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了便會覺得心情好,忍不住想要對她好。白琉月將她抱在懷中,態度算不上溫柔,但是卻很是呵護。
當張臨溪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一時間有些驚訝:“王妃這是?”
“我很喜歡這個孩子。”白琉月道。
“很喜歡?”張臨溪呆住。
“啊,本來我並不是個喜歡孩子的人,所以極少會親近小孩子。但是,或許真的是有緣分一說吧?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莫名其妙的想要去親近。就好似……若是不對她好,我便會後悔。”白琉月說完,又看向懷中的孩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草兒。”小孩子乖巧的說道。
“草兒?”白琉月皺眉:“從今天起,你便叫紅羅。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乖乖的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恩。”草兒啊不對,是紅羅。紅羅看着白琉月,十分好奇:“大姐姐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便當我是你的姐姐吧。”白琉月輕笑着,摸着紅羅的頭。
張臨溪見這一幕,皺眉,對紅羅道:“小丫頭,你先出去會可好?”
“恩。”紅羅乖巧。從白琉月的懷中跳了出去。
“王妃你不覺得奇怪嗎?”張臨溪看着白琉月,警惕的問道。
“什麼奇怪?”白琉月啃了一口桌子上的蘋果,似有若無的問道。
“那個小丫頭,忽然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並且會讓你忽然就想對她好。我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畢竟,王妃不是個會會喜歡上這些小孩子的人。尤其是在這種王妃自己都在漂泊的時候。”張臨溪道。
白琉月聞言輕笑了起來:“或許是這樣吧。也許,這個孩子是誰給我設下的陷阱。但是,我卻不介意對她好。畢竟,不管她想做什麼。這麼大的孩子,總是沒有錯的。這個孩子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給我那種親切的感覺。但是,我卻是真心的想要對她好。張臨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不要擔心。沒有誰會比我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白琉月的話,卻並沒有讓張臨溪覺得寬慰。
他擔憂的看着白琉月道:“王妃不要太自信了。很多時候小孩子纔是真的可怕。因爲,你並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一個孩子而已,張臨溪你小題大做了。”白琉月笑着道。
“或許真的是我小題大作吧。”
“比起這個,張臨溪,你覺得在這裡開一家酒樓會如何?”白琉月笑看着張臨溪,輕聲問道。
張臨溪聞言,一愣:“這個,我們最開始便想過了。在這裡開酒樓的話,應該沒有多大的發展。畢竟現在的酒樓也並不少。但是這照鳳城的現狀是死氣沉沉,沒有幾個人會閒着去酒樓吃茶喝酒的。”
“正因爲這樣,我們才應該做酒樓啊。”白琉月笑着說道。
“王妃的話,我沒有聽懂。”張臨溪皺眉。
“現在這些酒樓,都是當時所剩下來的。而且大多都價格昂貴。這種時候沒有誰會想要來這裡。但是,相比之下,能夠供給所有人消費的酒樓卻並沒有。照鳳城現在,是處於一片悲傷之中。百廢待興。很多人疲憊之下,其實是很想找一處地方安靜的休息的。”白琉月道。
“王妃的意思是,要降低格調?”張臨溪眉頭皺的更緊了。
“基本就是這個意思。若是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稍稍降低一下價格,並且酒樓之內,不需要歌舞昇平,只需要有個琴師彈琴就好。雅緻一些,格局也大一些。價格上就不要太糾結了。這樣的話,一定會有很多人來的。”白琉月道。
“但是這樣的話,我們卻是沒有多少的賺頭了。”張臨溪有些不贊同道。
“其實不然,現在的照鳳城,是要薄利多銷纔有可能生存下去。你現在需要想的,是如何讓張家在照鳳城紮根。想要紮根無非就是要讓那些人認識你們張家。這便是最好的機會。客人總是會記得最好的那一個。但是,讓他們印象最深刻的,絕對是那個在他們心情煩躁時候,讓他們平復心情的地方。有了平價酒樓的基礎,回頭再開別的店鋪也不會有什麼阻礙,因爲已經籠絡了人心。”
白琉月淡定的分析道。
張臨溪想了想,只覺得可行,於是便道:“王妃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件事茲事體大,我怕是要和張家的那些人商量一下。”
“商量一下嗎?”白琉月笑了:“果然,你和張臨水是不同的。”
“王妃何出此言?”張臨溪不解的看着白琉月。
白琉月聞言,點了點桌子:“若是張臨水的話,在有誰給他提了意見,他覺得可行之後,絕對會先做。不會通知張家人。但是你卻是要先和人討論。”
“王妃是在嘲諷我的懦弱,要聽從家族擺弄嗎?”張臨溪皺眉。
白琉月搖頭道:“並不是這樣,我只是在感慨,你們兄弟兩個,完全是兩種性子。他的獨斷,和你的圓滑,若是兩個人的性子能結合一下,或許張家早就成爲京城第一大家族了吧。”
“他就是那樣的人,永遠都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獨斷,任性。張臨水是不會和任何人聯手的。”張臨溪嫌棄的說道。
白琉月聞言沒有再說什麼了。畢竟,張臨水還真的是那樣的性子。而現在,張臨溪又那麼討厭張臨水。她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來惹怒張臨溪。
心想着,白琉月只笑了笑:“倒也是如此。”
“王妃可知道,當年爲何我與張臨水不能一樣成爲張家的主子,而是被丟到了最不起眼的地方做生意?”張臨溪看着白琉月,淡淡的問道。
白琉月聞言,搖了搖頭。
“就是因爲主張不同。也因爲他的任性。張臨水不給任何人機會。只做他認爲好的事情,他有大才,每一次都可以讓張家大賺一筆。漸漸地,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而整個張家的風氣也變了。變得只聽從他的命令,變得……張臨水就好似他們的天。我不想這樣下去,所以試圖反抗什麼,而結果,便是那家鋪子。也是那個時候,我遇見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