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植被小冷這話說得一陣無語,他撓撓頭,“那也不一定,你喜歡看那本就那本。”
蘇植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隻是一個上午幾小時的時間就學到六年級下冊數學書的進度,那也太可怕了,看來小冷只是瞎胡鬧隨便看的。
小冷又催促說:“那快走,柳柳在等着我呢。”
蘇植就帶着她出門去了,走了幾步,他又開口說:“小冷,你荌荌姐姐要回家去了。”
“回家?”小冷擡頭看了一眼蘇植,臉上帶着疑惑,“荌荌姐姐不是一直都住在這裡的嗎?”
“不是的,她的家在很遠的地方,明天她要坐飛機回家,所以,明天我們去送送她。”蘇植搖搖頭解釋說。
“蘇植。”小冷微微低頭,“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荌荌姐姐了。”
小冷一下子就把蘇植話裡隱藏的意思說了出來。
“不是的。”蘇植臉上露出牽強的笑,“怎麼可能不再見面,肯定能再見的,以後啊,我們就去你荌荌姐姐家裡找她玩去。”
“可是坐飛機都是好遠的地方,不像現在這樣,想見就能見到了,對嗎?”小冷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小孩子,她擡頭看着蘇植。
蘇植一時無話,過了一會,才緩緩地說:“所以明天小冷要乖乖的,不要哭,要不然你荌荌姐姐心裡也會難過的。”
“知道了。”小冷點頭說。
兩人又走了一會,眼看已經能看到了桃姨的房子,小冷忽而又說:“蘇植,我們以後會像荌荌姐姐那樣分開嗎?”
蘇植聽了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搖搖頭:“不會的。”
小冷沒有再說話,而是走進了桃姨的家裡。
蘇植沒有進去,他聽見屋內小冷和桃姨、柳柳三人說話的笑聲,轉身離去。
桃姨讓小冷和柳柳玩,而她則是忙碌着處理一些家務。
柳柳看着折耳貓和布偶貓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她笑了起來,“小冷,你說它們在說什麼話?”
小冷一邊看書,一邊看了一眼兩隻小貓,“大概在聊今晚吃什麼東西。”
“原來是說這個。”柳柳連忙走過去,附在它們的耳邊跟它們說吃什麼東西。
兩隻貓都是很柔順地對着小主人‘喵喵’兩聲。
柳柳與貓玩了一會,她又站起來來到小冷的身前,看了一眼小冷手中的書。
“小冷,你在看什麼書?”柳柳發現這書比起以往的書少了很多的兒童圖畫,她好奇問。
“小學六年級數學書。”小冷回答道,即使柳柳在她身邊,她也能一心二用。
柳柳哦了一聲,她很是崇拜地看着小冷,小冷總是那麼聰明,就像植哥哥那樣聰明,她就不行了,總是覺得自己沒有小冷那麼厲害,讓她看書都看不下去。
小冷只是露出微笑,她很快就翻完了這本數學書,她很快蹙蹙眉,蘇植說這些書要學五六年,但是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難的。
她看完之後,書後面的習題也是一看就能算出來。
其實她是一上午就把小學數學書的知識掌握了的,只是她不想告訴蘇植,她心裡有着自己的想法。
這些想法對着柳柳這個最好的朋友都沒有說。
…………
“鄭春蘭,你能不能坐下來,你已經在我眼前轉了六十六圈了,我頭都讓你轉暈了。”林明城有些無奈說。
“我現在哪裡坐得下來?你這人一輩子都是這樣子,什麼都不着急,我只能自己着急了。”鄭春蘭瞪了一眼丈夫。
房裡只有他們兩人在,杉月回了學校,大飛出去了,所以說話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我問你什麼事你又不說,在這裡轉圈念念叨叨的。”林明城哭笑不得,“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算想替你着急,也着急不來啊。”
“你這蠢貨,現在除了杉月的婚事我還能在着急什麼?你說?”鄭春蘭有些氣不過說。
“哎,就這事啊。”林明城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同意吃飯了嗎?吃飯時間地點讓杉月他們來決定,你還急什麼?”
“林明城!”鄭春蘭臉色都沉了下來,“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你以爲同意吃飯,事情就完了嗎?”
林明城臉色微變,他看着鄭春蘭急聲說:“你都同意了,那就不要整什麼幺蛾子出來,杉月與阿植也不容易。”
“我能整什麼幺蛾子?”鄭春蘭瞪着林明城,“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壞好嗎?”
“那就好。”林明城長舒一口氣,“可是你到底在急哪方面的事?”
林明城不弄明白,心裡還是不放心。
“我是急吃飯的時候要談的事。”鄭春蘭坐了下來,她想着自己想不出,乾脆就說出來讓林明城幫自己參考一下。
“吃飯要談的事?”林明城還是有些糊塗,“吃飯不就是談結婚的事情嗎?這個慢慢談就是了。”
鄭春蘭翻了一下白眼,“你也知道要談結婚的事情,那麼除了婚期之外,還要談什麼?你告訴我。”
“除了婚期,就是……就是……”林明城說到這裡突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聘禮?”
“就是聘禮。”鄭春蘭一副‘你終於懂了’的表情。
“這個聘禮……”林明城欲言又止,不過他還是說,“阿植家裡沒有長輩,他喜歡給多少就給多少,這個我們就不勉強了。”
“你放屁!”鄭春蘭罵了起來,“哪裡有你這樣做人父親的?這聘禮當然是我們開口要的,那能讓他看着心意來的。”
林明城脖子一縮,他看着鄭春蘭說:“我懂了,你是在發愁該要多少聘禮是嗎?”
“我的確是在愁這個。”鄭春蘭點點頭,苦思起來,“你說要多少合適?”
“那個……去年黃凱海家嫁女兒不是要了男方三萬八千八禮金嗎?要不我們就要這個數就行了。”林明城苦口婆心說。“三萬八千八?你也真敢說。”鄭春蘭呵呵笑了一聲,“林明城,你有多遠給老孃滾多遠,這個數連我想的最低禮金一個零頭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