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這青玉石的珠子,十九顆就夠了,幫我裝起來。”
想清楚緣由,黎清清也不再猶豫,作爲丞相府的小姐,她的閒錢還是有不少的。
“好勒,你稍等,小的這就去幫你打包裝好。”
侍者興高采烈的將幾個盒子全都抱走,看樣子應該是送回倉庫了。
黎清清只得繼續在這裡等。
“清清,你怎麼在這裡?”
正當百無聊賴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黎清清回過頭看了一眼,也露出了笑意,“明珠。”
站在黎清清身後的赫然就是秦明珠,她快走幾步到黎清清對面,然後坐下。
“你這小妮子,前些時候嚇死我了,遞去丞相府的帖子你也都不接,今天終於捨得出來了!”
黎清清揚起了笑臉,一雙眸子星光點點。
“你別以爲一個笑就可以打發我。”
秦明珠看着她的笑容,微微晃了晃神,復爾鼻子一皺,小臉上全是我生氣了快來哄我的意味。
黎清清不禁輕笑出聲,解釋道,“好,是我錯了,因爲大夫說我身子弱,必須要靜養,所以才閉門謝客的。”
秦明珠理解的點點頭,復爾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凌王殿下跟你退婚的事你怎麼想?”
“無妨,其實我對凌王殿下並不太瞭解,也沒有愛慕之心,賜婚也好,退婚也罷,我並不是很在意。”
黎清清說的輕鬆,臉上也沒有任何哀傷的神色。
秦明珠看着她這般表現,終是信了,落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
“我就擔心你是因爲凌王殿下退婚的事,才暗自神傷閉門謝客的,不是就好。”
“真不是啦,對了,明珠你怎麼來明寶樓了?”
黎清清又強調了一遍,轉移了話題。
“還不是爲了太后的大壽,我爹非要我送個拿得出手的賀禮,我正愁着呢,就來明寶樓看看,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你。”
秦明珠見黎清清並不在意之前的事,也寬了心,當下被黎清清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憤憤的抱怨道。
黎清清捂着嘴偷笑,也不說話。
“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敢笑我。”
一見黎清清笑的開心,秦明珠不依了,作勢就要去撓她的癢癢。
黎清清連忙躲閃,兩人鬧得不亦樂乎。
待鬧夠了,秦明珠纔想起來,“對了,你不是在靜養嘛,怎麼也出來了?”
“跟你一樣啊,爲了太后大壽的賀禮,我來買材料的。”
在黎清清心裡,早把秦明珠當成了好姐妹,自然不會瞞着她。
“買材料?你要自己動手做?”
秦明珠訝異的問道。
“是啊,我又不需要搶風頭,送個既能表示心意又不落面子的賀禮就成了,可沒有你那般麻煩。”
黎清清點點頭,解釋道。
“說的也是,那我可怎麼辦?我那老爹也太狠心了,就五天了,我上哪找個拿得出手的賀禮啊?”
秦明珠不禁哭喪着臉。
黎清清卻對秦侯爺的行爲表示理解,秦明珠是秦侯府的嫡女,又是瑜貴妃的侄女,她送的賀禮不僅代表着秦侯府的顏面,更代表着瑜貴妃的顏面。
想來宮裡的皇后等嬪妃,也是這般安排她們的親屬的。
比如說關玉瑩。
她每次宮宴不管是賀禮還是表演,總是最出彩的,除了她自己的本事之外,應該也少不了皇后的指點。
對關玉瑩,黎清清本能的不喜歡,可是姐姐自從賞菊宴之後,就與她越走越近。
近來事情多,再加上與姐姐也有了隔閡,關於關玉瑩的事,黎清清也沒再跟姐姐說過了。
太后壽宴上,黎清清不需要出彩,可是秦明珠需要啊。
秦明珠出彩,怎麼也比關玉瑩好吧?!
黎清清心思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決定要幫秦明珠的忙。
只是,出彩的禮物?送什麼好呢?
有了,黎清清眼睛亮了亮。
“明珠,我有個主意,但是可能有點趕。”
秦明珠連忙打起了精神,“什麼主意?”
