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安然進了院子,在一個房間裡落下。
“主子。”一看見應飛聲的身形,暗衛立馬單膝跪下。
“嗯,這兩天有發生什麼大事麼?”
“回主子,沒有。”
“下去吧。”
燭火微閃,房間裡只剩下了應飛聲。
兩日後,一件事震驚了青陽城,西邊邊界,再失一城,西帥秦驚天受了重傷,手下兵馬死傷過十萬,這件事是從京城傳過來的。
應飛聲沒有發表看法,而是在所住的院子裡召開了會議。
院子裡,坐了近二十位將領,他們大多都是應飛聲的心腹,還有一些,則是此次皇上派來的。
所有人都很沉默,這次北曜和南潯聯合來犯,本就是東漓的危機,之前雖然難熬,但好歹守住了城池,沒想到西帥那邊,竟然損失那般慘重,這個消息不停的衝擊着衆人的內心。
“諸位將領,西帥那邊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算了解了,有什麼看法?”應飛聲不動聲色的問道。
衆人都沒答話,等待着應飛聲的下文。
“皇上將這個消息當成密旨傳來的原因,就是希望我們能有什麼對策,幫西帥一把,你們也知道,我們這邊不過也是暫時勢均力敵罷了,自身都難保,可皇上的吩咐,我們也不能不辦,你們說怎麼辦?”
應飛聲說完,就傾斜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等待着衆人的回答。
他帶領大軍來邊關,已經有兩個月了,這個將領中,還有一部分是皇上的人,平常應飛聲倒是無所謂,可一旦時間久了,他要做什麼決定,這些人指不定怎麼拖他的後腿。
所以他今天給他們個機會,其實目的在於清理有異心的將領,應飛聲不是什麼善人,也懶得跟他們繞圈子。
有兩個月的緩衝,想來這些人有什麼心思,都冒的差不多了,正好將他們一次掐死。
“統帥,末將以爲,不如我們派十萬兵馬,前去支援西帥?”說話是應飛聲手下十大軍團的將領之一,他此刻對這個提議,還有些猶豫,不時看看應飛聲的表現。
應飛聲笑笑,不答話,反而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也這麼覺得麼?”
另一個將領看了在衆人一眼,起身道,“末將覺得不妥,西帥那邊竟然敗了,皇上肯定會派新兵過去,用不着我們操心,若是從我們這調走大軍,萬一北曜強攻,我們如何抗的住?”
又有人反駁,“最近北曜大軍,都只是騷擾性攻擊,能有什麼大動作?”
“萬一呢,皇上派我等來守住邊關,難道爲了西帥那邊,我們自己的任務都不管了麼?”
一時間,院子裡爭論不休,應飛聲默默看着,他手下的心腹也一言不發,爭論的都是些皇上派的新將領。
這些分成兩派,一派是堅持給西帥支援,因爲應飛聲那句皇上的意思,顯然是爲了討皇上的歡心。
一派則是堅持原樣不動,先守住自己的地盤。
待衆人吵夠了,應飛聲才淡淡出聲,“這樣吧,竟然你們爭執不下,就派十萬大軍去支援,不過,只能調用新兵。”
那些反對的將領連忙阻止,“統帥不可,我東營正是用人之際,調動十萬大軍去支援西帥,我們……”
“不必多言,本帥自有決斷。”應飛聲伸手,淡淡打斷了他們的話。
反而,那些支持的將領,一個個都眼裡含笑,滿是得意。
他們之所以會支持,主要是因爲這是皇上的命令,還有就是,北曜一直沒給他們帶來什麼壓力,再不濟還有應飛聲頂着,與他們無關,他們就是抱着這種想法。
“趙龍,張子毅,柳莫荀,關翼,冷嵐武,你們五人竟然支持支援西帥,這十萬新兵就由你們五人率領,前往西邊邊界,明日出發。”應飛聲淡淡吩咐道。
衆人都是一怔,剛剛被嘲諷的那些反對的人,此刻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而這五人,則是滿臉震驚,“統帥,怎麼能讓我們五人同去呢,我們五人可是皇上吩咐留給東帥的人啊!”
