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沫尖銳着嗓音,質問着嚴少爵,那眼神裡,閃耀着憤怒的光芒。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還要維護裴悠然那個女人嗎?上官雨沫的目光裡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將嚴少爵包圍着,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估計嚴少爵已經被上官雨沫千刀萬剮了。
“雨沫,你先冷靜下來,如果Allen真的是媽咪帶走的,你能怎麼樣?我們沒有證據,你聽我的,在家裡等我,如果真是媽咪帶走的,我一定平安將Allen帶回來。”嚴少爵撫着額頭,安撫着上官雨沫激動的情緒。
她現在的情況衝過去,只怕雙方會起衝突,這樣還怎麼要孩子?
上官雨沫看了嚴少爵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走吧。”
說完不給嚴少爵拒絕的機會,拽着他的手臂就朝着主宅走去。
裴悠然跟安琪一看到上官雨沫的身影,臉上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當看到她身後的嚴少爵,收起了笑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趕回來。
上官雨沫拽着嚴少爵很直接就坐在了裴悠然的對面,保持了沉默,靜靜等待着嚴少爵處理。
“媽咪,孩子是不是你帶走的?”嚴少爵剛坐定,接收到上官雨沫的訊息,立刻問着對面的裴悠然。
裴悠然像是早就猜到了嚴少爵會這樣質問自己,眼神裡劃過一抹受傷,瞬間會發冷清。
裴悠然痛心的看着眼前的兒子,嘲諷的說着:“怎麼,你也認爲是我帶走了那個孩子?”
親生兒子爲了一個女人懷疑自己,恐怕沒有比這件事更讓她心痛的吧。
安琪在一邊看着裴悠然受傷的神情,忍不住爲她辯解道:“少爵,阿姨是什麼爲人,身爲他的兒子你不知道嗎?你這樣爲了一個外人來質問阿姨,有沒有想過她會傷心?”
安琪這話說的巧妙,將裴悠然跟嚴少爵的關係搬了出來,讓嚴少爵無言以對。
上官雨沫聽了這話,冷笑着看了安琪一眼,隨即雙手挽着嚴少爵的手臂,朝着他親暱的靠近,對着安琪開口:“安小姐,說到這外人,我看你更像那個外人,這個時候,我是你我就不插嘴,本來就惹人嫌了,現在讓人更加厭煩,是不是裴悠然做的,她自己心裡有數?怎麼,難道安小姐也參與其中?”
說着,上官雨沫銳利的眼神犀利的朝着安琪看去,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什麼。
安琪聽了上官雨沫的話,心中一陣狂怒,臉色微微扭曲着,憤恨的看着上官雨沫。
“上官雨沫,你真是好笑,身爲一個母親,你自己的孩子沒看好,就懷疑是我跟阿姨帶走了你的孩子,我倒要問問,你是不是親眼看到我跟阿姨帶走你的孩子,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安琪生氣的質問着上官雨沫,要她拿出證據來證明。
上官雨沫深邃的目光緊盯着安琪不放,讓她的心中一陣慌亂,表面上卻保持着鎮定。
嚴少爵冷淡的看了安琪一眼,明顯對她說的那一番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媽咪,我剛去看了監控畫面,裡面帶走Allen的人是你身邊的貼身傭人,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跟你無關?”嚴少爵的聲音愈發的冰冷,原本他想着私底下將這件事情解決,不過看母親的樣子,似乎並不願意承認,嚴少爵雙眸一眯,眼神裡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裴悠然聽到嚴少爵的話,‘哦’了一聲,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不解的問着:“你說小菊嗎?她兩天前就跟我請假了,我這兩天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她還在嚴家嗎?”
裴悠然神情驚訝,看起來並不像在演戲,嚴少爵瞭解自己的母親,目不轉睛的打量着她,卻看不出什麼,心想,難道真的不是母親嗎?那會是誰?