黎清清不答,反而追問道,“太后喜歡什麼?你應該知道的吧,瑜貴妃肯定指點過你。”
“蘭花,太后極愛蘭花,整個慈寧宮種的都是蘭花。”
秦明珠連忙將自己姑姑告訴她的消息說了出來。
蘭花?難怪姐姐說她要繡蘭花圖,還找她題詩,原來是因爲太后喜歡啊。
做的準備還真不少呢。
“那你就畫一幅蘭花圖,後面的我再教你怎麼弄。”
黎清清當機立斷。
“這次肯定很多人畫蘭花圖,我的畫功並不算出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秦明珠還是有點擔心。
“你就放心吧,我保證你是獨一無二,太后壽宴上,你肯定能壓過所有人。”
黎清清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就差拍拍胸脯了。
“竟然如此,我聽你的。”
秦明珠也是果斷之人,加上對黎清清的信任,當下就做了決定。
在黎清清和秦明珠的閒聊中,使者拿着一個錦囊回來了。
“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一共是一千九百九十兩。”
黎清清接過,確認裡面的東西沒錯以後,付了銀子。
“明珠,走嗎?”
“你都幫我想好了,我還在這幹嘛,哈哈。”
秦明珠斜着倪了她一眼,哈哈大笑。
黎清清也笑着點了點頭,兩人結伴而出。
“小姐。”
青蘿見黎清清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又看見和黎清清站在一起的秦明珠,連忙行了一禮。
“見過秦小姐。”
“不必多禮。”
秦明珠連忙示意她起身。
青蘿也不說話,安靜的退到黎清清身後。
“明珠,這樣,你後天拿着畫好的蘭花圖來丞相府尋我,我需要先準備些東西。”
黎清清知道秦明珠現在惦記的就是那個賀禮,當下直接說道。
“好,竟然如此,那我們就後天見。”
秦明珠痛快應下,她知道黎清清剛剛纔買好了材料,現在只怕也要急着回去準備賀禮,也不多留。
黎清清微微點頭,帶着青蘿上了馬車。
直到黎清清的馬車行至看不見,秦明珠才朝着停在另一邊的馬車走去,她的丫鬟也正在車裡候着。
此刻見秦明珠回來了,連忙問道。
“小姐,你買到合心意的東西了嘛?”
“沒有,走吧,回府。”
秦明珠言簡意賅。
“啊,小姐你沒買到就回去了嘛,老爺知道了肯定又要說你了。”
小丫鬟着急了,生怕秦明珠忘了正事。
“你放心吧,小姐我已經知道送什麼,回去就準備。”
秦明珠打斷她的話,直接說道。
“哦,那就好。”
小丫鬟撓撓頭,顯然有些疑惑,可是小姐都發話了,她也不再說什麼。
待黎清清回了清梨苑,迫不及待的吩咐青蘿。
“你去倉庫把紅繩拿過來。”
“是。”
青蘿應聲而去。
黎清清從袖中把買回來的青玉石珠子拿出來,全部擺在桌子上。
這些青玉石珠子質地都十分透亮,顏色也很均勻漂亮,那侍者十分有眼色的挑選的十九顆都是一般大小。
不一會兒,青蘿拿着紅繩就回來了。
這紅繩並不是普通的麻繩,而是用上好的錦布絲線,纏繞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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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拿來的這些,還是九年前黎清清讓風殤特別找人定做的,剩下的便一直放在倉庫中,這京城是沒有這種紅繩的。
黎清清拿了三股紅繩,雙手不停上下紛飛,只見一個漂亮的結就出現了,黎清清從桌上捻起一顆青玉石珠子,紅繩從中穿過,然後繼續編結,穿青玉石珠子……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一條漂亮的青玉石紅繩手鍊就出現了。
黎清清又拿出一截紅繩,在編好的手鍊中編織了一個活釦。
“好了,完成了。”
黎清清將編好的青玉石紅繩手鍊戴在自己手腕上,調整了一下活釦,見沒有問題,這才摘下來用盒子裝好。
黎清清編手鍊的時候,青蘿一直在旁邊看着,不禁感嘆道。
“小姐,這手鍊好漂亮,而且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難。”
雖然以前就知道紅繩手鍊是黎清清自己動手編的,卻沒有看見過過程,她還以爲很難呢。
“是很簡單啊,以後有機會,我教你。”
黎清清笑着答道。
“好。”
青蘿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去把這個盒子收起來,另外,讓非白給我送些改良的熒光粉過來。”
黎清清解決了賀禮的事,當下想起了答應秦明珠的辦法,連忙吩咐道。
青蘿點頭,拿起黎清清放在桌上的盒子,轉身離開。
“姐姐,姐姐。”
一陣咋咋呼呼,黎文睿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院子,後面還跟着一臉無奈的青姍。
黎清清知道,大概是阿睿直接衝進來,青姍擋不住,纔是這般情況。
“下去吧。”
黎清清對着青姍擺了擺手。
自從被應飛聲退婚這段日子,院子裡的下人們也開始有了異心。
不過,黎清清也看清了那些事可以值得信任的,剛剛的青姍就是一心忠於她的人。
黎清清不禁想着,什麼時候也該把她調到自己身邊來了。
說起忠心的人,就不得不提到紅姑姑,她受傷那會兒,紅姑姑每日守在她牀前,寸步不離,不僅如此,還貼心的不行,整日補湯補藥的熬好端來。
可惜,那時候待在丞相府的不是黎清清,而是羽毛。
她本來就是一個活潑的性子,要她整天躺在牀上裝病已是爲難,更別說天天還有個人在她耳邊唸叨,不停逼她喝着喝那。
所以羽毛一不耐煩,就找了個藉口,把紅姑姑送走了。
黎清清剛回來知道這事時,還笑了羽毛半天。
“姐姐,你笑什麼呢?”