應飛聲擡眸,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是嗎?剛剛聽你們說了那麼多爲西帥着想的話,本帥還以爲,你們是皇上吩咐留給西帥的人呢!”
五人不敢說話了,現在都有些後悔,他們之前之所以敢跟應飛聲那樣說話,主要是因爲應飛聲這兩個月來,十分的好說話,不管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爲難。
他們一直以爲,應飛聲是不敢得罪他們,因爲他們是皇上吩咐下來的人,所以後來越來越得寸進尺,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應飛聲之前只怕是懶得跟他們計較,不動手則已一動手驚人。
眼前周圍人的目光越來越得意,他們五人也越來越坐立不安。
“好了,你們五人明日率領十萬新兵去支援西帥,反正這是你們五人的心意,西帥知道了,也顯得我東營有誠意。”
應飛聲的話,等於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
哪怕五人再不願意,也只是抱拳稱是。
東邊在應飛聲在,雖然反攻不了,可至少守城還是有很大把握的,畢竟戰神的稱呼,不是白來的。
可到了西營,西帥已經退敗,又丟一城,不管如何,他們過去之後,參戰是少不了的,說不定因爲他們是外人,還會被分配到最危險的前線,生死都未可知。
這會,五人都是悔不當初,可事情已成定局。
第二日,五人一大早就帶着十萬新兵離開了,這件事,應飛聲也上報給了朝廷,至於皇上怎麼想,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統帥,就這樣讓他們走,真的沒關係嗎?”隨卞一身軍裝,站在應飛聲身後,遠遠看着離開的十萬新兵的方向,問道。
“他們留在這,心也不在這,還會給我拖後腿,走了才符合我心意。”應飛聲雙手放在背後,站在城牆之上,眺望着遠方,漫不經心的答道。
“隨卞,你可是在心疼這十萬新兵?”
“末將哪敢啊,這不是想着多十萬兵馬,放在城裡鎮鎮場子也好嘛。”嘴上說着不敢,臉上卻是絲毫不在意,也沒有其他人在應飛聲面前的約束。
應飛聲往城牆下看了一眼,拍了拍隨卞的肩膀,兩人下了城牆。
剛剛下來一會,城裡又響起了滔天的戰鼓聲和叫喊聲,一隊隊將士立馬拿着武器趕上了城牆,顯然是北曜又開始來攻打了。
應飛聲聳聳肩,和隨卞拿着武器,重新上城牆殺敵。
一上城牆,就能看見地平線上,遠遠全都是北曜的士兵,他們穿着北曜統一的盔甲,手上拿着長槍,前面的先鋒隊,還推着一架架勁弩,這一大片兵馬,排列整齊,直接向着青陽城推來。
隨卞臉上少了一絲不正經,多了一絲凝重,“看來那十萬新兵一走,北曜就接到了消息,想給我們來個下馬威,竟然直接發起強攻,這次這個架勢可是來真的了。”
應飛聲不予置否,他讓那五人帶十萬新兵走,就料想到會有這個結果。
舉起手上的雙劍,應飛聲對着城裡的將士吩咐道,“一級防衛,準備反擊!”
城裡的將領,立馬接到命令,一一開始準備,不停的有士兵站上城牆,他們手上,還拿着勁弩的部件,城裡的士兵則準備石塊,火油,這些反擊的雜物。
整個青陽城,都陷入了忙碌中。
應飛聲一來青陽城,就先行商量過了,許多東西都是早就準備好的,但是北曜的騷擾攻擊,很多東西就用不上,比如說勁弩。
同時,應飛聲也將北曜的進攻,分成了三個等級,三級就是騷擾攻擊,二級就是一般的攻擊,一級就是強攻,代表北曜大軍出動。
這一次,因爲應飛聲喊出了一級防衛,所以城裡的一切物資都動起來了,北曜大軍全部出動,不盡全力怕是守不住的。
就在青陽城衆人準備妥當之時,北曜的軍隊,也已經兵臨城下。
帶隊的首領,正是北曜的新皇,澹臺歌。
似乎是對應飛聲東漓戰神的稱號很是不服,一到城下,他就看向了城牆,成功在城牆上,看到了應飛聲。
“東漓戰神,你這青陽城不過就四十萬的兵馬,不是朕的對手,不如直接投降,朕保你富貴榮華,地位絕對不比在東漓低,如何?”
