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就在雨沫準備踏出裴園的瞬間,嚴西爵驚喜的衝到了她的面前,興奮的看着她。
一開始,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那個身影和她是如此的想象,直到她從別墅內出來,嚴西爵在看清楚她的長相之後,立刻激動的衝到了雨沫的面前。
“西爵。”
雨沫沒想到這個時候西爵會在別墅裡,當看到他的身影衝到自己的面前,雨沫心中一陣無奈。
看樣子,自己回到A市兩天不到,想見的,不想見的熟人,幾乎都見了遍。
“大嫂,你沒死,太好了。”
嚴西爵語氣激動,眼眶泛着淚花,他跟大哥找了四年,他始終不相信,她會這樣離開人間,果然老天爺沒讓自己失望,她好好的活着。
雨沫的出現,讓嚴西爵的心中十分的欣慰。
“西爵,我已經不是你的大嫂了。”
聽到嚴西爵的呼喚,雨沫微微皺了下眉頭,冷聲提醒着他。
雖然剛剛在別墅內,嚴少爵告訴自己跟他根本就沒有離婚,這個稱呼對於來說,十分的痛恨。
她不想在跟嚴家的人有任何的牽扯。
嚴西爵聽到雨沫的話,知道她內心裡還在責怪大哥,忍不住想要爲嚴少爵說話。
“我知道,你恨大哥害死了老爺子,可是雨沫,你真的誤會大哥了,老爺子真的不是大哥殺的,他那麼愛你,不會那麼殘忍,還有之後的那些,都是爹地跟媽咪瞞着大哥做的,事後大哥知道了,想方設法的想要補救,大哥他……”
嚴西爵着急的辯解着。
他不希望雨沫冤枉了大哥,好不容易她回來了,大哥盼了四年,她可曾知道。
“西爵,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耳朵所聽到的。其他的,沒必要在辯解了。”
雨沫冷冷的打斷了嚴西爵的話,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爲爺爺討回公道,讓嚴家的人爲四年前的一切付出代價,其他的對於雨沫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嚴西爵一看到雨沫這個態度,心中一陣着急。
“西爵,我有事,先走了。”
雨沫不給嚴西爵任何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裴園。
雨沫害怕嚴西爵跟自己說更多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索性不聽。
嚴西爵看着雨沫離去的背影,目光呆滯,陷入了沉思中。
因爲是坐嚴少爵的車子來,現在雨沫離開,只能步行。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停在雨沫的身邊,駕駛座內的人搖下了車窗,扯下墨鏡,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上官雨沫,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琪聲音驀然拔高,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經離開A市了?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安琪環視了四周一眼,這條路唯一的去處是裴園,該死的,她是從裴園出來的嗎?
少爵已經知道她回來了嗎?
想着,安琪的臉色一白,內心裡惴惴不安。
看清來人之後,雨沫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還真的是想見的,不想見的,全部一窩蜂的出現了。
斜睨了車上的人一眼,雨沫不再理會,甩頭就走。
她傲慢的態度,讓安琪的心中過一陣惱火,推開車門,一把走到了雨沫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雨沫,你給我站住。”
安琪一臉傲然的看着眼前的雨沫,眸光中,帶着深深的痛恨。
好不容易,她和少爵之間的關係有了一絲的緩解,安琪也相信,只要自己在堅持下去,他一定會被自己感動。
可是在這緊急關頭,上官雨沫居然殺回來了,叫安琪如何不生氣。
“讓開。”
強忍着心中的厭惡感,雨沫對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安琪冷聲開口。
安琪一聽到她的話,臉色一變,挺着腰,更加囂張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上官雨沫,你該不會是過不下去了,所以又回頭找上了少爵吧。”
一想到這裡可能性,安琪的目光裡,滿是對雨沫的鄙棄。
當初少爵被他們上官家的人重傷的時候,她在哪裡?居然不顧少爵的死活,離開了A市,如今倒好,生存不下去了,就來找少爵和好嗎?
