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回到臥室,嚴少爵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的一腳將眼前的桌子狠狠踹走。
擡眸,冷冷的掃視了嚴少爵一眼,雨沫不予理會,越過他的身軀,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站住。”
嚴少爵一把扯住了雨沫的胳膊,沒好氣的吼着。
冷冷的看了嚴少爵的大手,雨沫勾脣,譏諷一笑。
“放手。”
輕輕一擺手,雨沫試圖從嚴少爵的手上扯出自己的手臂,卻被他一個用力拽着,胳膊處傳來一陣痛楚。
“嚴少爵,大晚上的,你抽什麼風。”
雨沫不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嚴少爵冷清着臉色,看向雨沫的目光愈發的寒冷。
瞪大雙眸,雨沫沒有絲毫的畏懼,迎視着嚴少爵陰冷的目光,心中只覺得一陣好笑。
他又受什麼氣了?要說生氣,應該也是自己氣的跳腳吧。
“這就是你的目的?上官雨沫,你要不要這麼賤。”
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嚴少爵的目光,已經將雨沫凌遲處死。
雨沫一頭霧水,疑惑的聽着嚴少爵無厘頭的話語,生氣的抽回自己的雙手。
“神經病。”
冷冷的看着嚴少爵,雨沫不在理會,轉身就要離開。
他要發瘋別拉上自己。
“上官雨沫,你給我站住。”
嚴少爵一看到她準備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一個跨步,寬厚的大掌,狠狠的禁錮着雨沫。
“嚴少爵,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肩膀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雨沫驀地轉身,衝着嚴少爵惡聲惡氣的怒吼着。
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嚴少爵無理取鬧的糾纏,讓雨沫愈發的火大。
箭弩拔張,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你夠了沒有?真當我上官雨沫是軟腳蝦,好欺負是不是?”
上下起伏的胸膛,顯示着雨沫難以掩飾的怒火。
“軟腳蝦?上官雨沫,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個就一潑婦。”
嚴少爵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雙手環胸,諷刺的看着眼前怒火中燒的女人,冷言嘲諷。
雙拳緊握,雨沫極力的隱忍着揮拳朝着嚴少爵臉上招呼去,一言不發,只是殺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嚴少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
雨沫揚了揚拳頭,咬牙切齒的警告着同樣一臉陰沉的嚴少爵。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通知你爺爺來將你帶走,還要我爹地找去公司,撞破我和安琪,上官雨沫,你的心機,我還真是小看了。”
嚴少爵望着雨沫的背對着自己的身影,低沉的語氣裡,透露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那凌厲的視線,就像一頭敏捷的獵豹,精準無誤的盯着自己的獵物。
前腳已經踏出房門的雨沫聽到嚴少爵的話,停下腳步,轉過身,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認爲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嗎?
“原來,堂堂嚴氏大少,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跟小學生不相上下。”
冷嗤一聲,雨沫眸光裡一片嘲諷。
至於嗎?她上官雨沫至於整這些事情出來嗎?
“嚴大少,麻煩你收起你豐富的幻想,這種不恥的行爲,我不稀罕。”
聞言,嚴少爵臉色愈發冷冽,高大的身軀,一步一步,朝着雨沫逐漸逼去。
在雨沫的面前的站定,嚴少爵目光陰寒。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知道我不能離婚,就拿着爹地媽咪壓着我,上官雨沫,你忘記了,我嚴少爵向來軟硬不吃,就這一點小手段,想要我妥協,做夢。”
輕擡起雨沫的下巴,嚴少爵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那銳利的眼神,讓人如芒在背。
雨沫一把拍掉了嚴少爵的大手。
“那你還當真應該去做夢,我沒那麼無聊,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勾脣冷冷一笑,雨沫愈發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可理喻。
不屑的看着嚴少爵,雨沫眼神一片冷漠。
“嚴少爵,我最後重申一遍,你,我不稀罕,你和安琪之間的事情,不是我上官雨沫的錯,是男人的話,就別將一切都扯到我頭上,只會讓人看不起。”
雨沫不想和嚴少爵有過多的牽扯,當初兩人明明協議,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他倒好,厚顏無恥的拉着自己做擋箭牌,當她上官雨沫是傻子?
“嚴少爵,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你嚴少爵我奈何不了,但安氏那丫頭,我有的是方法慢慢玩,相信我,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一番話下來,警告意味十足。
雨沫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臥室。
身後,嚴少爵雙目赤紅,陰鷙的臉色,額頭青筋暴起,深邃的雙眸猶如浸泡在寒潭中一樣,散發着冷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爲之一顫。
周遭的空氣,瞬間變的寒冷,不斷的流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