一時間,不管是城下北曜的將士,還是城上東漓的將士,全部都看向了應飛聲,等待着他的回答。
澹臺歌這一句話,直接打破了東漓將士的士氣,如果應飛聲的回答稍有不慎,東漓將士的士氣將全無。
一支軍隊,士氣就是將士的魂。
應飛聲帶兵這麼多年,如何不瞭解澹臺歌的陰謀,他淡淡朝着城下掃了一眼。
“要殺便殺,聒噪這麼多幹什麼!跟個女人似的!”
應飛聲一句話,讓澹臺歌臉色鐵青,東漓的士氣也一瞬間恢復,更是有人發出了哈哈的笑聲。
澹臺譽恨恨看了應飛聲一眼,直接吼道,“進攻!”
同一時間,身後的軍隊,立馬朝着城門涌去,手上拿着梯子的,則開始攀爬城牆。
東漓的士兵早有準備,一筐筐石塊,對着城牆爬上的北曜士兵砸下,往往北曜的士兵剛剛爬到一半,就被石塊砸的頭破血流,直接掉下城牆,生死不知。
一個石塊,有時候從城牆落下,能砸死好幾個北曜士兵,一時間,城牆還算穩妥,只是衆人都清楚,這種局勢堅持不了多久,畢竟石塊不是無窮無盡的。
而北曜的士兵,也不畏生死,迎着石塊和弓箭,屍體墊着屍體的往上爬。
眼見戰事越來越激烈,應飛聲大手一揮,城上的士兵立刻將石塊放置一邊,改爲倒下火油,這火油一澆在城牆上,城牆就變得極滑,許多已經快爬上來的士兵,又重新掉了下去,發出絕望的嘶吼聲。
北曜的士兵死傷無數,東漓的士兵雖然傷亡小了許多,卻已經用了許多的物資,算起來誰也沒佔便宜。
澹臺歌輕哼一聲,看向城牆上應飛聲的身影,臉上帶上了幾分譏諷,“放弩箭!”
負責勁弩的軍隊一瞬間上前,而前面衝鋒的北曜士兵,腳步也停頓了幾分,一排排勁弩,對着城牆,一瞬間弩箭紛飛而至,帶起了一片血花。
僅僅兩輪射擊,東漓這邊的士兵就損失慘重,畢竟城牆的地方太小,不好閃躲,弩箭一來,基本就是靶子。
應飛聲默不作聲的看了澹臺譽一眼,沒說話。
死亡的東漓士兵一瞬間被拖開,位置又被其他的士兵所補上,弩箭一次次射擊,帶走東漓士兵的一條條生命。
只有那些有武功傍身的將士,纔有這個實力打落勁弩。
“統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要想個對策,士兵們損失的太重了。”隨卞一邊幫周圍的士兵抵擋弩箭,一邊跟應飛聲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應飛聲眼裡全是凌厲,“讓士兵們用勁弩,把勁弩全部集中到我們身邊來。”
隨卞看了城下一眼,明白了應飛聲的意思,立馬吩咐人去做。
不多時,應飛聲身邊集中了上百架勁弩,應飛聲這才阻止了衆人的動作,又讓隨卞吩咐其他有武功的將士,守護在勁弩四周。
“給我射,不要射人,給我點着北曜的勁弩射!”
