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彭蔓宇帶着莊心月突然跑來,而鄭恩琪剛好要到醫院諮詢,就在門口撞見她們。
彭蔓宇一身白色套裙,脖子上掛着珍珠項鍊,珠光寶氣,貴氣十足。
她氣勢洶洶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鄭恩琪的臉上,罵道:“不要臉的賤人。”
臉上傳來火燎火辣的疼,鄭恩琪捂着被打疼的臉,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她,“你幹嗎打我?”
“我幹嗎打你?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彭蔓宇面紅耳赤,氣憤道。
鄭恩琪眉頭緊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莊心月,她用怨怒的眼光瞪視她,她很快明白彭蔓宇爲何打她了。
她放下手,正色地看着彭蔓宇道:“你們是爲了報紙上的事而來的吧?”
“沒錯,”彭蔓宇承認道,“你搞了我兒子,還想搞我兒媳婦的大哥,你什麼心態?你是想腳踏兩條船嗎?你要踏,可以踏別人,幹嗎搞我們家的人?”
“我們只是在談公事,並沒有像報紙所說的那樣,爲何你們只看表面,盲目相信媒體扭曲的真相,把矛頭指向我,而不是去了解事情的根本和真實,你們跟那些農村婦女有什麼區別。”鄭恩琪憤怒地直視她們,一針見血道。
“你居然說我是農村婦女,那你是什麼?”彭蔓宇原本一腔怒火,聽到她說最後的那句話,氣不打一處來。
“至少我沒像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冤枉人。”鄭恩琪理直氣壯反駁道。
“我們哪裡有冤枉你,這件事媒體可不是報道了一次,上次我忍你,這次我可不忍你。”彭蔓宇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
她們真是愚昧。只相信媒體扭曲的事實,卻不願意相信她,她也不需要她們這些無理的人相信,只要她問心無愧,其他人的想法辱罵都與她無關。
“鄭恩琪,你就是個心機婊,別以爲你是城城的親生母親,你就可以嫁入顧家,顧家不會承認你這種心狠手辣,心機重重的女人。”莊心月上前一步,面露怒色道。
“我也沒想要嫁入顧家。”鄭恩琪迎視她們憤怒的目光道,她就知道他們會百般阻撓她跟顧雲澤在一起的,早就有所心理準備。
“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彭蔓宇指着大門吼道。
鄭恩琪怔住,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她離開?她們是有多恨她啊?
在心底冷冷一笑,“我會離開,但不是現在。”說罷轉身出了大門。
看着她高傲又囂張的身影,彭蔓宇氣得胸前劇烈起伏,莊心月道:“媽,現在怎麼辦?”
彭蔓宇轉身走進別墅,“阿慧!”
在廚房裡打掃的慧姐聽到聲音,趕忙走了出來,“夫,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到樓上把鄭恩琪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扔出去了。”彭蔓宇吩咐道。
“這……”慧姐有聽到她們有門口吵架的聲音,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彭蔓宇瞪視她道:“這什麼這,還不上去,你是要我炒你嗎?”
“是,我這就上去。”慧姐正要上去的時候,彭蔓宇再次叫住她,“不許打電話通知二少爺,不然你就會死得很慘。”
聽到顧夫人這麼威脅,慧姐心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趕緊上樓去收拾鄭恩琪的東西。
莊心月看了一眼慧姐,心有顧忌,低聲問道:“媽。要是雲澤突然回來怎麼辦?”
“打電話給宋佳韻,讓她去找雲澤,無論如何都要拖住他,等那個女人走了,我再跟他解釋也不遲。”彭蔓宇微眯雙眼,一道陰冷的暗芒閃過眼底。
鄭恩琪到醫院檢查,胎兒一切正常,看到很多女生諮詢人流手術,但她從未想過要打掉她,縱然以後不能跟顧雲澤在一起,她也要生下孩子。
因爲她知道她是爭不回城城的撫養權,而身邊的親人相繼離去。她不想再剝奪老天爺送給她的禮物。
從醫院回上元,車剛停在門口,就看見慧姐把她的東西堆放到門外,她下車就問慧姐,“你這是幹嗎?”
