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狄伊然後面也有人在排隊,不過不多就是了,顯然那些人也知道,前面排了這麼多人,能買到的機率不大了。九點一到,‘鏡花水月’門店準時開門,由於早已經定好了規矩,所以都是規規矩矩排隊進去,狄伊然很快就看到有人拿着一盆盆栽出來,他最先看到的是玫瑰花盆栽,他看到那玫瑰盆栽,才明白爲什麼紀雅
要指定這家花店的玫瑰了,這些玫瑰一眼看去真的是有種難以形容驚心動魄的美麗。狄伊然就算再沒有浪漫細胞,他也能想象出來,當他將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這樣美麗的玫瑰擺在紀雅的面前那將會是何等浪漫的事情,他心裡想着紀雅也許會露出嬌羞的表情,從而對他產生好感,他的
小心肝就要跳出來了。
看着一個個人拿着盆栽離去,狄伊然前面排隊的人也是越來越少,但是當輪到他的時候卻是恰好沒有了。
“不好意思,今天的盆栽以及單枝玫瑰都賣光了,明天請早點來。”大飛對着狄伊然以及後面排隊的人搖頭說。
後面排隊的人都是一臉遺憾地散去,隨着‘鏡花水月’盆栽的名氣越來越大,能買到的機率卻是越來越小了,甚至還會有些非枝慶、季山、遂州的漢北城市的人趕過來購買的。
“賣光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大飛好奇地看了一眼狄伊然,畢竟其他人都走了,這人還站在這裡,所以他就說了一句。
“你是老闆嗎?我有事想找‘鏡花水月’的老闆商量的。”狄伊然對於買不到花沒有任何的失望,畢竟就算讓他將在場所有人的那些玫瑰都給買下來,對於他的目標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我是啊,你有什麼事嗎?”大飛下意識就覺得應該是那些花草公司派來的代表,他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畢竟最近花草公司派來的代表實在是太煩人了。
“我想買花,所以希望與你談一下。”狄伊然見大飛是老闆,他就連忙說。
“買花?可是我們店裡的花都賣光了,你要買花就要明天早點過來排隊,要不然就去其他花店買了。”大飛回答說。
“不是的,我要很多的玫瑰,希望你們能夠提供給我,當然要是能提供給我,價格也會比你們現在的高,我是說只要數量足夠,價格好商量。”狄伊然想了一下說,他不是很擅長與人做這樣的買賣。
“你要多少啊?”大飛有些好奇地問。
“我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狄伊然一臉自信地開口說。
“呃……”大飛有些傻眼了,他本來只是順口問一句而已,這人報出來的數字真的有些嚇到他了。
“進來說吧。”蘇植本來在裡面算賬,他自然聽到了大飛與狄伊然的對話,想了想就讓他們不要站在大門口聊這種事。
“對,咱們先進去再說。”大飛反應了過來,連忙邀請狄伊然進去說。
進來之後,大飛讓狄伊然坐下,給狄伊然倒了一杯水,“我叫大飛,那是蘇植,‘鏡花水月’是我們兩人合夥開的。”
“你們好,我叫狄伊然。”狄伊然看了一眼大飛與蘇植,開口說。
蘇植打量了一下狄伊然說,“狄先生,你說你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是的。”狄伊然點頭說。大飛聽到狄伊然這樣說,他的心臟都急劇跳動了一下,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要是按照他店裡的單枝月季價格,那就是近兩千萬的大生意了,不過他沒有吭聲,只是聽着,他知道這種事還是要蘇植
拍板決定的。
蘇植臉色有些怪異了起來,“狄先生,你知道我們店裡的玫瑰要多少錢一枝嗎?”
“多少錢一枝?”狄伊然這才赫然發現自己一直都沒有問過任何人這玫瑰價格的事情,其實也是因爲他一直都不在意這種事。
“你不知道我們店裡的玫瑰價格,你還敢開口就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大飛一臉的無語,他差點就叫狄伊然爲神豪哥了,“我們店裡的玫瑰單枝的要200元一枝,現在你還要嗎?”
“這麼貴!”狄伊然呆住了,他也玩過送玫瑰花給紀雅的套路,平時的玫瑰也就不到十塊錢一枝,這店裡的玫瑰居然要200元一枝!
“大飛沒有訛你,‘鏡花水月’的玫瑰一直是這個價,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熟悉我們店的顧客就知道了。”蘇植怕這有些傻氣的年青人不信,就開口解釋了一句。
狄伊然被這價格嚇住了,要真的是200元一枝,那就要兩千萬,就算他家裡的錢不少,但要用兩千萬來買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蘇植見狄伊然沉默了下去,他又問:“不知狄先生買這麼多的玫瑰幹什麼?”
“買來送給我喜歡的女人。”狄伊然苦笑着說,紀雅算是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這已經不是考驗了,而是刁難。
大飛聽了這話有些瞠目結舌,這有錢人也太會玩了,爲了泡妞居然想買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而且還要是他們‘鏡花水月’的玫瑰,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看來你還挺喜歡她的,不過就算你捨得花這錢,我們‘鏡花水月’也是幫不了你的,因爲我們店也無法拿得出這麼多的玫瑰。”蘇植臉色先是有些訝異繼而笑着解釋道。大飛一陣默然,確實,在方壺山上種的十棵月季樹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朵的月季花,方壺山的花圃在蘇植的栽種下很神奇,摘了之後,每隔幾天就會結出新的花朵,他們才能維持這樣的供應數量,但是卻
無法一次拿得出這麼朵的月季花,所以狄伊然的要求他們是無法做到的。
“那麻煩你們兩位了。”狄伊然苦笑一聲,他站起來有些失落地離去了‘鏡花水月’。“想不到這年頭還有這麼癡情的富二代。”大飛在狄伊然離去之後感嘆了一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