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上官雨沫的心臟沒來由的一陣緊縮,尖銳的痛楚遍佈全身,她彎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的位置,臉色瞬間慘白。
“Angelia,怎麼了?”沈諾一看到上官雨沫的樣子,立刻衝到了她的身邊,擔憂的詢問着。
上官雨沫心慌意亂,緊緊捂着胸口,轉過頭,臉色慘白的問着沈諾:“小諾,還是聯繫不到少堂嗎?”
自從那天自己想要聯繫紀少堂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上官雨沫怎麼聯繫都聯繫不到紀少堂,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讓上官雨沫很是不安,以前就算自己聯繫不到紀少堂,他在不到三個小時之後都會主動聯繫自己的,可是現在已經過來一天了,爲什麼紀少堂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諾的內心裡也十分擔心,但是還是強裝鎮定的對着上官雨沫說道:“也許紀少最近太忙了,Angelia你又不是不知道紀少平時就是一個大忙人,他……”
“小諾,我心裡很不安,你把我手機拿來,我在打一個,少堂從來沒有這麼久不聯繫我。”上官雨沫打斷了沈諾的話,翻找自己的手機,沈諾的解釋只是讓上官雨沫更加的擔心,紀少堂回到美國後,每天都給自己一個電話,最少也有一條信息,現在都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電話沒有信息了,上官雨沫怎麼也無法勸服自己,她總覺得紀少堂出事了。
沈諾看着上官雨沫着急的模樣,心中一慌,在沙發上找到了上官雨沫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上官雨沫接過手機,按下了快捷撥號,屏息等待着:“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經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耳邊傳來機械的冰冷女聲,上官雨沫皺着眉頭,又撥打了一個,還是一樣的提示音,讓她心中的不安逐漸的擴大。
沈諾見狀,也掏出了手機給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電話同樣是關機提示,這一刻,沈諾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Angelia,肯的電話也關機了。”沈諾慌亂的說着,着急的看着上官雨沫,心中擔心紀少堂真的會出事。
上官雨沫眼前一黑,身軀搖搖欲墜,對着沈諾說道:“你在公司守着,我去找嚴少爵。”
如今聯繫不到紀少堂,上官雨沫也只能想着讓嚴少爵幫忙打探一下意大利和美國那邊的消息。
沈諾點了點頭,上官雨沫抓起一邊的包包就朝着嚴少爵的公司走去。
剛走出大廈,就有一個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輕聲說着:“上官小姐,嚴老想請你過去談談。”
上官雨沫看了來人一眼,冷笑着,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先發了一條信息給了沈諾,這纔跟着男人上了車。
車子很快在上官集團門前停下,上官雨沫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恨,隨着男子來到了頂樓的辦公室,當看到嚴一辰坐在辦公椅上,一臉悠哉的樣子,上官雨沫只覺得一陣好笑。
這件辦公室,之前是上官翱辦公的地方,如今已經被嚴一辰改的面目全非了,再次回到上官集團,上官雨沫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卻依舊保持着面不改色的姿態,一步一步走到了嚴一辰的面前。
“嚴老還真是閒情逸致,看樣子,這段時間跟G.K合作的很愉快。”挺直了身軀在嚴一辰的面前坐下,上官雨沫諷刺的開口。
直到現在,沈諾還在一一搶奪G.K的生意,上次御展霆綁走自己的事情徹底惹怒了沈諾,她現在下手可是一點都不不留情,她可是聽說,G.K現在可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理會嚴一辰這邊。
聽着上官雨沫嘲諷的話語,嚴一辰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恢復了常色。
上官雨沫打量着嚴一辰的臉色,很好奇他居然這麼的平靜,難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裴悠然的聲音,當看到上官雨沫的身影,裴悠然輕蔑的笑着。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裴悠然走到嚴一辰的身邊坐下,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一眼,緩緩的說着:“我想你對這裡很熟悉吧,再次踏入這裡,是什麼感受?”
