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告別了Aaron之後,隨即來到了裴園,當裴悠然得知安琪來找自己之後,本來就夠鬱結的心情,更加的煩躁,跟傭人說了不見,安琪卻依舊不肯離開。
最終,裴悠然被吵的火大,就讓傭人將安琪帶了進來。
“什麼風將安小姐給吹來了,我記得這下午在咖啡廳裡才見過面,不知道安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我說呢?”裴悠然端坐在沙發上,冷着聲音,厭惡的看着走到眼前的安琪。
望着裴悠然冷然的神情,安琪臉色微微一變,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安琪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演戲誰不會?這可是她安琪的強項。
裴悠然看着安琪此刻謅媚的態度,心中冷哼一聲,也不介意在臉上表現出來,中午纔在咖啡廳裡對自己冷嘲熱諷,短短四個小時不到就堆着一張笑臉來找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非奸即盜。
“嚴夫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但是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比較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雖然我也不喜歡你,但是我也不希望你這麼老,就被矇騙在鼓裡啊。”安琪裝作惋惜的說着,那臉上的神情,堪比演員啊。
裴悠然淡定的‘哦’了一聲,明顯不因爲安琪的話而有所動搖,依舊優雅的品着茶,目不轉睛的看着安琪。
安琪的臉色浮現一抹怒色,卻極快的起來,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明媚。
“看樣子,嚴夫人是沒有興趣知道了,可惜,本來這件事是關於上官雨沫的,看嚴夫人這反應,是應該已經知道了,如此說來,還是我多管閒事了。呵呵。”安琪掩嘴笑着,視線睨了裴悠然一眼,望着依舊不爲所動的神色,心中忍不住一陣惱怒。
該死的老傢伙,感情自己說了那麼多,她一點都不着急,哼,裴悠然,我看你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等下我會讓你求着我說的。
“安小姐說的莫非就是上官雨沫住進裴園的事情吧,就這件事情,安小姐覺得我會不知道嗎?還需要從你的口中得知嗎?笑話,你還真當自己比我有本事了,我走的路,可比你吃的鹽來的多。”裴悠然輕蔑的開口,安琪這個女人,向來胸大無腦,只會耍一些小聰明,那些本事,根本上不了檯面,這也是自己一開始就不贊同兒子娶她的原因。
愚蠢的女人嚴家不需要,只會丟了嚴家的面子。
安琪也不氣惱,只是依舊嬌笑着,看着裴悠然的眼神裡,卻充滿了同情,看樣子,人家還不知道呢?很好,裴悠然,當初你是怎麼侮辱我的,今天,我會如數奉還給你。
裴悠然嘴角微微撇了撇,看着眼前只知道一直笑的女人,忍不住冷哼出聲。
“嚴夫人神通廣大,區區這點小事又豈會不知道,在說了,這上官雨沫住進裴園,你們同處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會碰面,所以你會知道也不稀奇,只是我要說的這件事,恐怕嚴夫人一時間無法猜測到,不過我看嚴夫人好像也沒多大的興趣聽,所以,我還是識趣一點,先行離開了。”安琪笑嘻嘻的看了裴悠然一眼,故作惋惜的說着。
裴悠然的胃口卻是因爲安琪的這一番話被吊起來了,卻依舊面不改色,心中忍不住在猜測,安琪手上能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她手上掌握着上官雨沫的第一手資料,不可能什麼沒有遺漏的。
“安琪,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賣關子,我想要知道的,我自然回去調查,你以爲這樣吊着我的胃口,我就會被你挑起好奇心,然後滿足你心裡的幻想,請求告訴我一切事情,你太天真了,我裴悠然向來高傲,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不知道的,當然,只要我不想知道的,我也照樣能夠知曉。”裴悠然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安琪心中的小九九,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鄙棄。
安琪臉色一陣慘白,沒想到自己所想的一切,居然裴悠然看出來了,這一刻,安琪才發現,裴悠然雖然好幾年低調生活,但是關於她傳言的事情都是真的,這個女人,不容小覷。
安琪轉動着眼珠子,心想着,自己想要跟裴悠然討價還價那是不可能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拉攏裴悠然跟自己統一戰線,先對付上官雨沫這個賎人再說。
快速的在心裡打起算盤,安琪嬌笑不止:“嚴夫人,你看你說的什麼話,你的聲望,又豈是我一個晚輩能夠挑戰的,誰不知道你當年的事蹟啊,堪稱一段佳話,剛剛不過是在試探嚴夫人,果然,嚴夫人還是如此強硬,這就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收斂起了囂張跋邑的態度,安琪瞬間換上了一副較弱的樣子,賣着關子,變相的討好着裴悠然。
可惜,裴悠然並不領她的情,依舊沉着一張臉色,衝着安琪好好奇的說着:“有事就快說,沒事的話,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臉色在心裡將裴悠然罵了千萬遍,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着自己臉上掛着牽強的笑容,那神態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安琪也不在廢話,直接從包包裡拿出來手機,打開相冊,輸入密碼,將今天在遊樂場拍到的照片遞到了裴悠然的面前。
裴悠然疑惑的接過安琪遞過來的手機,一張張翻閱着,越往下看,臉色越是氣憤。
照片上,是嚴少爵抱着Allen穿梭在遊樂場各個角落,手機像素很好,將兩人拍攝的很是清晰,最讓裴悠然震驚的是,上官雨沫那個賎人居然也在場,還跟兒子在一起,甚至,嚴少爵眸光中的溫柔,深深的刺痛了裴悠然的心。
這個孩子是誰?裴悠然神情激動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爲什麼這個孩子跟少爵看起來那麼的親密?