黎清清回過神來,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回頭看向黎文睿,這才發現,他盯着她看了半響了。
“沒事,我就是想起了點事,覺得有些好笑。”
黎文睿卻是癟癟嘴,上前抱住她胳膊,“姐姐,我好想你。”
黎清清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
“還不是父親,外面那些人嘴巴那麼臭,竟然敢說姐姐你是不潔之身,我揍他們有什麼不對,父親竟然禁我的足!”
黎文睿翹起嘴脣,語氣全是不滿。
黎清清這才明白,原來這麼久黎文睿都沒來纏着她的原因,竟然是因爲被父親禁了足。
不過想到他是爲了她纔會被禁足的,不禁心裡升起一絲暖意。
“外人再怎麼說也不是事實,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計較,還去打人,萬一事情鬧大了怎麼辦?父親能不收拾你嘛。”
黎文睿嘴角一撇,“我不管,反正他們說你壞話就是他們不對。”
“好好好,你對。”
黎清清只好順着他的意,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見黎文睿這樣,都有種在養貓的錯覺,黎文睿炸毛的時候,只要順順毛就好了。
黎文睿果然開心了,立馬忘了這回事,轉而說道。
“姐姐,聽父親說還有五天就是太后大壽,你準備了什麼賀禮啊?”
黎清清挑了挑眉,“怎麼?你來打探消息的?”
“纔沒有!我就是好奇嘛。”
黎文睿跟個小狗似的,抱着黎清清的胳膊就亂晃。
“好了,別搖了,其實我也沒準備什麼,就是自己編了一條手鍊。”
黎清清只得妥協,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喏,就是我手上這種。”
黎文睿的注意力,立馬被黎清清手腕上的紅繩手鍊吸引了。
“這條手鍊我見姐姐帶了好多年了,還以爲是買的,原來是姐姐自己編的!”
黎文睿伸手摸了摸手鍊上的珠子,然後一臉期待。
“姐姐,我也要,你也編一個送我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但是等太后大壽以後,姐姐最近有些忙,而且,萬一被人看見了,我們和太后戴的是一樣的,不太好。”
黎清清也知道黎文睿的心性,完全是三分鐘熱度,只是她說的也是實話,不然現在編一個送給他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吧,可是姐姐,我要送什麼賀禮比較好。”
黎文睿前一秒還興高采烈,後一秒又焉了。
“這個你擔心什麼,你是丞相府唯一的獨子,賀禮的事父親肯定早就幫你準備好了。”
黎清清輕笑一聲,緩緩解釋給他聽。
“這樣啊,我聽寒天他們說,都在準備賀禮,我以爲我也要。”黎文睿恍然大悟。
“你們身份不一樣,他們要麼不受寵,要麼還有其他兄弟競爭,自然是要自個兒準備的。”
黎清清繼續解釋道。
“好吧,那這樣我就放心了,姐姐,我讓人去醉香樓買了奶香糕,等會就送來你院子,我可以不可以在你這吃晚膳啊?”
黎文睿說到後面,又可憐兮兮的搖黎清清胳膊。
“好,我讓青曼準備些你愛吃的菜。”
黎文睿也不是第一次在清梨苑蹭飯了,黎清清也早已習以爲常。
“青曼,去小廚房多做幾個阿睿愛吃的菜。”
黎清清朗聲吩咐道。
“好勒。”
青曼也是輕車熟路,對經常來蹭飯的三少爺,也十分清楚他的喜好,當下又轉身準備去了。
“嘻嘻,姐姐最好了。”
黎文睿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
“你呀。”
黎清清寵溺的點了點他的額頭。
不久後,下人們就送來了黎文睿在醉香樓訂的糕點,兩人坐在院子裡,緩緩的吃了起來。
“阿睿,最近那個李顯奇你們有聯繫嗎?”
