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子輕笑。
“此事再說,還請公子與蓮夫人一起隨我們離開吧。你也應該明白,此處我等也不能久留。”血巫皺眉。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這房間。想來是去見那位蓮夫人了吧。
“你沒事吧?”血巫走到白琉月的面前,緊張的問道。此時,他的臉上又戴上了那面具。白琉月看着,微微一笑:“無事,多謝教主搭救。”
“你將是我的夫人,救你是應該的。”
白琉月只笑不語。
很快的,蓮夫人便隨着那男子一同來了。蓮夫人在來之後,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
“她就是當初那個?”蓮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絲冷漠。衆人聞言都是一愣,倒是主教道:“不錯,多年未見,您應該也消氣了吧?”
“哼!”蓮夫人冷哼。轉而對白琉月道:“你可還認識我?”
“夫人是哪位?”白琉月笑意盈盈。
“小時候我可還帶過你呢。”蓮夫人目光更冷。
白琉月聞言,笑意更深道:“小時的事情,因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全都不記得了。不知夫人您是何時帶的我?”
“不記得了?”蓮夫人微微驚訝,隨後看向湘竹。湘竹小小的點了點頭。她這才放心道:“不記得就算了罷,說來我與你之間倒是親人呢。你母親是我的姐姐,我是你親姨母。”
“姨母?”白琉月做出一副激動的樣子,抓着女子的袖子,雙目微紅:“我……我還以爲我已經沒了親人呢。”
“白丞相不是你的親人嗎?”蓮夫人不善道。
白琉月聞言,笑的無害:“怎麼會?之前有人告知我說,他並非我生父。”
“是嗎?”蓮夫人的目光更冷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看着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這話用在蓮夫人與白琉月身上,真是恰到好處!
白琉月看着一點也不開心的蓮夫人,心裡那叫一個滿意。這女人,因爲愛上了她的生父,就因爲嫉妒之心,對自己百般折磨。如果不好好報復她的話,怎麼對得起自己記憶中的那些苦?
那如同感同身受一般的屈辱!
“好了,我們快些離去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血巫有些着急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則是有些不解。
倒是那墨書公子好意解釋:“魔教中有抗魔鬼藤的藥,只不過只能維持一定時間,想來他們是服用了之後纔來的。”
“原來如此。”白琉月恍然,也不敢耽誤了。
回去的時候,比來的時候要方便多了,因爲有墨書公子還有蓮夫人兩人在,這兩人能夠安全的生活在那斷魂林深處,可見他們對這魔鬼藤是相當有研究了。
所以,幾個人幾乎沒有再受傷就回到了魔教之中。回去之後,白琉月便被安排回到房中休息了。
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湘竹竟然是貼身守護。
她走一步,湘竹便跟一步,步步不落下的。轉身,看着面無表情卻一直跟着她的湘竹,白琉月有些惱了:“湘竹,你想怎樣?”
“奴婢不敢如何,奴婢只是奉命保護王妃罷了。”湘竹態度恭敬,只是語氣卻沒了過去的溫和,只剩下冰冷與呆板。白琉月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之前自己做的的確有些過了,湘竹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心想着,白琉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生氣,不過,我也是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王妃您留在這裡不正是最好的選擇嗎?”湘竹不解。眼前的人,是前教主和聖女所出的女兒,魔教中人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將她當做祖宗一般供起來的。況且,這裡還有教主在。雖然說兩人也許不會有太多的感情,可教主不會放開她,而時間久了,王妃自然也會愛上教主的吧?
這樣,不正是最好的選擇?
“的確,這裡是個不錯的選擇,若是留在這兒的話,我大概能想要什麼有什麼,可……這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湘竹,你可明白?”
白琉月看着湘竹,輕聲問道。
湘竹低頭,沒有回答白琉月的話。不管是否明白,很多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王妃您死心吧,這裡是魔教的總部,但凡是進了這裡的人,沒有教主的允許,插翅難逃。與其想着那些不該想的,惹怒教主。倒不如好好聽話,至少這樣,王妃的會一生無憂。我現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只管招呼便是。”說完,湘竹離開了房間,沒有如剛剛一樣寸步不離。
女子走後,白琉月收起了剛剛那副無奈苦悶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女子離開的方向,薄脣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果然,還是心軟啊。不過這樣正好。”
這次外出失敗,白琉月的活動範圍便被控制在了血月宮附近,不准她再與魔教中的那羣人見面。也因爲這個,白琉月過了差不多五日的米蟲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就睡,睡好就吃!養豬不過如此。
而就在白琉月生活如此愜意的時候,外面卻是亂作了一團。
皇城之內,茶樓酒巷,處處都張貼着一名女子的畫像,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琉月。
夜王妃在參加皇宮宴會的時候失蹤了!因爲此事,夜王以此爲由,拒不上朝,而皇帝也是開始四處搜尋夜王妃的下落。整個京城因爲此事,都籠罩在了一片陰雲之中。
誰也無法保證,這是否是陰謀。誰也無法保證,這是否是夜王篡位的前兆。更無法保證,這背後到底還有着什麼。
皇城亂作一團,這種事,白琉月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今日的魔教中,卻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王妃,貴客便在此處等您。”湘竹帶着白琉月,從白琉月的房中來到了血月宮的偏殿,殿內,一身青衫的男子手中把玩着茶杯,眉眼之間盡是頹色。
見白琉月過來,他擡起頭,對着她微微一笑。毫無血色的面容讓白琉月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