“這些照片哪裡來的?”裴悠然一邊看着一邊問着安琪。
安琪笑了笑,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我早上在遊遊樂場附近無意中看到的,一開始我也以爲是我自己看錯了,少爵怎麼可能帶着一個孩子去遊樂園呢?直到後來,我居然看到了上官雨沫的身影,再三確認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認錯。”
“那這個孩子呢?這個孩子是哪裡來的?”裴悠然着急的詢問着。
孩子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裴悠然不禁在想,這個孩子跟嚴少爵有什麼關係嗎?難道說,上官雨沫壞了兒子的孩子,想要以此借用孩子跟兒子的愧疚心裡,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嗎?
可惡,上官雨沫,你這個賎人,如果真的敢有這樣的想法啊,我讓你這輩子都後悔。
安琪聳了聳肩,遺憾的說着:“一開始,我也以爲這個孩子是少爵的,所以我拍了這些照片,並且要私家偵探以最快的速度給我答案,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這個孩子不是少爵的,是上官雨沫跟另外一個男人所生的,他的英文名叫Allen,中文名叫紀御庭,從小在美國長大,而孩子的父親,我想嚴夫人肯定會震驚,紀少堂,美國紐約紀氏總裁,這也難怪了上官雨沫這次回來這麼囂張了。”
安琪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被上官雨沫冷嘲熱諷,心中就忍不住一陣窩火。
“你說什麼?”裴悠然霍地的從位置上站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安琪。
紀少堂,上官雨沫那個女人是怎麼跟紀少堂扯上關係的?
紀氏的聲譽在全球那可是名聲大噪,實力跟嚴氏不相上下,裴悠然怎麼也沒有想到,上官雨沫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的好運,跟紀氏那邊扯上了關係。
上官雨沫的事情一旦跟紀氏有關,想要對付她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難怪上官雨沫那天信誓旦旦的說要憑藉自己的實力奪回上官集團,原來她的背後有一個紀氏在撐腰,這可怎麼辦?
“這是我調查到的資料,嚴夫人要是不相信,大可在派人查查。”說着,安琪將包包裡面偵探社給自己的資料遞到了裴悠然的面前。
裴悠然看着那些資料,對着安琪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安琪聽了之後,欣喜若狂,卻依舊平靜的看着裴悠然,請說着:“嚴夫人,上官雨沫雖然曾經是嚴家的大少奶奶,但是現在生了孩子,如今居然還帶着孩子想要來跟嚴少爵復婚,讓少爵戴綠帽子,還給你們嚴氏帶了那麼大一層的帽子,換做是我,我是沒辦法接受的,當然,我相信嚴夫人你肯定也沒辦法,是嗎?”
隨着安琪的滑落,裴悠然一把將手中的資料丟在地板上,臉色狂怒,本來上官雨沫的出現,已經讓她夠堵心了,如今居然還帶着孩子想要讓嚴家丟臉,她想都不要想。
“他們現在在哪?”裴悠然冷聲詢問着安琪。
這件事情,她說什麼都要阻止,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嚴氏成爲A市的笑話,上官雨沫那個女人,必須離開嚴家,離開她的兒子,裴悠然的眼神裡劃過一抹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