嚴少爵緩緩的開口:“媽咪,Allen是你的親孫子,如果真的是帶走的話,立刻將他送回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嚴少爵將話說死了,看向裴悠然的眼神帶着深深的探究。
裴悠然一聽到嚴少爵對自己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雙手猛的拍向桌面,‘嘭’的一聲傳來好大的巨響,只見裴悠然臉色鐵青,雙目赤紅,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說來說去,他還是在懷疑自己。
“少爵,我是你媽咪,你如今爲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我,你真當你媽咪是軟腳蝦是嗎?一個孩子,我至於對一個孩子出手嗎?笑話,我還真沒想到,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連血緣關係都不顧了,嚴少爵,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我當初生下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裴悠然眸子裡劃過一抹狠絕,說出口的話,卻讓安琪一陣膽戰心驚。
這是裴悠然第一次對嚴少爵說出這麼狠絕的話,可見他是真的惹惱了裴悠然,嚴少爵聽着母親的話,心狠狠的一抽,臉上浮現一抹愧疚,原本冷峻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動容。
上官雨沫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霍的起身,衝着裴悠然說着:“裴悠然,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打感情牌,這招對於嚴少爵或許有用,但是對我沒用,你今天不把孩子交出來,我毀了你的裴園。”
她的耐心已經逐漸的喪失,剛剛能夠安定的坐着,是因爲她相信嚴少爵能夠解決,但是按照眼前的形勢看來,上官雨沫已經不指望嚴少爵了。
上官雨沫只覺得一陣心煩意燥,內心裡滿是對兒子的擔心,那種擔心又無果的情緒緊緊的纏繞在她的心頭,猶如藤蔓一般,越纏越緊,最後讓她喘不過氣來,上官雨沫的眼神逐漸變得狠絕。
裴悠然聽着上官雨沫的話,張狂的笑着,看向上官雨沫的眼神充滿了挑釁:“上官雨沫,孩子不在我這裡,像你這樣做母親的,活該那個離開不見了,擔心了?着急了?你在擔心在着急也沒用,你的孩子指不定被誰給帶走了,我聽說最近人販子可是蠢蠢欲動,專挑這種小男孩下手,送到那些場所跳腳,要不你在等幾年,說不定那種場所過幾年會推出調,教好的男寵,指不定裡面就有你兒子。”
裴悠然的話,無疑成了一根導火線,徹底點燃了上官雨沫極力隱忍的情緒,緊繃的情緒一觸即發。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上官雨沫一把衝到裴悠然的面前,雙手揪着她的頭髮,惡狠狠的吼着:“孩子呢?把我的孩子交出來,裴悠然,你這個賎人,把孩子還給我……”
上官雨沫的眼神裡閃耀着瘋狂的光芒,裴悠然驚呼出聲,伸手想要推開上官雨沫,奈何他的力氣太大,裴悠然只覺得自己的頭髮一陣發麻,上官雨沫已經拖着她走了很遠,瘋狂的怒吼着。
“裴悠然,把孩子還給我,孩子在哪裡?”上官雨沫一邊怒罵着,一邊拽着裴悠然的身子,將她拖着走,力氣出奇的大。
安琪被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官雨沫,尤其是視線對上她眼神中的那一抹瘋狂,安琪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仿若下一秒上官雨沫就會衝上前將她廝殺。
“雨沫……”嚴少爵見狀,慌亂想要上前,卻被上官雨沫制止,轉過頭,上官雨沫衝着嚴少爵吼道:“嚴少爵,你敢過來一步,我殺了她。”
那眼神陰鷙的可怕,就連嚴少爵都被震懾住了,上官雨沫從一邊的水果盤子抽出了水果刀,比劃着警告嚴少爵不許靠近。
一手舉着刀,一手扯着裴悠然的頭髮,逼迫她擡頭仰視着自己,上官雨沫森冷的吼着:“裴悠然,我的孩子在哪裡?你再不說,我今天殺了你。”
裴悠然沒想到上官雨沫會突然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一開始也被嚇到了,後來看到上官雨沫有點神志不清的模樣,冷聲說道:“不知道,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看不見了,你找我做什麼?”
裴悠然的話,讓上官雨沫陰鷙的雙眸瞬間充斥着絲絲猩紅,上官雨沫一聽她的話,嘴角噙着一抹扭曲的笑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裴悠然,你該死,我殺了你。”上官雨沫瘋狂的嘶吼着,扯着裴悠然的小手陰狠的一抓,不等裴悠然反應過來,她的額頭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溼熱的液體順着額頭緩緩滑落。
只見上官雨沫拽着她的腦袋,一下一下朝着牆壁瘋狂的撞擊着,失焦的眼神顯示着上官雨沫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嘭’‘嘭’‘嘭’
空氣中傳來一陣撞擊聲,嚴少爵看着眼前的畫面,立刻衝到了上官雨沫的面前。
“不準過來。”察覺到有人靠近,上官雨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舉着刀子朝着嚴少爵刺去,嚴少爵也不躲避,閃了一下,身子,任由刀子刺入自己的手臂,一把衝到了上官雨沫的身後,朝着她的脖頸劈去。
嬌小的身軀瞬間癱軟在嚴少爵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