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寒,你快回家吧,這麼晚了。”江蕭蕭走到門口對路遠寒揮揮手,微笑着,“明天見,謝謝你送我。”
路遠寒見江蕭蕭回到家中便發現轉身,獨自沉默不語往家走着。自從九月九日晚上和江蕭蕭發生關係後,不管路遠寒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對江蕭蕭負責,只好默認了戀人這一關係,擔當起每日護送江蕭蕭回家的責任起來。
而他回想起一個小時前在枯人據點修煉時的場景,如果不是枯人在旁邊看着,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自己的力量還是沒辦法完全掌握住。
路遠寒嘆了口氣,慢慢朝着家走去,如今的他只覺得前方一片迷惘,月界、阱界在幹些什麼他絲毫不知,從紀小季的奇怪舉動來看,似乎意界那邊也在密謀着什麼,而且一直處在神秘中的羽界至今沒有大的舉動,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
而且……路遠寒忽然想起之前在月界的日子裡,似乎在一些閣主的隻言片語過聽過“第十三月”和“靈界”,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以及之後聽說的“魔界”和“仙界”,爲何感覺不到這些世界的存在。難道說……這些世界相當於月界對於人界的存在嗎,是更高階段的一個世界,所以讓人察覺不到。
路遠寒甩甩頭,不想去思考這些頭疼的事情,當他走到家門口時,忽然發現一名女生坐在他家門口,他加強了警戒,用力跺了跺腳,感應燈響起,路遠寒看清了女生的樣貌。
“丁潔!?”路遠寒驚呼道,面露驚訝和厭煩之色。
“遠寒……”丁潔擡起頭,看清眼前這個少年,在昏黃燈光下可以發覺丁潔的面龐淚痕斑斑,像是哭了好幾次。
“別這麼稱呼我。”路遠寒冷淡道,“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是怎麼一回事,別纏着我,離我遠一些。”
“不,不是這樣……”丁潔站起身來,此時的她穿着打底衫外套一件半透視薄開衫,低腰超短牛仔褲,看着路遠寒,踉蹌了下,險些跌倒。
等等,不對勁。路遠寒看着這樣的丁潔忽然覺得很奇怪:她沒有穿着第五梯隊月衛裝,而且她這樣不自然的行動一看就知道是在肉體內……並且,她的魄源怎麼了,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你的魄源怎麼了。”路遠寒雖厭惡丁潔,但一個月衛喪失了魄源還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我……”丁潔剛開口,又啜泣了起來,慢慢蹲了下去,像是很委屈地哭着。的確,對於在月界已是月衛級的丁潔來說,何時會遭到這樣的欺負。
“你……別,別哭啊。”路遠寒有些手忙腳亂,他最沒辦法應對的就是女生哭了。
他嘆口氣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好說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如今的你這麼晚一個人在外面會有危險,沒辦法,你來我家吧。慢慢說。”
“嗯……”丁潔用手背擦擦眼淚,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和她那御姐身材完全不相符,她慢慢站起身,怯生生站在路遠寒身旁,看着他小心翼翼打開門。
“你別說話,聽見我說能進來再進來。”路遠寒輕聲道,他是去看凌語晨睡着了,見凌語晨房間燈已滅,才輕聲說道,“進來吧。”
丁潔進門脫下鞋後,就感覺到頭暈目眩,路遠寒嘆口氣,手放在丁潔額頭,輕聲道:“這麼高燒了啊……還有,忘了告訴你,這裡面被月界設置了魄網,你這樣的肉體一看就是特製品不屬於人類的,來到魄網環境肯定會不適應的。”
“愈咒一式,藥。”路遠寒對丁潔用了一式愈咒後,她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
“我愈咒學的很差,只會第一式,但還好這魄網挺智能化的,我這樣的行爲算是許可你進入了吧。”路遠寒輕聲道,“來我房間。但你別做出什麼奇怪的問題,我有事要問你。”
丁潔點點頭,顯得很焦慮。而這時道爾芬隱藏着魄源飄在窗外冷笑着……
路遠寒走到房間,脫下外套扔在牀上。往杯子裡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放在牀頭,然後轉身看向丁潔,看着穿衣單薄的丁潔臉微微紅了紅。