她還要臉不要臉了。
“過不下去?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上官雨沫過不下去了,就是你安小姐去街頭乞討,也輪不到我。”
既然某人找罵,那麼她也不會客氣了。
“你……”
安琪被上官雨沫氣的說不出來,一口氣堵在胸中,氣惱不已。
“我怎麼了?安小姐,你眼瞎了,我全身的行頭加起來,你那輛跑車也抵不上吧。”
今天出門,雨沫特意戴上了自己旗下的一款珠寶,而這款珠寶正好是當年A.M上市推出的‘流觴’,簡單奢華的設計深得英國王妃的喜歡。
所以不管當下A.M推出了多少的款式,沒有一款珠寶抵得上‘流觴’這套珠寶。
攀比的事情,在雨沫的身上從來不屑發生,但是安琪的話,徹底的惹惱了雨沫。
安琪隨着雨沫的話,將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的項鍊,來到了耳邊的耳環,最後來到她纖細的小手上,那手鍊和戒指,徹底的讓她瞪了雙眸。
“贗品吧,就憑你,上官家都落敗了,你戴得起A.M的產品嗎?現在仿冒品這麼多,你這套,還真像。哼。”
安琪忍不住掩嘴偷笑着。
A.M旗下的產品,是安琪一直所向往的,這套‘流觴’更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她曾經花高價買了一套,到最後卻發現是贗品,色澤就跟她這套差不多,想蒙自己,也要看自己現在有沒有那個實力。
聽了安琪的話,雨沫冷笑着。
市井小民就是市井小民,眼拙的人,愚蠢。
“贗品?看樣子,安小姐應該買過贗品吧,對贗品這麼熟悉,女人,果然胸大就無腦。可悲。”
原本雨沫只是想要取笑安琪沒眼光,卻在看到安琪惱羞成怒的神色時,立馬讀出了什麼,臉上的諷刺加深。
愚蠢的女人,看樣子,還真的是買過贗品。如果她知道自己身上這套‘流觴’是貨真價實,還出自自己的設計,恐怕會氣的吐血吧。
不過這一些,雨沫不打算告訴眼前這個庸俗的女人。
“上官雨沫,你少得意。”
安琪一下子被踩到了痛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直冒煙。
雨沫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氣急敗壞的女人,冷笑着。
“安小姐,我沒時間跟你廢話,看樣子,你是要去找嚴少爵吧,我就不耽誤你了,不過還真別說,四年了,嚴少的口味還是那麼低俗,那麼惡趣味,一點改變也沒有,也難怪了,他的品味越來越差。”
斜睨了安琪一眼,雨沫不忘冷嘲熱諷一番,隨即不理會安琪氣的急欲殺人的目光,轉身就離開。
這些年,嚴少爵的消息,紀少堂都會如期報告給自己知道,雨沫自然也知道了,自嚴少爵重傷之後,這個安琪就寸步不離的照顧着嚴少爵,這幾年來,更是跟嚴少爵走的很近,甚至有媒體猜測,兩人死灰復燃,正在秘密交往。
雨沫當時直接一笑而過,對於嚴少爵*,她一向沒有興趣知道。
安琪看着雨沫逐漸遠去的背影,雙拳拽的緊緊,齜目欲裂。
上官雨沫,我當初有辦法讓你這個賎人離開少爵的身邊,同樣有辦法,讓你再次離開少爵,你給我等着。
憤怒的跺着腳,安琪走進車子,朝着裴園駛去。
嚴西爵還一個人呆愣的站在小道上,望着雨沫離去的方向,當看到安琪的車子,嚴西爵的臉上劃過了一抹厭惡。
煩人的女人。
看也不看安琪一眼,嚴西爵轉身就要離開。
“誒,西爵。”
安琪一看到嚴西爵的身影,立刻從車子下來,一邊叫着他,一邊朝着他走去。
嚴西爵被迫停下了腳步,轉身,不耐煩的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女人。
“有事嗎?”
嚴西爵不耐的開口。
洛瞳不喜歡這個女人,說真的,嚴西爵也不喜歡,當初如果不是她的話,大哥跟雨沫之間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明明大哥當初已經說了不在喜歡她,她倒好,死皮賴臉的纏着,都是因爲她,破壞了大哥和大嫂之間的感情。
“西爵,少爵他在嗎?”
安琪假裝看看不見嚴西爵眸光中的不耐,耐着脾氣,輕聲詢問着。
嚴西爵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看着眼前虛假的女人,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女人這麼令人討厭,爲何大哥還不敢她斷了聯繫。
不行,現在雨沫已經回來了,他絕對不能在讓這個女人害了大哥跟大嫂的好事,嚴西爵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大哥好好的談談。
“哎呦,我就說,怎麼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原來是某隻不要臉的狐狸精,又找上門來了。”
嚴洛瞳拖着行李箱從別墅外走進來,一臉噁心的看着安琪,一把走到了嚴西爵的面前。
“二哥,我說呢,你該不會對這種騷狐狸感興趣吧,我可告訴你,像這種不知道被人丟了多少次的破鞋,你可千萬離遠一點,現在有些人,餓的不行,四處勾人。”
嚴洛瞳轉過頭,一臉鄭重的警告着身邊的嚴西爵。
真掃興,一下飛機趕回家,就看到這隻讓人厭惡的狐狸精。
嚴洛瞳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看着臉色氣的鐵青的安琪,隨即移開了目光,仿若多看一眼,都會髒了她的眼睛一般。
“嚴洛瞳,你說話……”
安琪氣的七竅生煙,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
“你以爲二哥那麼沒品位,什麼貨物都要啊。”
這時嚴西爵笑着出聲,配合着妹妹開口,視線同樣一臉嫌惡的看了安琪一眼。
嚴洛瞳一聽到嚴西爵的話,強忍着笑意,裝作嚴肅的模樣。
“嘁,不是最好。”
嚴洛瞳對着嚴西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安琪的身上。
“安狐狸,我記得我說過我們嚴家不歡迎你吧,你還真不要臉,厚顏無恥到家了吧。”
嚴洛瞳一把將手中的行李丟給嚴西爵,然後上前,昂着頭顱,高傲的看着被氣的不輕的安琪,纖細的雙手,一下一下的點着她的肩膀,不耐煩的說着。
“立刻滾出我家。”
嚴洛瞳突然出手,狠狠一推,將安琪的身軀用力的推搡着,臉上滿是對她的厭惡。
這女人到現在還妄想着能夠嫁給大哥,真是笑話。
她一直都看她不爽,先不要說大哥喜歡大嫂,就是自己這一關,她也休想通過。
“嚴洛瞳,你別太過分。”
安琪穩住了身軀,衝着嚴洛瞳氣急敗壞的吼着。
嚴洛瞳白了一眼安琪,諷刺的笑着。
“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輪着拳頭,嚴洛瞳在安琪的面前比劃着。
安琪往後退了好幾步,戒備的看着嚴洛瞳,她不是沒有被嚴洛瞳揍過,至今對她仍心有餘悸。
“你等着。”
安琪不滿的看着嚴洛瞳和嚴西爵,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狐狸精。
嚴洛瞳看着她着急離開的背影,心中一陣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