慧姐驚慌地向她解釋,“二少奶奶,不關我的事,是夫人叫我把你的東西扔到門口的。”
鄭恩琪皺起眉頭,這時莊心月走了出來,“東西已經幫你收拾好了,有多遠就滾多遠,不要再來禍害我們顧家。”
鄭恩琪臉色鐵青,咬着牙,心裡有火,可卻發不出來。
她本來打算從莊利明那邊得到證據將鄭中愷送進監獄後才離開了,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莊心月瞟了她一眼,轉身走進別墅。
慧姐心疼地看着鄭恩琪,“二少奶奶。”
鄭恩琪嚥了一口水,只覺喉嚨一陣刺痛,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房間裡還有我的東西嗎?”
“沒了,你有些重要的證件我全放在你的行李箱裡了,如果你有缺什麼,我上去幫你找。”慧姐說。
鄭恩琪打開行李箱,檢查裡面的證件,一樣不缺。
看着面前凌散的東西,鄭恩琪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了嚴志誠的號碼,叫他開車過來載她。
十五分鐘後,嚴志誠開車來了,看到堆放在門口的行李,疑惑地問道:“這麼東西?你要搬家?”
“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幫我搬這些東西就行了。”鄭恩琪暫時沒有任何心情說她的遭遇,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嚴志誠看了看她,沒再問,拿過行李,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慧姐也在旁邊幫忙。
彭蔓宇坐在客廳裡喝着她的花茶,莊心月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門外的情況,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幽幽地說道:“她還真有能力,居然找了另一個男人過來幫她搬東西。”
“理她做什麼。”彭蔓宇輕輕放下手中的花茶,默不關心道。
莊心月揚起脣角,這時手機來了短信,是宋佳韻發來的,說是顧雲澤甩了他。直接離開了公司,不過他今天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門外,嚴志誠把鄭恩琪的行李全放到車上,鄭恩琪跟慧姐說了一聲“再見”,然後坐上副駕駛位上。
嚴志誠衝慧姐禮貌一笑,也上車,然後走了,離開了上元小區。
一路上,鄭恩琪一句話也不說,嚴志誠看了看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跟顧總吵架了?”
他們今天確實吵架了,爲了莊利明的事吵,他以前挺理性的一個人,可今天卻發了瘋似的咆哮,他不理解她就算了,還質疑她,確讓她無奈又傷心。
“我不想說這事,你先找個地方讓我住下。”本來她想去景和公寓的,可她怕顧雲澤會去找她,所以就讓嚴志誠幫她找個地方,避免他再來找她。
既然她不想說,嚴志誠也沒再問,而是道:“我在新武峰那邊有套公寓,你可以暫時住到那邊。”
“好!”鄭恩琪只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到了新武峰,嚴志誠幫她把東西搬上公寓,來回好幾趟。
鄭恩琪看到他滿天大汗,擰了毛巾給他擦汗,又倒水給他,然後感謝道:“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一個人還不知道搬到幾時,也不知道住哪好。”
“大家朋友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嚴志誠接過水,喝了幾口,“等下你要出去吃,還是在這裡煮吃?”
“在這裡煮吧!”鄭恩琪暫時不想出去。只想待在公寓裡。
“那我等下到外面買些食材回來,廚房裡之前就有一些廚具,我以前住過一段時間。”嚴志誠把水放下,又用毛巾擦了擦臉。
“那麻煩你了。”鄭恩琪淺笑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嚴志誠把毛巾給她,他是樂意幫她,她叫他做什麼,只要時間允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她面前。
鄭恩琪衝他淺淺一笑,拿過毛巾,走進洗手間。
爾後外面響起嚴志誠的聲音,“我先出去幫你買東西,很快就回來。”
鄭恩琪把毛巾掛好,走出洗手間問道:“你有錢嗎?”
“有,不用給,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嚴志誠拿過外套,出了門。
偌大的公寓裡一下子安靜起來,她簡單的收拾桌面上的東西,然後移到落地窗前往上望去,嚴志誠很快走出樓道口,驅車離去。
擡眼望去,一片明朗,可心情卻低落到谷底了,各種情緒如同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形容。
顧雲澤是在晚上八點鐘纔回來的,一進門,就看見彭蔓宇,莊心月還有顧美蘭坐在客廳裡,唯獨不見鄭恩琪。
他問慧姐,“少奶奶呢?”
慧姐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彭蔓宇聽到了,不過沒說,而是悠悠道:“回來了?”
顧雲澤走進客廳,臉上是漠然的表情,他問:“你們怎麼都來了?小琪呢?”
