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植沒有再理會這狗獾,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狗獾要是隻吃一些黃芪山楂就由它去了,只要它不可勁糟蹋自己的藥田就行。
蘇植從木屋裡取出粗枝剪,粗枝剪又叫樹枝剪,是用來剪枝幹的。
蘇植就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他在快速地剪着山楂樹的枝幹,要是山楂樹賣不出錢,他也懶得去打理,但是現在則是不同了,十五株山楂樹賣出去七十多萬,這就值得費些心思來打理了。
一根根山楂樹的枝幹被剪了下來,他在樹上看到了那狗獾朝着他這邊奔來,他以爲狗獾是來摘山楂吃的,誰知道跟他想的不一樣,這狗獾來到山楂樹下,只是看了一眼蘇植,它就找了個地方,盤着身子在樹下睡起覺來了。
“……”這狗獾心也太大了,早上被蘇植抓住的時候,還瑟瑟發抖怕得要死,現在居然敢當着蘇植的面睡覺,這真的是讓蘇植無語了。
蘇植搖了搖頭,繼續剪着山楂樹的樹枝,而狗獾在樹下睡覺,畫面很是和諧。
蘇植剪到第八棵山楂樹的時候,這狗獾終於醒了,它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抖了抖自己的那身短毛,朝着蘇植嘰嘰叫了幾聲,然後圍繞着山楂樹四周轉了起來,嘰嘰叫了幾聲,來到了一個算是隱蔽的角落,它歪了歪頭,然後用它那雙爪子挖了起來。
蘇植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的,他對於狗獾的行爲看得清清楚楚的,不過心中也奇怪,狗獾在幹什麼?過了一會,狗獾挖出了一個洞來,它越挖越深,很快就消失在了蘇植的眼前。
又過了一會,狗獾才從那洞裡出來,它飛快地用爪子將四周的乾草扯來,掩蓋住了洞口。
蘇植這下算是看明白了,這狗獾是要在這四周安家了,看得蘇植一陣無奈,不過想着這以後算是在山上多了一個伴,那也不算是很無聊的事情。
蘇植幹活幹得有點口渴了,他就下了樹,將粗枝剪扔到一旁,向着木屋走去,狗獾看着蘇植離開,它撒開腿跟了過來。
蘇植打開木門,打開蓋着的水缸,用水勺盛了一勺靈雨,就咕嘟嘟地喝了起來。
狗獾看着蘇植喝,它的鼻子微微動了一下,它兩隻爪子忽然抱着了蘇植的腿嘰嘰地急切叫了起來。
蘇植被它嚇了一跳,連忙移開了腳,“你幹什麼?”
狗獾還是可憐兮兮地盯着蘇植嘰嘰直叫。
蘇植這才放鬆下來,他本來還以爲狗獾要想攻擊他呢,結果根本不是這回事,他看了看自己的水勺,“你也想喝水啊?”
狗獾還是嘰嘰叫着。
“這……行吧……給你也喝一點。”蘇植就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陶碗,只是他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看着狗獾,“要不你還是去外面找點水喝算了?這水不太適合你。”
蘇植是怕這狗獾喝靈雨喝得變異了,那到時豈不是會變成了怪物?
狗獾知道了這是好東西,只是圍着蘇植急得轉了好幾個圈。
“行行行,給你總行了吧。”蘇植想着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植物會變異,但是他都喝了這麼久的靈雨,只是體質增強了不少而已,也沒有變異,想來這狗獾也應該是這樣纔對的。
蘇植想通了之後,他就將陶碗放在了地上,倒了半碗靈雨給狗獾。
狗獾湊頭過來,伸出舌頭舔着喝靈雨,一邊喝一邊發出歡快的聲音。
蘇植看着狗獾喝水,他忽然想到這狗獾如此有靈性,該不會是吃了山楂果還有黃芪的緣故吧?但是山楂果和黃芪雖然變得有些奇怪,他吃了不少山楂,大飛還有杉月同樣吃了不少,也沒有這樣的變化,他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狗獾吃完半碗水之後,又擡頭看着蘇植嘰嘰叫着。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想要?”蘇植搖了搖頭,沒有再給它添水,畢竟這可是沒有稀釋過的靈雨,他都要省着吃的。
喝完水,蘇植又繼續幹活,狗獾見蘇植不給,也不再糾纏,而是跟着蘇植出來,爬上山楂樹摘果子吃去了。
蘇植見了只是笑了笑,這狗獾還真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地盤了。
蘇植中午沒有下山,他餓了也是摘樹上的山楂果吃,要是尋常的山楂果肯定是越吃越餓的,並且會導致胃酸涌起,但他種的山楂果因爲營養豐富,卻是能當作填肚之用。
蘇植下午費了些時間,才終於將山楂樹的樹枝剪好,這時按照他的規劃,今天的工作算是完全完成了,他伸了個腰,忙碌了一天,都快累死他了,他看了一眼狗獾。
本來狗獾頭都趴在了地上,它感覺到了蘇植在看它,它擡起了頭看着蘇植。
蘇植覺得頗爲有趣,哈哈笑了一聲,就回到木屋裡拿出了兩個塑料袋子,開始摘起了山楂果來了,他摘兩袋山楂果跟前幾天一樣,一袋是拿給大飛一家的,另一袋則是拿給湯桃以及柳柳的。
蘇植在摘山楂的時候,狗獾也爬上了樹,它的爪子打下一個個的山楂,似乎是在蘇植的忙。
“看來我還低估了你,沒想到你這麼大方,還幫忙摘山楂果,可是我把山楂果摘光了,你就不怕沒有山楂吃了嗎?”蘇植一邊彎腰撿山楂一邊調侃地笑着道。
“嘰嘰。”狗獾迷惑地看着蘇植,它顯然聽不懂蘇植說的話。
蘇植覺得自己有點自言自語的感覺,就不再說話,只是專心摘着山楂,其實狗獾並幫不了多少忙,反而有着幫倒忙的傾向,不過蘇植也沒有怎樣埋怨,畢竟有着狗獾在一旁幫着,還是挺有趣的。
“夠了,不用摘了。”蘇植待摘滿兩袋山楂之後,就笑了笑說道。
這句話狗獾反而似是聽懂了,它從樹上爬下來。
蘇植提着兩袋山楂向着藥田外面走去,狗獾還是亦步亦趨地跟着。
“那今天謝謝你了,我要下山了,明天見吧。”蘇植回頭看着狗獾,他說着話,嘗試着用手拍了一下狗獾的腦袋。
狗獾有些想躲開,但它最終沒有躲,任由蘇植的手落在了它的腦袋上。
蘇植揮了揮手,算是向狗獾告別,狗獾這下子沒有再跟過來,而是站在半山腰山嘰嘰地低聲叫着,染紅雲霞的陽光落在它的身上,顯得有些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