了第二個電話,這個電話卻是打給他的律師朱達同的,朱達同現在正在幫他打黃新榮的那場官司,使得黃新榮那邊叫苦不已。
蘇植電話通了之後,就與那邊交流了起來,待說了幾句,他就知道他剛纔應該先給朱達同打電話纔對的,比起陳堅白,顯然朱達同更爲知道該如何去做。
朱達同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第二天一早,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嘗試着修煉《藥神經》,但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這海都的靈氣極其稀少,與方壺山比就是一個地一個天的差距,他還是要儘快把海都這邊的事解決,趕回方壺山才行。
蘇植收拾了一下,又在這酒店吃了早餐之後,待到九時就出門去了。
蘇植坐着出租車,東繞西轉的,來到了一條不算寬闊的街面。
街面上有不少的店面,大多數店面上都貼着各種各樣的廣告紙或擺着小黑板。
這些店面蘇植看過去都是一些私人律師事務所,不過他沒有怎麼停留,而是繼續向着街道里面走入去。
街道越走越窄,到最後,汽車是無法通過的,能通過的只有摩托車或人。
這裡比街口處那邊看起來顯得有些陰暗,而且這裡的不再是私人律師事務所,而是寫着某某偵探事務所,只有四五家偵探事務所。
蘇植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終於在一家‘倪大爺偵探事務所’停了下來。
“是這家了。”蘇植對了一眼紙條上的地址以及事務所名字沒有錯之後,就推門進去了。
這家偵探事務所是朱達同推薦給蘇植的,當然朱達同的關係還沒有廣闊到海都這邊,但是他畢竟是從事這行的,所以知道的消息比一般人多得多,這家倪大爺偵探事務所在海都行內有着不小的名氣。
蘇植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有些雜亂,二十幾平的房間內只是擺着一臺舊式的純平顯示器,電腦旁邊是一臺打印機,桌子上散落很多白紙,屋內瀰漫一股濃郁的鉛墨氣味。
“有人嗎?”蘇植開口問。
“你找誰?”隔間裡伸出一個腦袋,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年紀約是二十歲,臉上還帶着幾粒青春痘。
“這裡誰是負責人?”蘇植看了一眼這女子問。
“我家老闆不在,你誰啊?”女子的口氣很不好。
“我姓蘇,找你家老闆。”蘇植沒有生氣,笑了笑說。
“找我家老闆?”女子用審視的眼光打量着蘇植,“有預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