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非常主動地握住了草上飛那滿是繭子的大手,“兄弟!”
草上飛哼了一聲,倒是也沒反對,搖了搖在林知府小嫩手上揩了兩把油才抽回來,回頭就喊道:“格老子的,哪個王八犢子敢打着老子的旗號殺人,給老子下令,凡是看到穿黑斗篷的,一律給老子抓起來!格老子的,大熱天的穿黑斗篷,他以爲他是蝙蝠啊!”
林知府也下令,就這樣辦。
於是沈明珠一招禍水東引,後來黑衣人凡是在附近露頭的,都莫名地被草上飛和林知府給纏上。
雖然他們不在乎這麼一個草包土匪一個草包知府,但是蝨子多了也咬人的。
更何況,讓他們十分頭疼的是不知道哪裡出來了那麼多藏寶圖,雖然不是很對吧,卻也半真半假,而且目標直指靈蛇山!
簡直是讓他們不勝其煩。
在這麼被人糾纏下去,他們什麼也不用幹了,就陪着這些人玩好了。
就在沈明珠要啓程的前一天晚上,又收到了一封示警信。
信上寫着還是小心危險!
但是具體什麼事兒也沒有說,這一次是用普通的飛鏢投射過來的,沈明珠和曲水等人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又不見了蹤影。
讓沈明珠等人驚訝的不是示警,因爲她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讓她驚訝的是那人輕功非常高,第一時間接到了飛鏢,然後他們就搶出去,結果卻一點人影也沒有看到。
這個人輕功竟然如此高?
以至於他們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們演練過飛鏢飛來的方向,前面沒有多少遮掩,怎麼可能投完了飛鏢立刻消失不見?
可如果說是更遠的位置,又沒有那麼遠的射程。
總之讓人覺得非常奇怪。
第一次示警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過之後在樹林裡遇到了陰陽雙煞和鳳翼血拼,流觴救了南生來。
這第二次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
沈明珠沒有特意停下腳步,而是第二天天一亮就下令啓程。
這時候的林知府還和草上飛糾纏呢,根本沒有人來關注他們,所以沈明珠算是大搖大擺地進城,然後大搖大擺地出城的。
等過了渚上,他們卻沒有辦法一直走陸路,因爲有一段路只能走水路到河對岸去,否則就要繞很遠很遠的山路。
兩岸蒼山鬱郁、層巒疊嶂,碧水瑩澈,河面小船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岸邊的小碼頭上還泊着幾艘小船,幾個船老大在那裡抽菸袋歇腳。
沈明珠一行人加上馬車貨物,需要很大一輛船,而這水上來來去去的船卻都不是很大。
“船家,這裡幾時會有大船?”
章懷詢問那幾個船老闆。
一個船老大抽着銅菸袋鍋,一臉的滄桑,臉就如皺巴巴的樹皮一樣,但是一雙眼睛卻一點都不昏花,他吧嗒了兩口,道:“這位爺,從這裡走的都是附近的人家,小本買賣的,哪裡有你們這麼大的馬隊啊,你們怎麼不走渚水呢,那些大商隊都走渚水的。那裡有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