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海卻說他扯,報仇其實是一種折磨。
莫如晦咳嗽一聲,示意他不要說了,費雲海意識到沈明珠跟沈家的那些敵對關係,便笑着撓撓頭,“好了,咱們儘量想辦法逼迫他們,讓他們不得不露出一點馬腳來。只要一點蹤跡,咱們就絕對能抓住他的把柄。”
而沈明珠根本不在意,她的經歷和他們不同,而且她也沒有辦法跟人家說她和沈雲珞、蕭澈的那些仇怨,所以表面上大家都以爲她的仇恨其實是來自於自己的母親被害死。
她對劉夫人的報復,多半是爲了母親,可對於蕭澈和沈雲珞的終生不可原諒,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如果不是前世,那她今世根本看都不會看蕭澈一眼的,更加不會如同那些外人猜測的,因爲蕭澈雖然和她有婚約將她扔在鄉下不聞不問而怨恨。
這些她都是沒有必要跟任何人提起的。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也差不多要黑天了,這時候一個小廝來報,王爺和文世子一起來鋪子裡了。
文鬆之聽了沈明珠和蕭閒的話,要找點事情做,有了正經差事,就不必受制於人了。
他和沈明堂一起見了幾個朋友之後就去找了蕭閒來拿主意。
蕭閒因爲知道沈明珠今日來了鋪子這裡,便提議來這裡會合。
雖然不過是隔了一夜,可文鬆之卻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容光煥發的,身邊帶着新來的兩個小廝。
那倆小廝不過是受了短期的培訓,雖然不是什麼都懂,卻也自信滿滿地,一副捉弄關心耿耿的樣子。
大家先喝茶吃點心,片刻之中,重新上了茶。
沈明珠和蕭閒說了幾句話,文鬆之便道:“明珠你說,我是去金吾衛好還是去羽林衛好。”
沈明珠笑道:“這個問題你怎麼不問王爺,我又不是武將,可不懂這其中的滋味呢。不過我倒是聽人家說金吾衛是天子近衛,氣派,可羽林衛又能撈油水,就看你想要什麼了。”
文鬆之腰板一挺,“我纔不稀罕什麼油水呢,什麼油水有你給的多?”
沈明珠就和蕭閒相視一笑,“王爺,你說呢。”
蕭閒顯然早就想過了,他道:“我覺得倒是金吾衛好一些。現在去了先做一個校尉,然後慢慢地往上升,若是做到將軍,也算是不錯了。”
金吾衛是天子近衛,是勳貴子弟們都夢寐以求的差事,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
就算都是勳貴之家,也是要按資排輩的,不是誰想進都能進去的。
以文家的地位,以及蕭閒的影響,文鬆之要進去直接做個指揮使也不成問題,可蕭閒覺得以文鬆之的能力和名氣還是先一步步地來好了。
要是直接做一個金吾衛指揮使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若是如此的話難免不可以服衆,會讓人說三道四的。
畢竟除了文家,京城還有比文家更厲害的勳貴之家,他們的子弟自然也想進金吾衛做指揮使,可很多也都不能,只是做個金吾衛的校尉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