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長說是這樣說,但是他見到這羣黃種人中的年輕人拿出了手機打電話,他決定給五分鐘機會他們,畢竟他也無法確認這羣出國旅遊的人是否真的有什麼大背景,要是再在他手上鬧出什麼國際糾紛就不
好了。
“好的,麻煩你了,埃斯莫爾先生。”蘇植把他們的事情與埃斯莫爾簡單說了一遍,埃斯莫爾說他很快就能幫蘇植解決,讓蘇植稍等。
埃斯莫爾?那警長聽着蘇植口中說出的話,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們尼德蘭王國並沒有什麼叫埃斯莫爾的大人物。 “好了,都跟我們回警局,別再在這裡磨磨嘰嘰的,否則真的不客氣了。”警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懶得再與蘇植他們耗下去,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比如查看一下人員的傷亡統計情況之類的煩心事
。
“先跟他們走吧。”蘇植想了想說,埃斯莫爾那邊既然答應了他,那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蘇植四人就跟着一個尼德蘭警察往警車那邊走去,至於這個警長轉身就想去處理其他事情,不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警局的局長,他眼皮一跳,知道這次又要捱罵了,即使
這事屬於突發的,但是他還是免不了被上司訓斥一頓。
“喬治,你這個混球,你這個傻豬,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嗎?”聽筒那邊傳來一個暴跳如雷的咆哮聲。
“呃,局長,我正在雨傘街處理爆炸事件,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警長心裡一凜,覺得這次局長的火氣比以往還要大,他不敢抱怨,連忙表態說。
“蠢貨,爆炸事件先不說,我問你是不是把一夥華夏人給扣留了下來?”局長大聲怒罵道。
“是的。”警長馬上知道局長說的是誰了,這條街上他扣留下來的黃種人只有那幾個人,他的心都有些提了起來,那羣華夏人的辦事效率還真高,居然這麼快就讓局長把電話打給他了。
“喬治,你這蠢豬,你完蛋了,那是我們最敬愛的陛下的客人,你這婊.子養的快給我放人。”局長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陛下?喬治警長目瞪口呆,徹底愣住了,尼德蘭王國是君主立憲制,國王並沒有執政權,只有統治權,但是國王就是國王,始終高高在上,他居然敢把自己國家國王的客人給捉了? 喬治警長收起手機發出一聲哀嚎,連忙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蘇植他們正從車後門準備登上警車,他發足狂奔,很快就跑到了警察旁邊,一把推開自己手下那名呼呼喝喝的警察,看着蘇植他們訕笑道:“對不
起,誤會,都是誤會,你們可以走了。”
蘇植他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應該是埃斯莫爾的電話起作用了。
“真的可以走了嗎?要不我們還是跟你們回去警局錄一個口供再說吧。”陳堅白在國內可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忍不住出口譏笑道。
翻譯人員連忙將陳堅白的話翻譯了一遍。 “不用了,你們可以離去了,我代表我們剛纔的錯誤行爲向先生們致以萬分的歉意,都是我們的錯。”喬治警長一臉誠懇地說,心裡面卻是快要哭了:你們是國王的客人爲什麼不早點說,要是說了,我哪裡
敢爲難你們?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算了,我們走吧。”蘇植搖頭說,他不想多生事端,再說這警長又沒有做什麼,只是態度上惡劣一點而已,犯不着就此揪住不放。
陳堅白點頭,他也沒有想就此做什麼,只是說話出口氣而已。
喬治看着蘇植他們的離去,纔算鬆了口氣,至於雨傘街爆炸案嫌疑犯?他又不是腦子有病,會懷疑國王的客人做這樣的事情?
蘇植四人剛走到雨傘街的街口,蘇植忽然臉色一冷,他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雨傘街的某個方向。
“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我會自己回去的了。”蘇植這樣說着的話的時候,轉身走入一條巷子內,在太陽無法照到的地方,化作了一道幻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小武眼瞳一縮,他同樣只看到了一道快速向前模糊消失的影子。
“哎,蘇先生……”陳堅白想張口說什麼,但是發現蘇植已經消失,他就閉上了嘴,知道蘇植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纔會走得如此匆忙。
“走吧,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陳堅白瞄了一眼身邊的這位翻譯人員,他這話自然是對翻譯人員的警告。
翻譯人員心裡一緊,知道回去之後,今天的事是一個字都不能說的,尤其是蘇植蘇先生的事情。
天台之上,有着大風吹過,吹得倒在血泊內的那具屍體的衣服獵獵作響。
身體之內流出的暗紅血液早已經有些凝固,但是本已凝固的暗紅血液忽而冒出淡淡的白煙,地上的血沸騰了起來,鼓起一個個細小的半圓血泡。
沸騰的血涌動着向屍體處收縮,眨眼間就鑽入了屍體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側躺着的黑人屍體突地睜開了眼睛,他那雙眼睛只有純粹的眼白,白色的眼球轉動了一圈,出現了黑色的瞳孔。
“啊……嗬……”黑人斯派克吸了口冷氣,他整個人恢復了生氣,他看了一眼自己被貫穿的心臟,貫穿帶來的巨大劇痛從心臟處傳來,使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貫穿的心臟處有着一個血紅的空洞,空洞就像會呼吸一般,在微微呼吸蠕.動向內收縮,但是這收縮沒有完全合攏,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那空洞依然存在。 斯派克又是低聲咒罵了一句,沒有了雙手的他直接趴在地上,向着自己掉落在附近的右手挪去,過了一會,他終於讓靠近了自己的右手,右手對準受傷的右肩,就像磁鐵一般,右手唰的一聲被吸在了右肩
之上。 “啊……”傷口的碰撞讓斯派克又是發出一聲痛叫,他咬着牙,右肩處突地爆出一團血霧,將右手右肩接觸處包裹住,當血霧隱去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