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影響?”蘇植臉無表情問,他已經控制了局面,也不急在這時。
“你要是殺了紀家的所有人,那就是壞了規矩,不錯,你很厲害,但是你終究不是一個人,壞了規矩,我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你的家人朋友怎麼辦?”張老太太開口解釋道。
蘇植沉默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一旦得罪了燕都五家,恐怕這個國家真的沒有他容身之地,他不會畏懼,但是就像張老太太說的那樣,他還是有家人朋友的。
“你殺了我們紀家最優秀的殿下,又打上我們紀家,只要你願意就這樣離去,我紀鷹可以不再計較。”紀鷹見到蘇植沉默沒有說話,他突然開聲悄悄加了‘一根稻草’,他希望這根稻草能壓倒這頭駱駝。
“爸,這怎麼可以?”紀開濟一臉憤怒地喊道。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紀鷹擺了擺手沉着臉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這兒子讓仇恨矇蔽了眼睛,這樣的局面他只能以理智的態度選擇這樣做。
蘇植向紀鷹看了過去,他忽然笑了笑,“紀鷹,說得這麼委屈幹什麼?好像事情都是我的錯一樣。”
紀鷹冷着臉沒有應話。
陳一枚這些人也是一陣愕然,他們覺得蘇植實在是太過分了,紀鷹都這樣說了,畢竟這事從頭到尾吃虧的都是紀家,紀殿下死了,紀家又被搞得亂七八糟的,這蘇植還想怎樣?
“沒錯,是我殺了紀殿下,我殺他是因爲他敢用我的親朋性命來威脅我。”蘇植坦然承認,他的臉色漸冷,“你們紀家知道這事之後,有沒有想過問一個因由,你們從來沒有想過!你們只想爲他報仇。”
“這個世界從來很公平,你們不問緣由動用了這麼多人殺我,我有能力爲什麼不能殺你們?”蘇植冷聲說,“我不認爲自己是正義的,但請你們紀家也不要覺得自己受了很大委屈一樣。”這下子陳一枚、宋炮、張老太太都是一陣沉默,他們確實沒有想過爲什麼蘇植要殺紀殿下,因爲之前在他們看來最爲重要的是蘇植殺了紀殿下,至於原因他們不在乎,但是蘇植在乎,而且他們現在也知道
蘇植有這樣的實力在乎,那麼殺紀殿下的原因就變得重要了起來。
蘇植的話讓陳一枚三個老人都無法辯駁。“就算這事錯在殿下那又怎樣?殿下終究是讓你殺了。”紀鷹雙目露出一絲悲痛,他很快收斂起這絲悲痛,看着蘇植,“事情究竟是如何的,我不在乎,只是你不能殺我,那麼你殺了其他紀家的人,又有什麼
意義?”
“笑話,我爲什麼不能殺你?”蘇植覺得紀鷹的說法很爲荒謬。
“因爲我對這世界有大功勞,你敢殺我,就是與整個世界作對!”紀鷹臉色平靜地說,這是他最大的依仗,誰敢殺有功的他?
陳一枚三個老人也是一臉的肅然,他們過來保紀鷹,很大一部分原因在這裡,他們平時就算爭鬥得再厲害,但終究是處於同一陣線上的,他們不能讓紀鷹就這樣死去。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蘇植搖搖頭,“無可否認,你確實對這世界有大功勞,但是我不認爲你這話說得對,你有功勞但紀家已經亨盡榮華富貴,沒有人欠你的,燕都其他四家同樣如此!”
陳一枚三人皆是一愣,蘇植這話讓他們的心裡都有很大的觸動,他們坐在那個位置太久,不錯,這是他們應得的,但是這世界現在還欠他們的嗎?只怕未必!
“退一步說,這世界無論有沒有欠你的,但是你想殺我,我憑什麼傻乎乎站在那裡讓你殺?沒有這樣的道理。”蘇植說完這話已經舉起了手,他輕輕一彈指,一道劍氣疾射而出。
“住手!”陳一枚等人驚聲叫道。
只是他們話還沒有說完,那道劍氣已經飛了出去,快如絕倫落貫穿了紀鷹的腦袋,就像一枚子彈一樣穿過他的印堂,紀鷹直直倒了下去。
紀家的人連忙扶住紀鷹,場面一片混亂,但是紀鷹已經被一劍斃命,無法再救回來。
另一邊陳一枚等人都是被嚇住了,他們有些無法置信,蘇植出手出得太突然,這蘇植居然真的將紀家家主紀鷹給殺了!
陳堅白只是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蘇植的做法簡直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對蘇植的認知。
紀家那邊已經哀嚎一片,紀開濟等幾人想衝過來找蘇植拼命,只是讓長官那些人攔了下來,蘇植只是漠然看着紀家的所有人。
“你瘋了不成?”張老太太沉着臉,紀鷹的死讓她心裡的怒火竄了起來,“你殺了老鷹,你想害死你的親人不成?”
“蘇先生……”陳一枚嘆了口氣,遲了,一切都太遲了,他心裡面充滿了寒意,他甚至無法判斷出局面會如何走向,早知道這樣,他早先的時候,就應該在蘇植沒到燕都的時候儘量說和纔對。
宋炮冷着臉,沒有說話,他在快速思考局面會有着怎樣的變化。“我沒瘋,我該說的都說,這終究是私怨,他想殺我,我就能殺他,你們想保住他的命,我能理解,但是別對我說什麼蠢話,他是不會放棄爲自己孫子報仇的,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放虎歸山?”蘇植冷笑
着說。陳一枚三個老人皆是沉默,他們明白蘇植說的是正確的,按照他們對紀鷹的瞭解,紀鷹要是在這事之後緩過來,那確實會慢慢籌備報復蘇植的事,下一次紀鷹的報復恐怕就是完全的準備纔會出手了,對於
蘇植來說很爲不利,他們只是站在自己利益的角度上纔會過來勸阻。“你們要是覺得我殺了紀鷹,壞了規矩,想懲治我,那儘管來就是了,不過你們要記住,誰敢對我出手,那麼就要做好能承受我報復的怒火。”蘇植看着陳一枚三個老人冷聲說道,自從那紀殿下事件之後,他心中充滿了殺意,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要是有人敢這樣做,那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