“她搬走了。”莊心月看了一眼彭蔓宇,開口回答道。
“什麼?她搬走了?什麼時候的事?”顧雲澤皺起眉頭,驚訝地問道。
“中午的時候。”莊心月說。
顧雲澤眉頭緊擰,她會不會因爲他今天早上喝斥她,她一氣之下就搬走了?問題是母親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疑惑地看着她們三人,又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你們趕她走的?”再怎麼樣,她也不會輕易說搬就搬。
莊心月瞟了他一眼道:“你怎麼能說我們把她趕走的?你也得問問是什麼情況才行啊?”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顧雲澤疑惑,再次問道。
彭蔓宇放下手中的橘子皮,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大家都看到新聞的報道,說她腳踏兩條船,心月事先打電話問她跟她大哥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已經玩厭你了,開始將目標指向利明,心月就爲這事。跑來找我,我就跟她來找鄭恩琪問清楚,她居然囂張的罵我是農村婦女。”
“我瞭解她,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顧雲澤相信鄭恩琪的爲人。
“我也在現場,她確確切切是這麼說的,我們爲什麼要誣賴她?”莊心月幫腔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顧美蘭看了一眼彭蔓宇和莊心月,然後看向一臉不信的顧雲澤道:“二哥,媽不會說謊,大嫂更加不會。”
“我不信。”顧雲澤還是不相信,可心裡卻複雜得要命。
“信不信由你,反正她已經搬走了,她從你身上也拿了不少的好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彭蔓宇冷麪說道。
顧雲澤衝上樓,推開房門,裡面空空蕩蕩的,她的東西一件都沒有落下。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鄭恩琪的手機,雖然通了,但無人接聽。
他再打過去,手機居然關機了,他發了瘋似的不停打不停打,給她的回覆是,“你所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二哥。”顧美蘭走了進來。輕聲地叫道。
顧雲澤放下手機,看向她,“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我是下午過來的。”顧美蘭搖了搖頭。
顧雲澤想到了景和公寓,他大步出門,顧美蘭喊道:“二哥,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顧雲澤匆匆下樓。
彭蔓宇看到他要出門的樣子,“雲澤,你給我站住。”
顧雲澤停下腳步,沒有轉過頭,背對着她們。
彭蔓宇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看着他。“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死心?你難道還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就是在利用你,把你當猴耍,你真以爲她替你生了個兒子,就會跟你在一起?她要有心,當初就不會把城城送到孤兒院,再讓人通知你,讓你養大他,這種女人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然後再回來剝奪,你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你醒醒吧!”
“我要去找她。”不管彭蔓宇怎麼說,他都要去找她,當面問清楚,如果這些話是從她嘴裡說出,那他就放手,並收回華峰股東,再也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顧美蘭看到他走了出去,正要追上前的時候,彭蔓宇道:“不要管他。”
顧雲澤開車到景和公寓找鄭恩琪,按了好久的門鈴,都不見開門,然後去問景和公寓的負責人,才知道她好幾個月沒住過了。
走出公寓。茫然地看着外面的夜景,顧雲澤心想她會去哪裡呢?
他開車進入高速公路,不停打電話給她,但都處於關機狀態,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話。
車停在金沙灣,他疲累地靠在駕駛位上,車裡一片安靜,靜得讓他有點喘不上氣來。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沉靜,他以爲是鄭恩琪打來的,可拿起一看,竟然是顧美蘭打來的。
他沒有接,掛斷,扔到一邊,一手撐着腦門,心裡煩躁不已。
而鄭恩琪這邊,她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着筆記本,她正在看有關法律方面的知識,但卻心在不焉,始終看不進去。
而廚房裡,嚴志誠正準備晚飯,圍着一條藍色圍裙,旁邊的飯桌上擺着兩道菜。
本來是鄭恩琪弄的。可她在忙的時候卻打爛了一副碗筷,嚴志誠看她不在狀態中,就讓她到客廳坐,他來弄。
弄好最後一道菜,嚴志誠解開圍裙,走進客廳叫她吃飯。
鄭恩琪把筆記本放下,起身坐到桌前,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她笑着誇讚道:“沒想到你廚藝長進了不少。”
“還行,還是原來那個味道。”嚴志誠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夾了菜到她碗裡。
鄭恩琪輕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雖然沒什麼胃口,但她還是不忘再誇他,“味道不錯。”
嚴志誠笑了笑,“不錯的話,就多吃點。”
她這幾天好像瘦了不少,臉色也白皙,要麼跟顧雲澤吵架了,要麼爲她父親的事而忙碌,剛纔他有瞄到她在看法律相關的資料,估計是爲了打官司吧!
