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箭有一種獨特的霸道狠辣之氣,破空而來,就好像是在空中化成了一條龍,氣吞山河。
比之從前,他似乎更加厲害了。
而且蕭閒自己也厲害了很多,他以目前的實力覺得此人箭術和內力更加厲害,可想而知,進步有多大。
三箭齊發,每一箭都戴着尖銳的哨音,似乎在提醒對方,也似乎在恐嚇對方,反正是那麼光明正大地射了過來。
那三支箭都不是射向蕭閒的,對方似乎也知道根本就不能射中蕭閒,所以他選擇了射繩子和紅玉!
一箭對準一條繩子,然後另外一箭對準了紅玉。
他要報當年那一箭之仇,他的趕月,是被蕭閒射死的,所以他也一定要射死蕭閒的紅玉!
若是別人,這時候早就慌了,甚至爲了保命,也只能放棄了自己心愛的馬匹了。
可蕭閒終歸是蕭閒,他從來沒有主動捨棄過一個跟着他的人,哪怕是他的馬。
他可以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同生共死,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愛馬被射死。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飛身撲向了紅玉,替它擋去了即將射穿它頭顱的那一箭。
而與此同時,另外兩支箭也射中了繩子,原本繃得緊緊的繩子“嘣嘣”兩聲,猛得被射斷了。
曲水和流觴都怔了一下,然後就看到蕭閒和紅玉化成了一道影子跌了下去。
“王爺!”
兩人飛撲了下去,沒有任何遲疑。
在他們心裡,如果王爺真的死了的話,那他們也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因爲他們從小就被教導是爲了保護王爺而存在的,雖然王爺從來沒有給他們這種壓力,自從先帝去世以後,王爺也幾次要讓他們自由,是他們自己不知道離開王爺還能做什麼,所以一定要跟着王爺的。
沒有王爺,他們就是不獨立的人,沒有王爺,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就算是死,也沒有任何猶豫的。
當然,他們不是爲了尋死,而是爲了救人。
曲水和流觴立刻就將袖中的細鋼絲彈射出去,希望能夠在最後的關頭將蕭閒救上來,對於他們來說紅玉再珍貴也是一匹馬。
他們可以爲之去赴死的王爺,爲了他心愛的女人去赴死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爲了一匹馬搭上性命的。
而遠處的山腰上,那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雙眸森寒如冰,脣角勾起了一絲冷酷的笑,“哼,蕭閒,就算是你不死,也要讓你親眼看到你的愛馬死在你的腳下。你殺了我的趕月,我就讓你的紅玉來賠。”
他看着蕭閒和紅玉墜下去,看着曲水和流觴也跳下去,卻沒有看着一個人上來。
難不成蕭閒就這樣死了?
他疑惑着,覺得不可能,要知道那個神秘組織曾經出動了那麼多人都殺不了他呢。
就算是他知道那個陷阱有多大,多厲害,他也相信蕭閒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死,不過那匹馬是死定了。
他還是很得意的,提起自己的弓來看了看,忍不住放在脣邊親了親,自己的愛馬沒有了,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騎過馬,如今他最愛的就是這把射日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