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 五毒大小姐
“她們具體說了什麼,香香也不知道,所以臣妾就想找沁兒公主來問問。誰知道她卻架子大得很,八擡大轎姍姍來遲,我不過是斥責她那麼一句半句,她就賭氣要給臣妾難堪。陛下是不是覺得臣妾太過殘忍了?既想讓臣妾處理內宮事務,又責怪臣妾對沁兒公主苛刻。那陛下是不是應該告訴臣妾,以後哪些人是臣妾不能管的呢?如此的話,臣妾也知道該如何處理內務了。”
耶律飛熊一直都知道自己說嘴皮子不是蘇鈕喇的對手,所以很多時候,只要兩人鬧點小脾氣,都是他的錯,就算不是他的錯,他也要先去哄的。
久而久之,只要她不高興就是他的錯,他也習慣了。
畢竟他寵愛她,願意哄着他。
爲帝王了,身在高處,沒有可以忤逆自己的人,時間久了也有點寂寞,能有個人跟自己撒撒嬌,拌拌嘴,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可這不代表,他能容忍被人騎在頭上。
尤其是一個女人。
耶律飛雄冷笑,“咱們的皇后,向來是伶牙俐齒的,朕早就知道。你倒是要跟朕講道理,可朕偏就不想磨那個嘴皮子。方纔朕和郡主過來的時候,恰好什麼都看見了。”
一句話說出來,周圍頓時鴉雀不聞,死一樣寂靜。
他,都看見了?聽見了?
蘇鈕喇心裡慌亂至極,不,她沒有做什麼,不必害怕。
不過是踢了耶律沁一腳,他本來對耶律沁也沒什麼在意的,不過是衆多子女中的一個,連香香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根本沒什麼好顧忌的。
她立刻強行穩住心神,雖然還是心慌意亂的,倒是也能正常說話。
她笑道:“陛下什麼意思,陛下看到了,難道就是抓到了臣妾的把柄?臣妾不過是處置一個犯了錯的公主,難道不該嗎?”
“罪名呢?”耶律飛雄冷眼相待。
蘇鈕喇的聲音尖銳起來,“陛下,還需要罪名嗎?她對本宮不敬,就是罪名!”
這時候,她就看到了外面幾人緩緩走了進來。
當衆一人就是沈明珠,旁邊兩個侍婢扶着的就是耶律沁那個小賤人。
看見這兩個人,蘇鈕喇只覺得心頭彷彿被人點了一把火,又如同被人挖了一刀似地那麼疼,那麼怒,那麼難過,那麼鬧心撓肺,想要上去將兩人撕碎。
她幾乎可以想像,耶律飛雄對沈明珠是有意思的,他跟她不止一次地誇讚沈明珠。
他誇沈明珠聰明,能幹,竟然會建造農場。
他誇沈明珠絕才,驚豔,竟然琴棋書畫舞蹈樣樣精通。
他誇沈明珠貌美,溫柔,難得的不嬌氣,不矯情,不野蠻,不孤傲。
他誇沈明珠是古往今來,他知道的最最最最最完美的一個女人。
他甚至還遺憾,沈明珠在他看來沒有什麼缺點,反而就是最大的缺點了。
她太好了,讓他都不忍心對她如何,只能敬重她。
他還說,像她這樣的女人,本該就是讓人膜拜仰望的,不應該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