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架飛機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噴氣飛機,蘇植沒有再細看,而是邁步走了過去。
“蘇先生。”陳堅白早上就已經與蘇植聯繫過了,所以他們也知道蘇植會在這個時間點到,他與李岐黃兩個人迎了上去。
“陳先生、李老先生,你們好,你們是昨晚到的嗎?”蘇植笑着問。
“是啊,深夜到的,不便打擾蘇先生,所以就在這裡停留了幾小時。”陳堅白解釋說。
“那我們上去吧。”蘇植將行李交給旁邊的機組人員。
“呃,蘇先生,在登機前,我有些事與你先說一下的。”陳堅白看了一眼李岐黃,只是李岐黃裝作看不到,眼睛看向了遠處的樣子,他只能自己來說了。
“什麼事?”蘇植臉色平靜問。
“就是機上還有其他人在。”陳堅白看了一眼飛機說。
“什麼人?”蘇植好奇地問,照理來說,陳陸兩家包下的私人飛機,是不會出現其他乘客纔對的。
“就是宋家一個我的同輩以及兩個……醫生。”陳堅白斟酌了一下語言說。
“宋家?兩個醫生?”蘇植眉頭皺了起來,“他們與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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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醫生是與我們陳家差不多地位的宋張紀三家請來的,他們的目的也是去醫治那個埃斯莫爾,至於宋家那人則是陪同這兩位醫生過去的,跟我陪着蘇先生過去差不多,他們三人可能會對蘇先生或我們不太友善。”陳堅白將情況說了出來。
“陳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們燕都五家就這麼窮嗎?怎麼要擠到一輛私人飛機上去?”蘇植瞄了一眼陳堅白不鹹不淡說。
“這是那三家自動提出來的,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國家的,所以出行的時候起碼錶面上要表現出我們是團結的才行,當然他們也可能有着試探我們虛實的打算,不過我爺爺與陸爺爺會同意,也是有着反試探他們的意圖,總之就這樣亂七八糟湊在一輛飛機上了。”陳堅白苦笑着無奈說。
要不是爺爺與陸爺爺堅持認爲他與蘇植的關係不錯,要求他陪同前往,他纔不會放着好日子不過,過來這一趟。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嗎?”蘇植問。
“不知道,不過我們停在這裡等蘇先生你,他們應該會猜到一些的。”陳堅白開口說。
“嗯,情況我明白了。”蘇植覺得只是坐同一架飛機而已,反正又不認識,就當坐了普通的客機即可,他又不是有什麼潔癖,就覺得沒有什麼所謂了。
“蘇先生能諒解就好。”陳堅白松了口氣,“就是待會要是他們說了什麼,讓我來應付就好,蘇先生完全不用理會他們,要是萬一真的起了衝突,那也不要把他們放在心上,儘量手下留情……”
陳堅白可是聽小武說過,知道蘇植的身手很是厲害,要是那三人真的要敢譏諷蘇植,蘇植真的發怒動手,那陳陸兩家與宋張紀三家的關係就尷尬了。
“放心吧,我沒事不會去理會這種人,不過他們要是敢惹我,我也看在你的面子上,絕不動手打他們,將他們從高空上扔下來好了。”蘇植拍了拍陳堅白的肩頭許諾道。
陳堅白:“……”
兩人說話間,已經登上了飛機,一進入裡面才發現這私人飛機的奢華,客艙內柔和的燈光照耀下,是八張黃色的高級小沙發和客艙中間擺放着的長沙發,還有紅酒櫃懸掛的投影儀等設施,其實在最裡面還有蘇植暫時看不見的會客休息室。
蘇植幾人走了上來,裡面坐着的三人都站了起來,最爲顯眼的是兩個穿着古怪服飾的男子,一個穿着紅袍子闊袖袈裟,頭戴扁黃僧帽,這男子肥頭大耳,紅光滿臉,臉含笑容,年約五旬。
另一個則是臉色曬得發黑的身材矮小老者,他臉色發苦,身穿黑色長衫外套馬褂,頭上還綁着黑頭帕,三角眼,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第三人則是個三十歲的光頭男子,穿着白色的西服,看起來像個普通人,沒有陳堅白那樣的上.位者氣勢。
三人身後還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
蘇植一眼就看出了那穿着紅袍子袈裟的男子是來自藏傳佛教徒,至於那個矮小老者身上的穿着看起來像是來自苗族,不過蘇植不是很肯定就是了,這兩人就是陳堅白所說的宋張紀三家請來的醫生嗎?
“堅白,不替我們介紹一下這位遲到的先生嗎?”那光頭男子開口笑道,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當然沒有問題,這位是枝慶的蘇植蘇先生,蘇先生,這位是宋家的宋樂智。”陳堅白臉上掛着笑容介紹了起來,“這位是藏傳佛教的扎西多吉上師,那位是來自苗族烏宿寨的烏宿寨老。”
上師是指藏傳佛教的有德大僧,寨老則是一個苗寨地位最高的人,整個苗寨基本都會聽從寨老的命令,這兩人看起來來頭都不小,就是不知道醫術怎麼樣。
蘇植這樣想着的時候,他朝三人含笑點頭,宋樂智笑道:“原來是蘇植蘇先生,快請坐。”
扎西多吉則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朝着蘇植點頭,率先坐了下來,烏宿寨老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同樣坐了下來。
蘇植等人自然坐了下來,若是無意外,他們這十幾小時內恐怕都是要在這架飛機上度過的了。
“蘇先生年紀輕輕,就能得到陳老、陸老的賞識,爲國出力,真是年輕有爲。”宋樂智又開口打破沉默。
“其實我這次過來只是跟着李岐黃老先生漲一下見識,我看那病還是得看扎西多吉上師與烏宿寨老的。”蘇植謙虛笑着道。
“哈哈,蘇先生真是謙虛,我們這麼多人專門轉機來這裡等你,我可不信蘇先生是過來漲一下見識的。”宋樂智笑道。
“你不信就算了。”蘇植搖頭說道,他又用不着宋樂智相信。
宋樂智臉色一滯,本來只是想用話試探蘇植的,結果蘇植這樣看似無腦地用話一堵,他就接不下去了,只能尷尬乾笑幾聲。
過了一會,飛機緩緩起飛,飛上了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