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挽着玉瓊心一路上兜兜轉轉走了好長時間纔到了玉瓊心的閣房。
如果不是因爲慕容錦是王爺,玉瓊心此時真想破口大罵,慕容錦分明是故意領着自己走了這麼久!
一路上,玉瓊心眼睜睜看着慕容錦領着自己離最短的道路越來越遠,卻還不能說話,因爲她此時是一個迷路的人。
於是,她只能拖着已經走了很長時間路的腿又走了一刻鐘的路,現在,到了閣房,她幾乎已經累癱了!
無奈,到了閣房,玉瓊心強行把自己黑到底的臉色換成笑容滿面,她對着慕容錦道:“多謝王爺。”
但慕容錦這廝對着玉瓊心的笑容卻不滿意,道:“怎麼?不開心?”
當然不開心!走了這麼長時間路,鬼才開心!玉瓊心暗自心想。但這些話在心裡說說就好,還是不能表現在面上的,她笑容可掬的道:“怎麼會,王爺親自爲妾身引路,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
聽到這番話,慕容錦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揚起一抹迷倒衆生的笑容,道:“嗯,我走了。”
“妾身恭送王爺。”玉瓊心微微福身。
等到慕容錦完全消失在玉瓊心的視線裡,玉瓊心纔敢拍了拍心口,太不容易了,慕容錦這廝比孟楚思更可怕!孟楚思耍的幾個小手段,自己還是能識破的。而慕容錦…識破了還不能表現出來!真是太憋屈了。
想完,她一下癱倒在牀上,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傍晚。
玉瓊心坐在檀木桌邊,等待着去領晚膳的珠兒,誰知珠兒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個玉瓊心躲都躲不及的人——慕容錦!
只見慕容錦笑容滿面的走進屋,堂而皇之的坐在桌邊,顯然一個誰也不怕的架勢。
後面還跟着一羣人,手中端着各式各樣的菜,以飛快的速度擺在桌子上。
玉瓊心就這樣看着慕容錦在幾秒鐘之內就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桌子上瞬間被擺滿了精緻的菜餚,而且還不帶提醒的這樣做了,頓時風中凌亂了。
“王爺,珠兒呢?”玉瓊心張口就問珠兒的下落。
慕容錦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的看着玉瓊心,道:“本王來到你的身邊陪你用晚膳,你卻關心那個婢女,我要斃了那個婢女!”
玉瓊心頓時無語,這是什麼鬼?爲什麼她看到慕容錦會有一種寶寶委屈但是寶寶不說的感覺呢?但她一聽到慕容錦要殺了珠兒,連忙勸道:“別,千萬別,我關心你還不行嗎?”
慕容錦一副傲嬌的眼神拋向玉瓊心,就是等着你來伺候爺!
玉瓊心無語的搖搖頭,拿起慕容錦的碗,給慕容錦舀了滿滿一碗烏雞湯,遞給慕容錦,“喏,你的。”
慕容錦卻還是一副懶得搭理玉瓊心的樣子,扭頭看向別處。
此時慕容錦心想:哼,你就不知道喂一下我嗎?你喂一下我就理你。
如果玉瓊心知道慕容錦的內心戲,一定會直接把碗放在桌子上,翻個白眼道:“要喝自己喝!”
不過玉瓊心根本不知道慕容錦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她舉着裝滿一碗熱湯的碗,有些不耐煩。
突然,慕容錦轉過身,不過他並不知道玉瓊心的碗就在身後。
“嘩啦啦”,裝滿熱湯的碗瞬間落地,熱湯濺到了慕容錦的衣服上,更多則是濺在了玉瓊心的右手上。
玉瓊心的右手通紅一片,慕容錦看見玉瓊心的手受了傷,也顧不上自己要換衣服,連忙向着身旁的僕人呵斥道:“站着幹什麼?快去請大夫!”
玉瓊心只覺得右手已經被燙的沒有了知覺,卻還是有條不紊的道:“快去拿冷水。”
其他僕人聽到了爭先恐後的去幫玉瓊心拿冷水。
冷水送到後,玉瓊心用水將自己的右手沖洗了幾遍,讓皮膚的溫度降了下來。
很快,大夫也隨之趕到。
大夫打量了玉瓊心的手一會兒,道:“回稟王爺,這是普通的燙傷,只要服下我開的幾服藥,並在手上塗抹燙傷的藥膏,三天便能完好如初,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慕容錦聽到此話後緊張的表情纔算緩和了一點,他皺着眉頭道:“知道了,下去煎藥吧。”
大夫這才忙不迭的去煎藥了。
玉瓊心看着慕容錦對自己的關心,一瞬間有些失神,她愣愣道:“多謝王爺。”
慕容錦聽到玉瓊心這個時候還顧着對自己說謝謝,心中就一頓惱火,他將碗往桌子上一放,轉身便離開了。
玉瓊心看到慕容錦離開,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也並沒有想那麼多,拿起碗又接着用膳。
過了半晌,大夫和香兒一齊趕了過來。
香兒一來便雙膝跪地,道:“小姐恕罪!香兒在小姐受傷時沒有保護小姐,是香兒的失職!”
玉瓊心聞言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我怎麼會怪你呢?起來吧。”
香兒聽到玉瓊心此話才站起來接過大夫遞來的藥碗,“小姐,這是治燙傷的藥,快服下吧。
玉瓊心點點頭,接過香兒的藥碗,一口氣喝下了藥湯。
“你先下去吧。”玉瓊心對着年紀已大的大夫道。
“是。”大夫得了玉瓊心的應允才退了下去。
玉瓊心還是吃着晚膳,眼皮不擡的問道:“香兒,你今天去哪兒了?”
“去了,去了王妃那兒。”香兒自從經歷過上一次玉瓊心對她的警告後,就不敢對玉瓊心有一絲一毫隱瞞。
“孟楚思?她找你做什麼?”玉瓊心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清楚的很,孟楚思找香兒必定是爲了收買她。孟楚思啊孟楚思,沒想到你的手段已經低劣到如此地步,連我的貼身婢女都想收買。
香兒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王妃她想收買奴婢。”她生怕玉瓊心會覺得她不忠。
玉瓊心擡眸望向低着頭的香兒,心裡多了幾分打算,對香兒的不隱瞞也多了幾分滿意。
香兒見玉瓊心不說話,以爲是玉瓊心不相信自己,連忙道:“娘娘若是不信香兒,可以去問王妃身邊的婢女!”
玉瓊心笑了笑,“傻丫頭,我自然是信你的,而且就算我去問也註定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香兒提起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珠兒呢?”玉瓊心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