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瞪着文鬆之,斥道:“你倒是知道回來,和狐朋狗友胡鬧完了?”
若是從前,文鬆之聽到這句話要麼反脣相譏,要麼扭頭就走,根本不會理睬他,就算不走也會甩下一句“老爺覺得燕王是狐朋還是狗友呢”之類的話來噎一噎宋國公。
現在他卻正色地道:“父親聽了什麼人的胡言亂語,兒子自從被父親用家法教育了之後,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了,以後要以父親爲榜樣,努力做個好人的。今兒兒子覺得身體已經好了,就出去活動一下筋骨,找了忠勇伯和平陽侯世子去騎馬了,順便了解一下金吾衛的空缺。到時候兒子也謀個差事做做,這樣纔不辱沒了父親的英明呢。”
聽他這麼說,宋國公很是懷疑,譏諷道:“你還找個差事做做呢?我看你別出去惹禍就好了。”
文鬆之按壓着火氣,告訴自己要鬥崔夫人就要對宋國公順毛捋,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己鬥整個國公府,沒有一點勝算,還連累了燕王和郡主。
他笑得有些牽強,卻還是道:“父親看看,今兒我出去那麼久,可惹事兒了?再說了,父親爲何總是覺得兒子出門就是惹事的,想想後來這些年,兒子惹過什麼事兒?還不都是有心人遭殃誹謗,想要父親看輕兒子,厭惡兒子才編造出來的?”
這事兒其實說白了還真是那麼回事,雖然說文鬆之小時候總是惹事,今天打這個明天揍那個的。
可自從跟着蕭閒以後,他還真是收斂了很多。
但是隻因爲他小時候的形象深入人心了,再加上有心人的散播造謠,所以闔府都提起來就說他是個混世小霸王。
以前文鬆之不想和崔夫人打交道,懶得管,後來沈明珠點出來這個問題,必須要改變形象,否則人家只怕就會覺得他就是那樣的混蛋。
文鬆之也是個聰明人,從前不想做的事情覺得無所謂,現在自己想要改變了,若是還有人那麼詆譭他,他自然不會客氣的。
果然,崔夫人的臉色難看得很。
崔夫人看向宋國公,一臉委屈地道:“國公,世子這樣說可是有什麼映射不成?”
文鬆之立刻就笑道:“夫人可不要心驚,我可沒說您呢。夫人爲了操持偌大的國公府,可謂是勞心勞力呢。我說的是那些不開眼的低賤奴們,竟然無事生非,整天造謠生事。”
說着就扭頭掃了一眼周期的幾個婆子,她們都是崔夫人的心腹。
幾個人不由得齊齊打了個激靈,一個個地恨不得已經隱身了,誰也看不見她們。
文鬆之已經說了不是針對崔夫人,所以她若是再發火也沒有什麼根據,只能暗自生氣。
而宋國公之前也是因爲從小文鬆和他不親近導致的一些隔閡,加上他受皇后寵愛,總是和他對着幹,沒少讓他生氣,暗地裡也曾經抱怨過皇后娘娘對自己兒子那麼嚴厲可對文鬆之卻那麼溺愛,根本就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