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遊樂場,Allen直接玩瘋了,拽着上官雨沫跟嚴少爵坐了旋轉木馬、青蛙跳還有大擺錘,現在的他,正拉着嚴少爵站在垂直過山車的窗口排隊買票,小臉上,閃耀着興奮的光芒。
上官雨沫遠遠的看着兒子跟嚴少爵相處融洽的情景,心中忍不住一陣擔憂,兩人親密的身影,猶如利劍一般,深深的刺傷了上官雨沫的眼睛。
孩子,終究還是跟嚴少爵比較親,血濃於水嗎?上官雨沫望着兩人,嘲諷的想着。
十幾分鍾後,嚴少爵抱着Allen朝着上官雨沫走來,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
“媽咪。”Allen伸出小手,示意要上官雨沫抱。
上官雨沫將手中買好的水遞給了嚴少爵,自己伸手將兒子抱了過來,放在腿上,從包裡拿出了溼紙巾,溫柔的擦拭着他臉上的汗水。
嚴少爵擰開了瓶蓋,將水遞到了上官雨沫的面前,上官雨沫無言的接過,對着嚴少爵輕輕的點了點頭。
“玩夠了嗎?”上官雨沫輕聲詢問着。
Allen搖了搖頭,擡頭,興奮的對着雨沫比劃着:“媽咪,剛剛過山車呼啦一下衝下去,好好玩,我們等下跟叔叔去玩海盜船好不好?”Allen顯然意猶未盡,玩的還不夠盡興。
上官雨沫搖着頭,無奈的衝着兒子點了點頭,開口道:“好,今天Allen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今天你說了算。”
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兒子的寵愛。
Allen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甜美。
嚴少爵在一邊沉默的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只覺得一陣心滿意足,這一刻,他甚至有了一種Allen就是自己孩子的想法,嚴少爵爲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陣震驚。
“好耶。”Allen一聽到媽咪的話,立刻舉手歡呼,臉上難得的笑容,溫暖了上官雨沫的心。
“Allen,走吧,叔叔帶你去做海盜船咯。”嚴少爵抱起Allen,將他高高舉在眼前,最後大手一揚,讓Allen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猶如大孩子一般,四處飛奔着。
Allen張開雙臂歡呼雀躍着,輕靈的笑聲,迴盪在上官雨沫的耳邊,讓她忍不住跟着笑出了聲音。
不遠處,安琪瞪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剛剛那個人,是嚴少爵嗎?那個孩子是誰?爲什麼嚴少爵對他這麼溫柔?
當視線看到了尾隨其後的上官雨沫時,安琪的眼眸瞪得比銅鈴還大,充滿了不可置信。
上官雨沫,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那個孩子……
安琪不敢想下深想,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跟在三人的身後,不動聲色的觀看着三人之間的互動,越看着,安琪越是震驚,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嚴少爵對誰這麼耐心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子,讓安琪的心中受到了驚嚇。
她剛剛好像聽到那個孩子叫上官雨沫的媽咪,真的是上官雨沫的孩子,她的孩子,嚴少菊那麼寵愛又是爲了什麼?安琪拿出了手機,對着三人一頓狂拍,將其中一張Allen的正面發到了信用社,要他們一個小時之內搞清楚孩子的來歷。
上官雨沫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情緒,四處尋望着,她總感覺有人監視着他們,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上官雨沫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怎麼了?”嚴少爵帶着Allen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上官雨沫充滿界別的打量着四周,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詢問着。
上官雨沫收回了視線,緩緩開口:“我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們,但是好像又沒有。”
四處搜不到人影,上官雨沫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嚴少爵聽了,臉色一沉,銳利的視線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同樣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轉過頭看着上官雨沫,輕聲開口:“是不是太累了,我看周圍都是遊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上官雨沫看着嚴少爵,輕輕的點了點頭:“可能是我多慮了。”
“走吧,Allen想去水上樂園看海獅。”嚴少爵對着上官雨沫溫柔的笑着,隨即抱着Allen往手上樂園走去。
上官雨沫再次狐疑的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這纔跟在嚴少爵的身後離開。
安琪躲在暗處,雙眸裡閃現着怨恨的光芒,憑什麼少爵對上官雨沫這個女人如此的關心,那柔情的眼神,溫柔的語氣,都讓安琪怒火中燒。
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安琪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將上官雨沫從嚴少爵的身邊趕走。
上官雨沫,我們走着瞧。
安琪憤恨的看了一眼上官雨沫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不滿的轉身離開。
一個小時候,私家偵探給了安琪恢復,咖啡廳內,安琪看着手上的資料,震驚不已。
Allen,中文名紀御庭,端午節出生,一看這個姓氏,不用安琪多想,也知道這個孩子是紀少堂的兒子,可是,她還是疑惑不已,既然孩子是紀少堂的,嚴少爵爲什麼如此的寵愛?
