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跟過去,怎麼確認他是不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萬一他找到人了,賴賬說沒找到,那五萬的尾款我就收不到了。”倪小鐵看着郭曉雲,他這助理身手不凡,但腦子也太不靈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練武的都是這樣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跟他過去風險太大了,你知道他身手有多厲害嗎?他三拳就能把我打倒了,你估計半拳都用不上,萬一他居心不良,你就完蛋了。”郭曉雲有些畏懼說。
倪小鐵臉色微變,他沒有看到郭曉雲與蘇植之間的打鬥,他剛纔就猜到是郭曉雲吃虧了,但沒有想到蘇植如此厲害,郭曉雲的身手有多恐怖,倪小鐵還是知道的,三拳撂倒郭曉雲的怪物……
“這個……我想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應該不會害我吧?”倪小鐵牽強笑道。
“就算他沒心害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找的那人是什麼來歷,萬一是他的仇家,又與他差不多厲害,兩人打起來,誰知道他的仇家會不會先給你來一掌?”郭曉雲在這方面的腦洞一向比較大,她又說出了另一個擔憂。
“那你跟去保護我。”倪小鐵被郭曉雲說得很害怕,他連忙要求道。
“我連他三拳都挨不過,我纔不去做這種作死的事情,你一個月纔給我幾千塊錢?平時叫我做打手就算了,現在還想我去拼命?”郭曉雲連忙擺手說。
“別這樣,曉雲,我的錢未來還不是你的錢。”倪小鐵訕笑着說。
“拉倒吧,倪小鐵,你別以爲我忘了你上次找了個站街女回家的事情!”郭曉雲瞪着倪小鐵說。
“唉,你怎麼老提這事,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就是一場誤會,我還沒有這麼飢渴,那個女的是……”倪小鐵嘗試解釋道。
“行,你不用解釋,反正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這次我是不會去的,你自己去吧。”郭曉雲根本就不想聽倪小鐵解釋,“我建議你啊,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你就跑遠一點,別傻乎乎地站在一旁看熱鬧,如果只有一人,要忙着對付蘇植,應該暫時無法對付你的,只要你不作死拉仇恨就行。”
倪小鐵一臉憋悶出了偵探所,與蘇植一起步行出了街道,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烈火紅脣酒吧的地址。
倪小鐵由於有郭曉雲的警告,對於蘇植再也沒有剛剛那麼坦然,臉上甚至帶有一絲的忌憚。
“你不用那麼害怕,我沒事幹嘛害你?我要找的那人也不是你助理所說的那樣是個什麼武道高手。”蘇植笑着說。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全聽到了?”倪小鐵驚訝地問,他偵探所的玻璃門可是做過隔音措施的,照理來說,蘇植是無法聽得到的。
“我聽力一向不錯。”蘇植沒有多解釋,其實他要想聽,當然能聽到,他的五覺自從修煉了《藥神經》都是朝着一個非人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因爲《藥神經》修煉得到的靈力不是聚於經脈之中而是散於全身,他聽力、眼力就變得日益強大了起來。
倪小鐵一臉的無語,不過他沒有再問,因爲他知道他就算問,估計蘇植也不會告訴他的。
海都是一個現代化與古典化相匯聚的城市,在商業中心區,各式商業大廈高樓林立,而離開商業中心區,則有着各式各樣的老房子以及老街小巷。
出租車正是在一條街道口停下,蘇植付車費之後,就與倪小鐵一起下了車。
“烈火紅脣的入口就在這條街的前面。”倪小鐵一邊說着一邊帶路。
這條街比起倪小鐵的偵探所所在的街道寬敞了一倍有餘。
蘇植跟在倪小鐵的身後,發現這條街上掛着不少的酒吧牌子,但大多數都沒有開門,偶爾只有幾家是開着的。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掛着烈火紅脣四字的酒吧。
蘇植與倪小鐵走了進去,這酒吧並不像它的名字那樣俗氣,裝飾得簡單樸素,顯然是走着小清新路線的酒吧。
酒吧裡面的燈光有些昏暗,顯然是故意調低的,這樣看起來更有情調,由於是早上,裡面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四五個人或坐在吧檯或坐在酒吧的桌子旁邊安靜喝酒。
“兩位第一次來是嗎?”吧檯調酒師看着走近的蘇植兩人笑着問,“要喝點什麼?”
“來兩杯度數不太烈的雞尾酒。”倪小鐵笑着說。
蘇植則是裝作不經意掃視了一眼酒吧裡的三個女人,他在猜究竟哪個是他要找的王千香。
調酒師點頭,很快就把兩杯淡綠的雞尾酒放到了倪小鐵兩人面前。
“真的不錯。”倪小鐵喝了一口讚歎了一聲,“王千香說這酒吧不錯,看來沒有來錯,你說對嗎?”
蘇植喝了一口點頭說:“王千香確實沒有說錯。”
倪小鐵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調酒師,特別是說到王千香的時候更是極爲仔細,只可惜調酒師臉上沒有多大的反應。
倪小鐵別看年齡不大,但他可是老江湖了,在進來之前就叮囑過蘇植,不讓蘇植亂問,因爲按他的經驗要是直接問,調酒師很可能就會起戒備心理,不一定告訴他們真話。
“這位調酒師先生認識我們的朋友嗎?她經常過來的。”倪小鐵笑了笑道。
“我們一向很少問客人的名字,所以不知道王千香是哪位,但你要是描述一下她多高多矮,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了。”調酒師拿起調酒器熟練地搖動笑着說。
“這個,我一時也說不出來,她各方面看起來都挺普通的。”倪小鐵敷衍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千香長成什麼樣子,要不是怕王千香走了,恐怕他還會花一些時間拿到儘量多的王千香資料纔過來的。
但是要查一個人的資料太費時間,所以倪小鐵就急匆匆帶着蘇植過來了。
蘇植沒有說話,他只是觀察着那三個女子,三個女子有一個身邊陪着一個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她的朋友,另外兩個都是獨自坐着喝酒。
不過兩人之中有一個看起來樣貌年輕,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些,顯得滄桑。
蘇植想了想,就站起來走到那個滄桑的女子身前低聲說:“王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