黎清清一邊輕嘗着糕點,一邊問道。
那個李顯奇過了這麼久,黎清清差點都快忘記了,今天看見阿睿,這纔想起來。
“沒有啊,姐姐你要我少跟他接觸,所以後來他約我我都拒絕了。”
黎文睿一邊往嘴裡塞糕點,一邊口齒不清的回道。
“這樣啊。”
黎清清輕點頭,很滿意阿睿這麼聽話,那個李顯奇,她總覺得是有目的接近阿睿的,還是離遠點好。
兩人邊吃邊聊,黎文睿不時的說一些他在外玩的趣事,逗得黎清清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青曼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吃的黎文睿連連點頭。
黎清清也滿臉笑意的享受着難得的溫馨。
吃飽喝足,黎文睿又在這膩了半天,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蘿,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黎清清今日忙了一天,只覺得身上黏黏的,極不舒服,想着舒舒服服泡個澡再睡好了。
“是。”
不一會兒,青蘿就提了滿滿一桶熱水過來,將浴桶倒滿,才退了出去。
黎清清解開自己的衣襟,將頭髮盡皆盤起,褪下全部的衣服,坐進了浴桶。
忽然間,房間的蠟燭一閃,有黑影閃過。
“誰!”
黎清清輕喊出聲,把身子往水裡低了低。
“黎二小姐命倒是挺硬。”
一陣冷冽的男聲響起,語氣似寒冰般刺耳。
“是你。”
黎清清盯着黑影,心裡有了答案。
這聲音正是上次闖進她閨房,說要她命的那個銀面狐狸男。
許是知道黎清清認出來了,那黑影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他戴着銀色狐狸面具的臉。
“閣下這次來,所謂何事?如果是看我死了沒有的話,很不榮幸,我還活着。”
黎清清絲毫不膽怯,直接頂了上去,話裡還全是諷刺。
黎清清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黑影就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掐住了,黎清清只覺得呼吸困難。
上一次也是這樣,這一次又是這樣,這男人只會掐人脖子嗎?
“你膽子很大,還真是不怕死。”
銀面男子恍如死神,單手掐着黎清清的脖子,看着她的目光似刀割般。
“大膽,放開我家主子。”
忽然連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直接拔劍刺向銀面男子。
因爲黎清清沐浴,所以連雲才避開了,也是發現了房間裡有殺氣,這才意識到不對,趕了過來。
銀面男子任由連雲拔劍刺向他,也不躲閃,只是掐着黎清清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唔唔。”被緊緊掐住脖子的黎清清只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只得雙手不停的掰着他的手,雖然只是徒勞。
連雲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劍,看向黎清清的眼神滿是擔憂。
青蘿也發現了不對勁,趕了過來。
一進屋就發現黎清清被人掐着脖子,不禁就想欺身上前,卻被連雲擋下。
看那銀面男子的架勢,分明就是在說,他們要是敢上前,就掐死黎清清,他哪裡還敢讓青蘿衝上去。
見連雲和青蘿都站在原地不動,銀面男子才微微鬆了鬆掐着黎清清脖子的手,黎清清艱難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吩咐道。
“咳咳咳,青蘿,連雲,你們退下。”
“小姐。”
“小姐。”
連雲和青蘿輕喊一聲,最後在黎清清堅決的眼神中,不得不妥協。
待兩人都退了出去,銀面男子才放開了黎清清。
“你倒是很識時務。”
像是在感慨,更像是諷刺。
黎清清揉着自己疼痛的脖子,沒答話。
“你看起來挺聰明的,可是你越聰明,我就越不想讓你活下去,怎麼辦?”
銀面男子語氣有些輕,好似跟情人之間的呢喃一般,可是這話的內容,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你若真想殺我,剛剛掐死我不就行了嗎,哪裡還需要廢話這麼久?”
黎清清揉着自己脖子,聲音沙啞,十分艱難的答道。
她之所以讓連雲和青蘿退下,就是看在這一點,這男人根本沒打算殺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幹嘛的。
可是這下手真是該死的重,黎清清只覺得,現在自己說一句話都無比艱難,嗓子火辣辣的痛。
“看來你是仗着我不會殺你,才這般有恃無恐,很好,這次就先留着你的命,下次,就是來取你的命之時。”
銀面狐狸男丟下一句話,隱去了身形。
“咳咳,連雲,青蘿,你們退下吧,他走了。”
黎清清見他走了,這才啞着嗓子吩咐道。
“小姐,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奴婢進去服侍你?”
這是青蘿的聲音,顯然她是放心不下。
“無事,你退下吧。”
黎清清緩緩的擠出一句話,站起了身子,擦乾自己身上的水珠,穿着裡衣上了牀。
青蘿又在外面躊躇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待黎清清上了牀,連雲也隱去了身形,黎清清沐浴的時候,他自是不敢靠近的,現在黎清清穿好了衣裳,他纔敢隱匿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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