裴悠然故意挑着上官雨沫的痛楚狠狠的踩下去,她明知道上官翱的死就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卻依然毫不留情的一腳踩着。
上官雨沫輕笑着,環視了四周一眼,冷冷的開口:“沒品位。”
簡單的三個字評價着這裡被改變的一切,那淡定的神情,仿若跟自己無關一樣,上官雨沫看着裴悠然抽搐的嘴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豔。
“嚴老叫我來,就是爲了欣賞你這沒品位的辦公室嗎?如果是的話,我已經欣賞過了,還真的不怎麼樣。”上官雨沫笑着說道,說出口的話卻滿是諷刺。
本來,爺爺的辦公室只有一些簡單的擺設,現在這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收藏品,在上官雨沫的眼中看來,一個字:俗。
嚴一辰聽到上官雨沫的話,臉色瞬間陰沉,冷笑着:“上官雨沫,你在伶牙俐齒,也改變不了上官集團現在落在我手上的事實。”
“是嗎?”上官雨沫挑眉反問着,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明豔,看着嚴一辰,冷冷的說着:“嚴老,那你最好好好的守住這不屬於你的東西,我說過了,是我上官雨沫的,我絕對不全部討回來,上官集團,你最好是看好了,別讓我有機可趁,當然了,恐怕你就算在愛上官集團,它也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上官雨沫,你確實厲害,當年我這段了你的羽翼,短短四年的時間,你居然還可以東山再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有魄力,但是想要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我吃的飯比你吃的鹽還多,你以爲你有多少勝算可以贏我?”嚴一辰陰森的笑着,看向上官雨沫的眼神冰冷無比,猶如毒蛇一般,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聽到嚴一辰的話,上官雨沫笑而不語,臉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嚴老,衆叛親離的滋味怎麼樣?我想嚴家現在除了你嚴夫人之外,沒有人站在你們這邊了吧,我聽說西爵跟洛瞳可是全部都搬出來了就因爲看不慣你們的做法,真可憐,到老了,有了權勢又怎麼樣,兒女都不在身邊侍候着,真可悲。”上官雨沫毫不留情的反擊着。
裴悠然的臉色已經氣的鐵青,嚴西爵搬出去也就算了,居然連洛瞳跟着瞎起鬨,跟着一起搬出去,偏偏這件事還讓上官雨沫拿出來取笑,裴悠然心中氣的直冒火。
惡狠狠的瞪着上官雨沫,裴悠然‘呸’一聲,冷冷的說着:“還好意思說我們,聽說你兒子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你又能好到哪裡去?都過了這麼久,恐怕早就暴屍街頭了吧。”
“裴悠然,Allen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比我清楚,我告訴你,那是嚴少爵的孩子,Allen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上官雨沫一定殺了你。”一提到孩子,上官雨沫的情緒顯得異常的激動,裴悠然的話在她的耳中聽來,根本就成了威脅。
上官雨沫心中十分的氣惱,她就知道,孩子的失蹤是裴悠然做的。
裴悠然聽到上官雨沫的話,輕笑着:“這麼大的罪名了別安放在我的身上,有證據,你就來抓我,沒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說。”
上官雨沫看着裴悠然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十分的火大,卻極力的壓抑着自己暴怒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冷笑着。
“說吧,找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上官雨沫不想跟他們繼續廢話下去,冷硬的說着。
嚴一辰看着上官雨沫,洋洋得意的笑着,看向上官雨沫的眼神高深莫測,讓她的心裡忍不住一陣心慌。
嚴一辰滿意的看着上官雨沫臉頰上流露出的一抹慌亂,雖然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讓他捕捉到了,嚴一辰笑的更加的得意:“只是告訴你,你手上的籌碼已經沒有那麼多了?”
“你什麼意思?”上官雨沫冷冷的斜睨着嚴一辰。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紀少堂在意大利受到了狙殺,據說現在已經被送回了美國,但是依舊昏迷不醒,你認爲紀少堂現在這樣,還有時間來搭理你嗎?”嚴一辰笑着說道。
他可是都打聽清楚了,紀老爺子得知紀少堂是爲了上官雨沫受傷,可是發話了,誰要是敢出手幫助上官雨沫這個女人,就滾出紀氏,如今能夠壓制老爺子的紀少堂昏迷不醒,她想要藉助紀氏的力量對付自己,這個如意算盤終究還是成了一場空。
“嚴一辰。”上官雨沫霍的起身,雙眸噴火的看着嚴一辰,不用說,她也知道肯定是嚴一辰跟御展霆做的,上官雨沫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居然真的敢這麼做。
嚴一辰冷笑的看着上官雨沫破裂的臉龐,輕蔑的說着:“上官雨沫,我說了,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不要以爲紀氏,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如今紀氏這個麻煩我是解決了,你以爲歐陽家族跟少爵我會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