回想到嚴少爵那寵愛的目光,安琪的心中就憤憤不平,牙齒咬的嘎嘎響。
就在這時,安琪猛然看到了裴悠然的身影,從容的將手中的資料收起來,準備對裴悠然視而不見。
但是顯然,裴悠然也看到了安琪的身影,原本笑嘻嘻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耐,最近還真是倒黴,走到哪都能遇到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
安琪看裴悠然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還一副不耐的神情,心中頓時火大,拎着包包,笑着走到了裴悠然的面前:“嚴夫人,還真是巧,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安琪也沒忘了當初裴悠然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如果不是她跟上官雨沫,自己跟嚴少爵就不會被迫分開,嚴少爵不會愛上上官雨沫那個賎人,導致瞭如今兩人形同陌路的局面,安琪對裴悠然可謂是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
“安小姐,你說A市這麼的啊,偏偏總是能讓我遇到你,弄的我都有點審美疲勞了,我還真好奇,安小姐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自知之明,居然纏着少爵了。”安琪這四年來總是找藉口接近嚴少爵,裴悠然是知道,兒子的態度也讓她很是滿意,但是一想到兒子爲了上官雨沫那個女人反抗自己,裴悠然心裡有氣,直接將這氣撒到了自己撞上槍口的安琪身上。
安琪臉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嚴夫人語氣在這裡膈應我,倒不如多在家裡擔一點心,哦,不對,嚴夫人不用擔心纔是,聽說最近少爵跟雨沫走的近,你當初不也是恨不得他們在一起,如今如你願了,再過不久,就能如你願抱上孫子了。”
安琪掩嘴嬌笑,她說的當然是反話,當年裴悠然如何狠心的想要殺了上官雨沫,她可是有所耳聞的,雖然她不明白裴悠然爲什麼這麼做,如今多了一膈應她的事情,她恨不得說死眼前這個老女人,當然,關於孩子的事情,她不會那麼早告訴裴悠然,遊戲,要慢慢開始纔好玩。
“安小姐,少爵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四年前輪不到你,四年後也別妄想了,這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懂嗎?不要總是不知廉恥的跟在一個男人身後跑,只會讓人看不起。”裴悠然被踩到痛楚,依然淡定的保持着冷靜,狠狠的朝着安琪的七寸踩下去。
這話才說出口,安琪再也不淡定了,臉色微微扭曲,憤怒的看着一臉悠然自得的裴悠然,惡狠狠的開口:“裴悠然,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你兒子現在可是倒追着上官雨沫,人家還不屑多看一眼呢?哦,對了,你們無恥的奪了上官集團,你兒子還要了上官老爺子的命,這深仇大恨擺在眼前,兩人想要在一起,還真難,當然了,你也如願了,不過你跟少爵之間的感情,恐怕已經無法挽救了吧,嚴夫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吧,這就是你作惡的後果,活該你衆叛親離。”
裴悠然被氣到了,臉色鐵青的看着心情舒爽的安琪,冷哼出聲:“安小姐,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不是愛少爵嗎?現在就算是你脫光光了打開雙腿勾,引少爵,我看他也未必會看你一眼,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倒貼了人家都還嫌髒,當年可是安小姐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爆出了自己被輪、奸的事實,還真是犯賤,這種事情也好意思在媒體面前大肆宣傳。”
“你……”
“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安小姐,這件事當年整個A市的人可全都知道,換做是我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安小姐的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居然還在A市生存了這麼久,還真讓我佩服。”裴悠然得意的看着安琪慘白的臉色,臉上的笑容顯得愈發的明媚:“不要太將自己當回事,在我面前,你連根蔥都不算,真掃興,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說完,裴悠然轉身離開了咖啡廳,只留下安琪一個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吹鬍子瞪眼睛,氣急敗壞的直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