“今晚你就睡我房間牀上,我睡地上。”路遠寒輕聲道,“父母的房間還有客房暫時還是別讓你住,萬一晚上小路癡語晨起牀上廁所回來時走錯看到會不好解釋,她可不止一次幹出這種蠢事了。”
丁潔看着路遠寒溫柔的臉龐心跳逐漸加速,她輕輕說道:“你真是一個好哥哥啊。爲了你妹妹你可以毫不畏懼地殺到月界,在平時生活中又這麼寵溺她。語晨真是個幸福的小孩,有你這樣完美的哥哥。”
路遠寒一怔,微微笑道:“還好啦。這是做爲哥哥必須要盡到的責任。我先去洗澡了,你趕快睡吧,明天等你情緒恢復了再問你。”
路遠寒轉身,去了浴室,丁潔坐在牀上,顯得格外焦慮不安,最後還是咬咬牙狠下心來,將道爾芬給她的罐子拿出來,將裡面的液體倒入了杯中。而她脫下了開衫和T恤,只剩一件緊身黑色背心,她把超短褲鬆開一半,坐在牀上,將被子蓋起來。
丁潔極度不安,她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心臟狂跳不止。這時門開了,丁潔嚇了一跳,將被子裹得緊緊地,只見路遠寒扛着被子和薄毯進來了,看來他果然是想打地鋪。
此時路遠寒穿着白色T恤和大短褲,一副家居大男孩的樣子。路遠寒見丁潔老實的裹着被子坐在牀上,鬆了口氣,他真擔心丁潔又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他走到牀頭邊,準備喝下杯中剩下的白水。
丁潔心跳加速,道爾芬告訴過她,這個液體讓路遠寒喝下去後,會阱變,這種情況下便會主動對丁潔做出那些事,但有副作用。可副作用道爾芬沒有告訴丁潔。
丁潔眼見路遠寒舉起了杯子,忽然心中不安感加強——那是帝王幻阱,他沒有告訴自己的副作用絕對不是好事,不行!不能害了遠寒。路遠寒將杯子已經舉到了脣邊,這時丁潔忽然從牀中跳起來,從背後抱住了路遠寒,一下子將杯子打翻了。
“你在做什麼!”路遠寒大驚,沒想到丁潔本性復發,轉過身來將丁潔推開,如今的丁潔只不過是個平凡“人類”,立刻被他狠狠推倒,躺在了牀上。
路遠寒看着躺在牀上的穿着暴露的丁潔,皺着眉頭轉過身對她說道:“我說過,你別做這些事情,如果再敢亂來,我會親自送你出去。”
丁潔顯得有一些委屈,但她還是放下心來,還好路遠寒沒有喝下那杯水。
“你就……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丁潔垂下眼簾,月光灑在她潔白的面龐上,顯得格外誘惑,“我知道你和江蕭蕭發生了關係……現在的你,對那種事應該不會太避諱了吧。”
“你還敢說!”路遠寒背對着她,聲音有一絲怒氣,“枯人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你用這種手段有意思嗎?現在的我,因爲你,同時對不起夏依和江蕭蕭了!”
丁潔一怔,果然,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會對自己有一些動心,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安心睡吧,我不會再亂來了。”
路遠寒微微嘆口氣,低下身子將摔落地上的塑料杯撿起來,放到牀上,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手指接觸了地下的那些水跡。
路遠寒轉過身來,忽然覺得體內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他心想:不可能……不會的。如今的自己沒有深陷危險,也沒有面臨大敵,怎麼會有阱變的感覺。
丁潔見路遠寒臉色不對,有一些擔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讓他臉色會變得如此白。路遠寒甩甩頭,極力控制着,忽然看見了躺在牀上看着自己的丁潔。路遠寒的心跳加速,身體慾望在加強,他知道這是阱變時的正常反應,對美色的渴望以及暴力的戰鬥這種獸性與生俱來的東西會被無限放大。
丁潔見路遠寒火辣辣地看着自己,但臉色卻是越來越差,似乎搖搖晃晃快要倒下去,她有些擔心,該不會那液體被路遠寒碰了也會有反應吧。丁潔放心不下,走下牀去,準備自覺離開房間,哪知一腳踩滑了,一下栽倒了路遠寒懷裡。路遠寒順勢接住丁潔,兩人相擁着。
等等……怎麼回事。丁潔發覺了不對勁,路遠寒在她背後的手居然透過背心伸入了她的身體,像是在挑逗般的撫摸着,難道說……
她不敢再想,詫*擡起了頭,發覺路遠寒的眼珠有些變紅,她還沒想明白怎麼一回事,路遠寒就再次吻上了她的脣,並將她狠狠壓在了牀上。而丁潔雖不願路遠寒受到傷害,但畢竟很喜歡路遠寒,竟沒有推開路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