他沒問,因爲他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吃到一半的時候。鄭恩琪擡頭看着他,“志誠!”
“嗯?!”嚴志誠也看她。
“這幾天我不回公司,我手上的一些事就交給你處理,還有,顧雲澤來找你問我去哪裡的話,你就說不知道。”鄭恩琪說。
嚴志誠點了點頭,雖好奇,但始終沒問。
鄭恩琪微笑,“吃飯吧!”
吃完飯,嚴志誠逗留了將近半個小時就離開了公寓,還把鑰匙給她了,並說明天下班後再來看她。
他走後,公寓裡一片寂靜,鄭恩琪移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深湛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顯得那麼寂寥。
第二天早上,顧雲澤驅車到華峰找鄭恩琪,她的座位空空的,他問路蘭,“恩琪呢?她沒來上班嗎?”
“不知道。”路蘭一臉茫然,手裡抱着幾份文件。
顧雲澤皺起眉頭,看到剛來董事辦的嚴正父子,上前問道:“嚴總,你知道恩琪去哪裡了嗎?”
嚴正茫然,“不知道,怎麼了?”
“我們吵架了,她一氣之下就搬出去了,我一直在找她。”顧雲澤一夜沒睡,嘴邊都冒出細細密密的青渣,滄桑了許多。
看到他這個樣子,嚴正大概猜到了什麼,只是不確實是不是因爲那事,他問:“你有打電話給她嗎?”
“有,但都關機,”顧雲澤眉頭微蹙地看着他道。“如果你有她的消息,或者看到她回公司了,你給我個電話。”
“好的。”嚴正應道。
顧雲澤大步離開了董事辦,嚴正看着離去的身影,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嚴志誠臉上是平靜的表情,果然如他所料,他們吵架了,只是再怎麼樣也好,也不至於鬧到離家出走,這中間的情節一定很嚴重。
新武峰公寓這邊,鄭恩琪到樓下的公園走了一圈,正要上去的時候。就看見嚴志誠開着車進來。
嚴志誠將車停好,從車內拎了些半成品的飯菜,然後下車來到她面前,“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鄭恩琪早上簡單的喝了些粥,中午炒了兩樣菜,一個人吃,完全如同嚼蠟。
“我媽叫我拿些菜給你,如果晚上你不想弄,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嚴志誠拎起手中的飯菜道。
“你跟你媽說了我住到這裡的事?”鄭恩琪疑惑地看着他。
“沒有,”嚴志誠肯定保守秘密,不會像任何透露她住在哪裡,“我跟媽說你想吃她弄的菜。所以她就弄了一些。”
鄭恩琪這才露出微笑,“那代我向阿姨說聲謝謝,有空我過去看看她。”
鄭嚴兩家是世交,感情甚好,所以嚴家都把她當女兒看待,所以也有很多時候,她從嚴家得到的溫暖比在父親那要多。
走進樓道口,坐電梯的時候,嚴志誠說:“今天顧總來公司找你。”
心下一怔,但沒有表露在臉上,鄭恩琪淡然的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也沒問什麼。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嚴志誠忍不住問道:“你跟他吵架了?是不是因爲新聞報道你跟莊利明的‘緋聞’?”
鄭恩琪搖了搖頭,“我跟他之間,不是單純因爲那些所謂扭曲事實的‘緋聞’,而是在很多方面都存有問題,反正我講不清楚,也不想去講。”
嚴志誠靜默地看着眉宇這間擰着一抹煩躁的她,沒再擾她心煩,轉了話鋒道:“今晚要不要到新武街逛一下?那邊晚上很熱鬧。”
“好啊!”悶在公寓裡遲早會生病的,而她也想暫時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讓自己騰出一些空間去想其他重要的事。
晚上吃過飯,她和嚴志誠兩人到新武街逛。那裡繁華熱鬧,燈火闌珊,當地氣息非常濃重,也不失一個好的景點。
他們到一家過橋米線吃米線,中間鄭恩琪接到莊利明打來的電話,“聽說你搬出顧雲澤別墅了?”
他怎麼知道這事?一定是莊心月告訴他的。
鄭恩琪平靜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
“我是關心你!”那邊傳來他嘿嘿的聲音。
“關心就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趕緊把東西交給我。”
“明天,你過來找我,我就把東西交給你。”
“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