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植朝着葛文耀看了過去,眉毛挑起,眼中帶着不悅,十二家有什麼資格去打探他想做什麼?
“蘇先生,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打探蘇先生的私事意思,只是覺得如果蘇先生想要在蛇城立足,那麼我們可以將新騰社的地盤拱手送給蘇先生,要是蘇先生沒有在蛇城立足的意思,那無論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的,不說整個蛇城地下世界,但是我們十二家肯定是盡力幫忙的,畢竟那晚蘇先生幫了我們趕走暹羅人,其實我們十二家是很感激蘇先生的。”葛文耀感到了蘇植那邊傳來的壓力,心中一寒,連忙一口氣將話說完。
葛文耀當然感到了壓力,現在十二家誰也不敢招惹這個瘋子,一旦惹怒他,他可是有能力將整個蛇城地下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的,尤其是葛文耀還坐在蘇植的身邊,想着那晚蘇植在黑夜中猶如魔神一般的身影,他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蘇植沉默了一會,他聽出來了,蛇城十二家是想他快些離開蛇城。
“你們放心,我對蛇城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我還不能離開蛇城,我需要留在這裡找到我二叔的女兒,只要找到她,我就離開這裡。”蘇植想了想說。
“蘇先生,那請你放心,只是找人的話,我相信沒有人比我們蛇城地下世界更爲專業,我們發動整個蛇城地下世界幫你找,就算她不在蛇城了,我們也能找到她離開的信息。”葛文耀鬆了口氣,不過他不敢露出開心的笑容,只是一臉嚴肅地道。
“那就麻煩你們了。”蘇植沒有拒絕,要是說找人,那作爲地頭蛇的他們肯定更爲專業一些,否則單是靠倪小鐵,還不知道要找多久。
事情談完,這早餐也要結束了,蘇植拒絕了葛文耀的相送,而是自己坐車離開。
蘇植一走,葛文耀就拿起了電話對着那邊說:“他表示對蛇城沒有興趣,只要找到蘇子安的女兒,他就會離開蛇城。”
十二家的當家聽到這個消息一陣振奮,他們實在是怕了蘇植,只希望蘇植離開蛇城越快越好,於是所有的人手都發散了出去,去尋找蘇子安的女兒,他們發誓就算將整個蛇城翻轉過來都要將人找到。
蘇植則是回到了酒店就矇頭大睡,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怎麼睡覺了,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直至到了下午,蘇植才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葛文耀的電話,他馬上清醒了過來,連忙接起了電話。
“蘇先生,有她消息了。”葛文耀開口說。
“她在哪裡?”蘇植一躍而起,這蛇城地下世界的辦事效率真是恐怖,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事情有些複雜,你先過來再說,我在……”葛文耀說着話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蘇植聽到地址之後,就掛了電話,匆匆洗臉漱口,穿好衣服,就趕了過去。
蘇植是在一座舊樓民房樓下見到了葛文耀的,他看了一眼那棟舊樓,二叔與二嬸就是死在這棟舊樓裡的。
“過來吧。”葛文耀將手中的菸頭彈掉,朝着前面帶路。
蘇植跟了過去,兩人並沒有踏進舊樓之內,而是朝着轉角走去,在轉角處,蘇植很快就見到了葛文耀手下的三四個男子正圍着一個報攤,報攤旁邊坐着一個穿着白吊帶背心的老人。
“這是怎麼回事?”蘇植開口問。
“我們的人調來先叔父出事幾天的所有監控視頻查看了起來,記住,我說的所有就是所有監控攝像頭,而不是指那些笨警嚓能找到的那些表面的監控視頻,然後就發現先叔父出事的前天一個夜晚,這個老人抱着你的妹妹在一個隱蔽的攝像頭一閃而過,我們得到這個有用的消息,就發散人手去找他,喏,這就找到了他。”葛文耀停下腳步輕聲說。
“哦,那你問過他沒有?”蘇植看向了不遠處那個一臉漠然的瘦弱老人。
“問過,不過他不肯承認,我威脅了他一下,但是也沒用,畢竟年紀這麼大了,我們也不好使出某些手段折騰他,只能打電話先叫你過來了。”葛文耀有些無奈地說。
蘇植瞭然點點頭,走了過去。
報攤老人聽到腳步聲看了過去,發現是葛文耀與蘇植過來之後又收回了眼神。
老人圓圓臉龐兩則還有下巴周圍都是噓噓白鬚根,蘇植看着這坐在小馬紮上的老人,“老人家,你認識我二叔蘇子安嗎?”
“不認識。”老人搖頭說。
“我二叔就住在那棟樓裡,離你們這裡這麼近,出出入入的,你真的不認識他嗎?”蘇植笑着說。
“小夥子,你阿叔我在這裡擺報攤幾十年,這裡每天出出入入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記得誰是誰?誰知道誰是你二叔?”老人嗤笑着說道。
“可是我們都在監控中看到你抱着我妹妹,那你把我妹妹抱到哪裡去了?”蘇植皺眉問。
“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沒有抱過什麼小女孩,你們認錯人了,快走,別擋着我做生意。”老人有些生氣地說。
“老人家,我們不會看錯的,那個視頻我們找人做過技術優化,能清晰看到你,你還是說出來吧,我們又不是壞人。”一邊的葛文耀勸說了一句。
“我只有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不是壞人?你們我一看就知道是地下世界的了,我當年也混過地下世界的。”老人笑了起來,“我對地下世界的手段也是知道的,你們想帶走我毒打還是直接套麻包沉海喂鯊魚隨便你們。”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視死如歸的淡然。
“老人家,我真的是蘇子安的侄兒,我找到我妹妹只是想好好照顧她,難道你信不過我嗎?這是我的身份證。”蘇植拿出了自己身份證遞過去。
“小夥子,身份證這東西在地下世界百元一張,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有,身份是可以僞造的。”老人沒有接身份證,只是冷冷地看着蘇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