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之前王爺給我丟過來的丫鬟紅鸞,被我氣走了。而我也不想再留什麼亂七八糟的丫鬟。但是你也明白,夜王府的狀況不比別處。是沒什麼規矩的。所以,你便在我身邊做丫鬟吧。”
“噗……”張臨溪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
任憑你千般手段,她卻有折騰你的絕招!白時的面色登時也有些難看。
看着白琉月,抿着脣,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白琉月果斷將早就準備好的丫鬟服飾給了她。
而後對着張臨溪道:“今天下午,雲月樓酒樓開業大吉,我絕對不允許再有什麼問題!知道嗎!”
“是!”張臨溪一臉正色。同時也明白,這是白琉月最後的容忍了。
三日功夫,他連之前白琉月吩咐的事情的一半兒都沒能辦出來。
若是換別人,有情可原,可他是張臨溪!張家的人。所以,這是不能容忍的。不只是她,他自己也是這般。
張臨溪的心中壓力很大,白琉月也很厚道的沒有再施壓了。
“今天的雲月樓開業,我會去的。以雲月樓主人的身份,向那羣不知好歹的人宣告,我雲月樓,會接下他們任何招數。”白琉月看着張臨溪,異常霸氣。
張臨溪聞言,一個不察,便主動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白琉月驚訝的看着他。
張臨溪聞言,黑着臉,搖頭道:“沒什麼,不小心沒站穩。”開玩笑,他怎麼可能告訴這個女人,他是因爲她太霸氣被折服?現在就已經被奴役的半死,如果讓她知道,以後還不更加可怕?
這樣想着,張臨溪打定主意絕對不承認。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白琉月相信了!
“你的腿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進屋,我幫你把脈瞧瞧。”白琉月看着張臨溪,極爲關心道。
要知道,這張臨溪對她來說,是左膀右臂,萬一他出個三長兩短,她可就麻煩了!於是,本着作爲一個好主人,該給下屬噓寒問暖的原則,白琉月笑的如遇春風。
殊不知,她這副樣子,反而更讓張臨溪鬱悶了。
怎麼就相信了呢?
“我沒事了,王妃。我們還是快些去雲月樓吧。成衣鋪那邊,還是讓月娥盯着。酒樓這邊卻是不容有誤的。”張臨溪看着女子,催促道。
“這樣啊……那你們等等我。”白琉月說着,便跑進了屋子裡。
白時一臉迷茫的看着張臨溪,張臨溪則是猛地想起來白琉月對外的習慣,於是,看着那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白時,笑的好似大灰狼一般。
白時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但是卻什麼也沒說。
這是等着白琉月。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來人,一身淡紫色長裙,衣服上,用金色絲線大幅勾勒出一朵牡丹。配上紫色的衣服,好似紫牡丹一般。活靈活現。
牡丹的根莖,是延長到裙角。根莖爲白色,上面點綴着銀色絲線所繡成的文圖。讓整件衣服,看上去俗中帶雅。
來人的身形婀娜,看上去便讓人忍不住賞心悅目。
白時與張臨溪同時擡起頭,想看看這衣衫的主人。
然後……兩個人都驚呆了。
不一會兒,張臨溪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但是比起他能儘快反應過來,白時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
這女子,有着一張慘白的臉,但是這本身沒有什麼,畢竟病美人也是很出名的。可問題是!這蒼白的臉上,一大塊黑色胎記在眼圈,臉上還有一堆連成片的黑半點,櫻脣不大,唯獨可以看的,也就只有這裡了!可要命的是,她塗了大紅硃砂!
臉上也塗了胭脂。也不知,一盒能夠不!女子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微微一笑。
這一笑,“傾國傾城!”
白時二話沒說,直接從背後拔出了長劍,橫眉冷對着那妖孽一樣的醜八怪,聲音都顫抖了:“你是什麼人!爲何在王妃的房中!”
“王妃……你嚇到他了。”張臨溪默默捂臉,實在是不想看白琉月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