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豐程知道妹妹現在心裡的難過絕對比自己更多,所以他強撐着說道“妹,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讓傷害妹夫的人受百倍這樣的痛,你現在趕緊看看他?怎麼樣了?我看他的臉色很可能是發燒了,咱們趕快去軍營找舅舅他們,讓軍醫來看看!”
芙蓉摸了把眼裡說道“哥,現在不能出去,他的情況很是危險,再說了我這裡面有藥的,你忘記了?我來給他治就行!”
邊說她邊用手試探上了段天涯的額頭,觸手雖然還是很熱,可是芙蓉覺得比自己剛剛找到他的時候,那個溫度已經是降低了,所以對於讓段天涯泡在溫泉裡她還是十分慶幸的,現在主要是要把他的衣服給脫下來,讓那些已經化膿的傷口趕快恢復過來,流着淚水的她慢慢的幫他脫起來衣服,穆豐程看着那一道道的傷口,泛着紅的腐肉,心裡真是感同身受的疼,看着妹妹因爲小心心疼而顫抖的手,他一言不發的也跟着妹妹一起幫着妹夫把身上那帶着血跡的衣服脫了下來。
雖然是兩個人一起幫忙脫,可是因爲許多地方都因爲傷口化膿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所以脫起來十分的費勁兒,他們又不想要段天涯在受那撕裂的痛,所以等到完全把段天涯給扒光的時候,兄妹兩個都出透了一身的汗水。
被脫光的段天涯被芙蓉抱着坐在水裡,慢慢的用泉水清洗着傷口,因爲是直接清洗傷口的位置很快就乾淨了不少,雖然是沒有馬上就恢復,但是明顯的也能看的出來腫是消退了不少,穆豐程再一次的感嘆,這個空間真是個神奇的寶貝,這麼嚴重的傷口竟然這麼快就好了那麼多。
芙蓉清洗完了段天涯的傷口後,發現他的熱度也再降了一些,她知道這條命是保住了,心裡也真的是放下了不少,因爲她在抱着段天涯所以她讓哥哥和鼠小弟去了藥房拿了些專門治療外傷的藥來。
燒雖然是退了,可是這外傷還是要治的,穆豐程去了藥房按着鼠小弟的指揮拿了藥後,又去了臥室拿了那個軟榻上的墊子,和一牀被子牀單!
回到溫泉的時候,芙蓉看見哥哥手裡的東西,也是再一次感嘆了哥哥的細心和體貼,這外傷還真是不能在水裡上藥,而段天涯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隨意的就把他帶回臥室,在這裡清洗傷口也方便,雖然感動於哥哥的心細,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客氣的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能表達她的心情的!
穆豐程放好墊子,然後和芙蓉合力把段天涯抱上了岸邊,用那牀單把他那溼漉漉的身子擦乾,然後才把他放在了軟榻的墊子上。
芙蓉則是打開了外面塗抹的藥粉一點點兒的在段天涯的傷口上摸着,可能是因爲燒退了,所以有些比較深的傷口在抹藥的時候,他的眉毛不自覺的就皺了皺,芙蓉看着他那皺着的眉毛心裡既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他終於有了反應,讓自己確信他還活着,而難過的是這樣的傷口就是在現代那也都是很嚴重的,雖然全身的骨頭是沒有斷,但是很多傷口都是能夠看得見骨頭的,她都不知道當時他接連受這樣的酷刑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穆豐程看着妹妹摸完了藥的地方,不同程度的再被她的眼淚給弄溼了,馬上就接過了她手裡的藥說道“我來吧!”
芙蓉也知道自己這樣上藥只會加重段天涯的疼痛,所以並沒有推脫而是順從的把手裡的藥遞給了哥哥。
她不在給傷口上藥,但是也沒有停着而是拿起了內服的藥,想要給段天涯喂下去,可是當她拿着自己煉製的藥丸想要喂進他嘴裡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嘴巴竟然是閉的死緊,根本就不肯張開嘴巴,試了半天她都掰不開他的嘴巴,這一着急她的眼淚就又下來了,哽咽着說道“子宣,子宣?你能聽到嗎?是我啊!蓉兒給你喂藥呢?你要是不吃的話,怎麼能好的快呢?要知道我和孩子可是都等着你快快的好起來呢!”
可是任憑她怎麼說段天涯那緊閉的嘴巴就是不張開,沒辦法兒芙蓉把藥丸兒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吻上了斷天涯的嘴,穆豐程本來是正在摸着外傷藥,也聽着妹妹在那兒哀求的聲音,可是手裡的藥沒有摸完,他也不敢隨便就停下來,突然聽見自己妹妹沒有了聲音,他以爲妹妹是不是昏了?
這一擡頭就看見自己妹妹正在那兒親吻着妹夫,饒是他一個大男人這會兒也是被臊的臉色發紅,耳根發熱了,其實他也是知道妹妹肯定是給妹夫喂藥呢!
但是這樣的事兒是不是要揹着自己這個大舅哥兒呢?好歹人家也是沒有成親的人好不好?教孩子學壞呢不是?
不過他馬上就把自己心裡的那些帶着顏色的想法給趕出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避諱什麼啊?能把妹夫救回來那纔是王道,其他什麼什麼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不然自己這個哥哥不但不能幫忙還在這兒笑話妹妹,真是太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