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八日清晨。
經過一夜數次“大戰”的路遠寒略顯腰痠背痛的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側過頭看着江蕭蕭似乎還在睡着。
被子因爲路遠寒的起身被掀起來一些,江蕭蕭的絕美身段若隱若現,路遠寒看着江蕭蕭的腰部一時間又感覺一股熱氣從下身燃起。
真是惹人犯罪的小妖精啊……讓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了。
路遠寒一下子掀起被子,把江蕭蕭的雙腿高高架起,一下子就長驅直入進去了,富有節奏地進進出出,頻率漸漸加快。
江蕭蕭一下子就醒來了,不由自主地哼叫着。
同時極爲不好意思地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隻手捂住自己嘴巴。但任由路遠寒繼續的動作,傳來了極爲響烈的“啪啪啪”聲。
路遠寒原本按着江蕭蕭腰的手忽然向上遊離着,然後忽然拉掉了江蕭蕭的手。
“討厭啦……”江蕭蕭不好意思地喊道,“剛起牀就這樣,你不害臊啊!啊!”
路遠寒忽然加快了頻率,讓江蕭蕭更加地不能控制自己。
……
“真是討厭……”路遠寒和江蕭蕭兩人都洗漱完畢後,江蕭蕭躺在路遠寒懷裡,任由路遠寒撫摸着自己嬌嗔道,“都不能等我醒過來,你可真是性急。”
“只能說你太有魅力了啊。”路遠寒從背後抱着路遠寒,雙手在江蕭蕭前部遊離着。同時臉靠在江蕭蕭的肩膀,同時下身那玩意兒又在江蕭蕭的裡面了,只不過沒有抽動罷了。
江蕭蕭臉紅紅的,只能說:“討厭。”
“該起牀了……恐怕伊小雨早就回來了。”路遠寒抽出那玩意兒,開始穿衣服,“說起來,她沒有過來打擾我們,還真是意外啊。”
“的確不像她的風格。”江蕭蕭微微笑着。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路遠寒接着說道:“這是自從石鎮大勝後的第六天了,也就是說我們只用了五天就完成了我們最初的計劃。等下,先讓我們和丁潔聯繫下。”
“噢……”江蕭蕭緩緩說道,用手在空中一拉就出現個屏幕來。
這是丁潔交給她的技術,說是枯人傳下來的。
“丁潔。”路遠寒見視頻對話已經展開,便直接說道,“石鎮以及南邊情況如何。”
“一切都好。”丁潔輕聲道,“凌晨三點,我已經和小雨聯繫過了,北方那邊也被你們平定了。”
“是的。”路遠寒接道,然後說,“給我彙報一下八個組織的情況。”
“好。”丁潔極爲冷靜地說道,“這五天內,八個組織都在我們的人的指導下積極培訓訓練着,並且效果之快超出我們的意料,甚至有不少人實力在這五天內都已經超過了我們的人。只不過在戰術和訓練方法下還是極爲信服的聽從我們。這和你十三天就完全奪回我們這裡的全部地區的戰果不無關係啊。”
“少來。”路遠寒微微笑道,“這就好,畢竟他們算是人界魄源最高的一羣人,恐怕天賦和夏依、紀小季甚至我這樣的都有不少吧,這可是人類罕見的該魄源集合啊。那看來我們的進度可以加快了啊。”
“正如你所料。”丁潔熟練地在視頻前翻閱着各種資料,看來她這五天來也沒閒過,忙的不可開交,“這五天內,八大組織已經和那八個意夢成員帶領的軍隊或多或少地起了衝突,其中歐洲和非洲都發生了較大規模的衝突。恐怕全面開戰即將到來。”
“很好。”路遠寒微笑道,“那麼!兩天後,就全面開戰吧!”
