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蝶說得很爲誠懇,蘇植也覺得霜蝶沒有理由在這次交易之中做手腳。
蘇植想了想,就從系統倉庫之中取出了二百青元棗。
霜蝶則是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塊紫色玉簡,“這是飛劍術的玉簡,你會用嗎?只要使用自己的神念潛入玉簡就能看到術法。”
“這個我會。”蘇植點頭。
兩人就各自把手中的東西給了對方。
“你那乾坤袋要是能給我一個,價格好商量。”霜蝶掂了掂手中裝着二百青元棗的黑皮袋子,確認數量足夠之後,才緩緩地說。
“你想多了,這東西我只有一個。”蘇植無奈地搖頭,他哪裡有什麼乾坤袋,他用的是系統倉庫,可無法拿來與霜蝶交易。
“那就算了,你要是有類似這種增長修爲的靈果,我們以後可以再交換東西。”霜蝶想了想又說。
“如果有,你還能拿什麼東西來交換?”蘇植故作神秘地試探着問。
霜蝶微微挑眉,她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那看你想要什麼了。”
“如果我要飛劍呢?”蘇植笑着問,“我現在只有飛劍術,可能就差了一把似你用過的那飛劍了。”
“飛劍就算有材料都極難煉製,以我現在的境界,可無法幫你煉製一把飛劍。”霜蝶眉頭輕皺,“你還是換一個條件的好。”
“除了飛劍,我還沒想好,等我真的尋到了增長修爲的靈果,我跟你說就是了。”蘇植沉吟了一下說。
霜蝶沒有再說,只是輕點頭,轉身離去。
蘇植又看了一眼天上聚積的節雲,看樣子在短時間還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他向着巡洋艦裡面走去。
這麼多勢力的人盯着,要是真的有變化了,巡洋艦的工作人員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蘇植完全沒必要全程看着這些節雲。
他跟零爺說了一聲,就回到了巡洋艦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坐下,蘇植才取出了那塊紫色玉簡,他的魂力小心地環繞了紫色玉簡一週,並沒有貿然沉浸進玉簡之中。
即使他百分百確認霜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小手段害他,但他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小心謹慎。
待魂力確認玉簡真的沒有危險之後,魂力纔沒入玉簡之內。
關於飛劍術的大量信息浮現在蘇植的腦海之中。
過了一刻鐘之後,蘇植才緩緩睜開眼睛,這飛劍術他已經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相比以前蘇植學過的那些術法,這飛劍術倒是不難修習,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但問題出在飛劍上面,飛劍術沒有飛劍,那就不算是飛劍。
而這飛劍又不能用普通的劍來替代,甚至是長劍法器都不能當做飛劍使用。
這飛劍算是一種很特殊的法器,能用來作飛劍的材質極少,飛劍術裡面倒是有飛劍煉製的方法,但是那些材料蘇植都聞所未聞。
飛劍之所以要使用特殊材質,是因爲飛劍要蘊養在神海之中,與修士的血魂相連,在材質上要求自然很爲嚴苛。
除開飛劍這一難關,這飛劍術的修煉確實沒有多大難度。
難怪霜蝶這麼有信心蘇植無法修煉,缺了飛劍可不行。
但蘇植並沒有任何沮喪之意,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的手掌攤開,手裡面就多了一枚青色的‘果子’。
這說是‘果子’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適,因爲蘇植手中這只不過拳頭大的‘果子’,看上去是由青色布條一圈圈層層疊疊捲起來裹成一團的。
青布條只有兩指寬,上面有着青翠螺旋線紋,每一道線紋的尾端都與前一道線紋勾連在一起,看起來頗爲精緻繁複。
蘇植看着手中的果子,眼裡面露出一絲心疼,自從知道有飛劍術之後,他就明白,霜蝶肯定不會放棄青元棗這種可以增長她修爲的好東西,所以他回到方壺山之後,就開始做修煉飛劍術的準備工作。
他手中這東西叫‘青僵舌蘭’,是二階魔草的頂尖上品,‘青僵舌蘭’種子的兌換積分算是二階魔草最貴的幾種之一了。
當然種子兌換積分貴就算了,關鍵是這玩意還很難種。
稍有不慎,就會有失敗的危險,蘇植也是嘗試了三次才僥倖成功採收了一株‘青僵舌蘭’。
蘇植之所以花費這麼多的心血去種植‘青僵舌蘭’,是因爲看了系統對‘青僵舌蘭’的評價。
‘青僵舌蘭’產自魔僵界,是天生的劍器魔草,尤其適合用來當作飛劍法器,算是魔界、修士界都十分喜歡的法器之一。
畢竟比起尋找稀有天外隕石金屬來煉製飛劍,這‘青僵舌蘭’只需要簡單的祭煉就能使用,當然深受歡迎。
不過‘青僵舌蘭’的種植頗爲不易,價格高昂,一般人都買不起,就算是蘇植,也費了很多功夫才種活了一株‘青僵舌蘭’。
要不是因爲知道‘青僵舌蘭’的存在,蘇植纔不會與霜蝶交換一門雞肋的飛劍術。
蘇植將靈力灌注入青僵舌蘭之內,咻的一聲,青僵舌蘭伸展開來,變作一柄薄如紙片的短劍。
短劍雙刃,一尺長,青翠的布條狀葉片,頂端是鋒利的劍尖,但因爲厚度原因,這佈滿線條紋路的短劍看起來很爲嬌弱,就像是一個小孩用綢布裁剪出來的布劍。
但就是這樣的一柄布劍削鐵如泥,無堅不摧。
蘇植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他手鬆開,任由水果刀橫着朝‘青僵舌蘭’的鋒刃落去。
嗤!
水果刀沒有任何阻滯斷成了兩截。
蘇植又端詳了一下‘青僵舌蘭’,這才很滿意地點點頭,即使只屬於植株二階,但因爲魔草本來就是走極端的一種植株,所以單單論鋒利度甚至比蘇植的少陰少陽氣凝聚出來的武器更爲鋒利。
蘇植的魂力又蔓延了出來,魂力落在食指指尖上,指尖之上又有靈力溢出,靈力與魂力融合在一起。
蘇植看着‘青僵舌蘭’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的指尖點在‘青僵舌蘭’上,一筆筆刻畫了起來。每一筆落下,都是銀金雙色的陣線隱匿在青僵舌蘭的線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