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子裡站定,彼此打量着。
凌虛子先高冷地開了口,“怎麼,不認識本仙長了麼。”
蕭閒道:“竟然不知道道長什麼時候來了代州,道長道行高深,難道秦皇沒有請你去煉丹?有點可惜了。”
代州可沒人請他來煉丹呢。
凌虛子傲然道:“我凌虛子的仙丹可不是隨意給人吃的呢,他也就是配讓一些三四流的道士給煉丹,想讓我出手,還沒有那個資格呢。”
沈明珠笑道:“難不成道長是要來給我們煉丹嗎?只可惜我們又不好那個呢。”
凌虛子哼了一聲,睨了沈明珠一眼,“我聽人說你們在代州搞得風生水起的,很好奇,所以特意來看看。”
蕭閒問道:“是蕭問告訴你的?”
凌虛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冷傲道:“怎麼,兩位如今有了地盤,有點瞧不上本仙長了啊。”
沈明珠做了個請的姿勢,“咱們屋裡喝茶,仙長也嚐嚐看看我們用新式方法泡出來的茶如何。”
然後她又隨意地問道:“仙長來這裡,可是要留下來幫我們麼?”
凌虛子輕哼了一聲,“我凌虛子可不習慣做人的奴才呢。”
這句話聽着似乎在譏諷萬輕侯呢?
沈明珠看了他一眼,他卻又沒有什麼異樣,邁着四方步,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進了客廳落座。
沈明珠覺得自己可沒有得罪他吧,當年雖然利用了他那麼一下,卻也給與了豐厚的回報,送了他一些嫁接優化過的苗木呢,他的凌虛觀不是也因此更加出名了嗎?
後來她及笄禮,他也來湊熱鬧,沒有送什麼賀禮,她卻也回了禮呢,說起來他不是一點都沒吃虧嗎?
而且她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可正兒八經打交道的時候卻不多呢,那他這股怨氣是哪裡來的呢?
沈明珠跟着蕭閒進了客廳,就見凌虛子落座以後也是一副威武不能屈的革命人一樣,坐得筆挺,眼神堅毅,大有你們不能將我如何的氣勢。
蕭閒已經讓人上茶,他看了凌虛子一眼,也和沈明珠落座。
等茶點上來,凌燕立刻就兩眼放光,這裡的茶清香得很,隔着茶盅他都聞到了,更別說自己師父了。
不過要淡定,要沉穩,凌燕心裡念着,然後還煞有介事地拿出一根銀針來,要試試茶和點心裡有沒有毒。
凌虛子嗯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訓道:“燕王和王妃是什麼人,豈能對咱們這麼兩個小道士下毒,你也忒沒有點度量。”
而蕭閒和沈明珠也不生氣,隨便他們怎麼試好了。
凌燕見師父這樣說,也不試毒藥了,立刻就開始吃喝起來,他也是真的飢渴了,這裡的茶點那麼精緻又美味可口,他立刻就大快朵頤起來,嘴裡鼓鼓的嚼不開,左右手還攥着下一口要吃的。
看得那些丫頭們都抿了嘴笑。
在自己地盤上,沈明珠的丫頭們不像碧雲和流波等隨着出去的規矩一樣,在這裡大家都很放鬆,沈明珠除了要求她們忠誠和自尊以外,並沒有規定太多規矩,所以她們是敢於嘲笑一下沒有坐的資格的小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