“可以。”丁潔接話道,“雖然我覺得有些快了,但是和我們的原計劃也只是提前了三天罷了,從目前的趨勢來看,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這就好。”路遠寒忽然話鋒一變,“章一澤情況如何。”
“他……”丁潔欲言又止。
“說。”
“他……從你走的那天起就如同你所料就消失了。”丁潔輕輕說道,“我派過人去尋找他的行蹤,但一無所獲。”
“我們的人當中除了伊小雨和江蕭蕭外,沒有人可以能夠找到他吧。”路遠寒嘆了口氣說道,“也罷……讓他去做想做的事情吧。有什麼變動立刻告訴我。”
“好。”丁潔熟練地說道,“容我囉嗦一句,現在已經早上九點四十了,我只在視頻裡看見你和江蕭蕭。雖然我知道你們可能早上又幹了一場,但……伊小雨還沒有來打斷你們,可能有些反常。”
路遠寒和江蕭蕭都一怔,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因爲丁潔絲毫不在乎的插科打諢而尷尬,反而都擔心起伊小雨來了。
的確啊……如果是伊小雨的話,就算是在門口聽到兩人在做那事,也很有可能在門外絲毫不給情面地打斷。
昨晚三點是和丁潔的最後一次溝通,到現在過去五個小時又四十分鐘了……雖然伊小雨因爲大戰也會很累,但也不至於但現在還沒起牀。
“我知道了。”路遠寒憂心忡忡地說道,“你先忙你那裡的事情吧。”
路遠寒說完便讓江蕭蕭關掉了視頻,兩人都已經穿戴整齊了,江蕭蕭也面帶憂色。
他們立刻出門,可推開門那剎那,眼前的一切讓他們無比驚恐。
走廊不見了……路遠寒和江蕭蕭險些失足直接掉了下去……
而整個據點都被削成了平地,只剩下這棟樓,遠處原本是花園、噴泉和草地的景觀變成了一片黃土,並且似乎還堆放着一片屍體。
江蕭蕭害怕地撲進了路遠寒懷裡。但路遠寒還是表情嚴峻地看着這些屍體,似乎被擺成了一行字。
“伊、小、雨、在、我、這、裡。”
路遠寒顫抖着,看向最後三個字——“紀、小、季。”
這真是極爲恐怖的畫面,被削掉一半的樓房搖搖欲墜,而遠處竟是用屍體擺出的一行字。路遠寒緊皺眉頭,咬緊牙關,輕輕拍了拍江蕭蕭的背,沉色說道:“小雨……她被紀小季帶來了。”
“什麼!”江蕭蕭將埋在路遠寒胸口的頭探了出來,表情一臉驚恐,看了看那一片屍體,也看懂了是怎麼一回事。
帶走伊小雨……在悄無聲息之間把這裡變成這樣……卻又不趁機殺了他們。
紀小季,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者……白葉,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路遠寒表情異常嚴峻,他和江蕭蕭同時飛在高空中,離開這塊人間地獄。在飛行的空中看着北方的這座城市,似乎在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和平,街頭上再也不會出現慘劇,災難過後的人類更加團結,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與和平。
似乎他們是脫離慘劇了。
大樓前居然還掛起了手握金色長鞭的路遠寒的海報,人們都在歡呼雀躍,看來昨晚的勝利已經從B市不斷向外面擴展,而國內各地的高魄源人類也紛紛打敗自己所在地方的小頭目,更有可能隨着在兩個夜晚之間王洪浩和楊冬輝先後戰死的消息傳開後,本國內的意界人們都紛紛投降,不戰自敗了。
他們很喜悅。
自己似乎也很得意洋洋,所以在大勝的晚上就又開始了男女之歡。
都快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了,忘了背後真正的恐懼是什麼了。路遠寒皺起了眉頭,在這十三天的戰爭裡,他險些真的以爲自己是人類的救世主了,忘了月界、羽界、阱界的存在了。
黑暗還在蔓延啊,這無際暗黑的帝國還在旋轉着。
都快忘了……路遠寒苦笑着,飛離這座歡天喜地的城市,表情異常難看。
又快來了……那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戰鬥,不是人類所能理解的戰鬥。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與異常恐怖的白葉決戰埋下的鋪墊罷了。
路遠寒重重地嘆了口氣。
“遠寒……對不起。”江蕭蕭在空中委屈地說道,“如果不是我的話……昨晚我們就不會那麼掉以輕心了,小雨也不會……”
“不,不是你的錯。”路遠寒沉色道,“從最開始我就不應該讓小雨這個柔弱的女孩子一人在那數萬意界人的最慘烈戰場上。這一切都不應該是她來面對的,應該是我。”
江蕭蕭說不出話來。
“放心吧,小雨不會有事的。”路遠寒輕輕地說道,“從紀小季派人保護了我妹妹來看……他應該不會對我們出手的,放心吧。”
真的是這樣嗎?路遠寒表情卻是不容樂觀的樣子。
紀小季身上絕對帶着白葉給他的魄結。在那種會讓人迷失自己心智的東西下,誰還能保持着自己?在自己力量與日強大直到可以爲所欲爲的時候,誰還能真的保持自己的堅守?
太難了……而且如今的紀小季,還是紀小季嗎?
不,不應該這麼說。
現在的路遠寒,還是路遠寒嗎?路遠寒皺着眉,極力不願思考這樣的問題,卻不得不去面對。以前那個見女孩會害羞的路遠寒到如今可以這樣毫無膽怯地和各式各樣的美女上牀,從以前那個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路遠寒到如今不擇手段也要取勝的王者……這是得經歷了多少事情才足以讓這個少年產生這麼巨大的變化。
事實上,這半年發生的事超出這個少年以往十七年所有的事情。
生死、背叛、誘惑、*、戰鬥、陰謀……太多了,誰都會變的。
就像那個穿着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永遠陽光燦爛大笑的善良才子紀小季,如今成了這樣的面貌。
時間不會停止的,少年們都在變化着。
“看來……”另一名男生從快要倒塌的樓房中走出來,看着路遠寒和江蕭蕭離去,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他們終於離去了,紀小季。”
“的確……你的變化不比我小啊。”紀小季慢慢顯露出身體來,“爲了和我決戰,你的確費了不少心思啊。可真不像以前的你,章一澤。”
“彼此罷了。”章一澤輕輕嘆了口氣,將躺在自己懷中昏睡的伊小雨帶到了安全地域,並且用羽術支起一個保護罩,然後魄行回來,冷眼看着紀小季,說道,“開始吧。就在今天,了結了我們兩個之間所有的恨與糾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