應飛聲一聲令下,東漓的弩箭,全部朝着北曜的勁弩軍隊飛去。
這是勁弩與勁弩之間的戰爭。
呯呯呯,北曜的勁弩,不少在東漓弩箭的射擊下,失去了繼續射擊的能力,變成了廢品,而北曜射擊過去的弩箭,則由東漓會武功的將士們,幫忙擋住了。
澹臺歌心如滴血,眼看着勁弩損壞過多,咬着牙讓他們帶着勁弩退下。
勁弩不像其他東西,壞了可以補充,北曜的勁弩也不過千餘架的樣子,這次一下損壞了好幾十架,足以讓澹臺歌吐血了。
眼看着北曜的勁弩退了下去,東漓的士氣一瞬間到達巔峰,特別是掌握勁弩的士兵,射擊的更起勁了,北曜沒有勁弩的阻擋,前面的士兵一瞬間死傷一片。
澹臺歌沒辦法,只能讓勁弩軍隊繼續出動,不過這次他學聰明瞭,不再讓勁弩集中一處,而是分散開了。
這個辦法倒是也讓東漓吃了點虧,應飛聲卻是全然不在意,他依舊要求掌握勁弩的士兵,只射擊北曜的勁弩。
哪怕是北曜的勁弩分散,也經不起這樣一架一架的損失。
澹臺歌現在對應飛聲可謂恨之入骨,他手下的勁弩軍隊,的確是殺了東漓不少人,可是東漓卻是毀了他近百架勁弩,哪怕是用東漓士兵的命來換的,澹臺歌也覺得自己吃了個大虧。
“退兵!”無奈之下,澹臺歌只能下令退兵,這一戰,他記在了應飛聲身上,遲早要報復回來。
眼看着北曜退兵,東漓的將士都鬆了口氣,看着那些報廢的勁弩,應飛聲邪魅一笑,“北曜皇帝,慢走不送,歡迎再來!”
北曜士兵退後的身子一頓,特別是澹臺歌,恨恨的回頭看了應飛聲一眼,隊伍重新往後退去。
經過這一戰,應飛聲的戰神名號,再一次被東漓將士們所推崇。
一個個看向應飛聲的目光,都是充滿敬仰和火熱。
暫時休戰,北曜一時間沒能力再發起進攻,青陽城也算是有時間能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應飛聲吩咐衆人,統計了一下傷亡,同時補充了一些物資。
三天後,將士們重聚院子裡,又重新開了個會。
這一次,所有的將領對上首的應飛聲,都是眼含尊敬和欽佩。
“這一戰,我東漓算是勉強佔了個上風,不過我們的大軍人數本來就不多,這一次傷亡又有不少,朝廷那邊怎麼說?”應飛聲這幾天忙着撫慰傷員,同時也查看了一下物資,其他的事都是交給手下的將領來負責,所有此刻纔有此一問。
“這次傷亡近萬人,還算是好的了,主要就是最開始那幾輪勁弩射擊,傷亡最多,關於這一次的戰績,已經上報朝廷了,同時還索要了一些物資,朝廷那邊暫時還沒有回覆。”負責聯繫朝廷的,也是應飛聲手下的戰將,應飛聲的手下,有十大戰將,都被譽爲是東漓的頂樑柱,而這負責聯繫朝廷之人,則是東漓十大戰將之一的無夜。
“嗯,西帥那邊如何?”
“西帥那邊,得了我們十萬新兵的支援,皇上也徵集了十萬新兵送過去,現在已經穩定了下來,跟南潯在抗衡中,按理說南潯之前跟西涼一戰,應該無力跟我東漓抗衡纔是,可他們連破了我東漓三城,西涼那邊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回答的依舊是十大戰將之一,這一次是暗豹。
自從上次那五人被應飛聲送走之後,其他新來的將領也心知肚明,這東營全是統帥的心腹,容不得他們來指手畫腳,所以他們現在都分外的懂事,根本不參與發表意見,任由應飛聲安排。
因此這次說話的,全是應飛聲的心腹,東營也恢復了以往以應飛聲爲中心的模樣。
“竟然南潯和北曜會聯合,又如何想不到西涼的問題,顯然西涼是被收買了,只是不知道,西涼什麼人這麼沒腦子。”應飛聲語帶諷刺,西涼的人的確沒腦子,不管兩國給了他什麼好處,如果東漓真的被滅了,西涼還會遠麼?
只是西涼的人想不通,那也沒辦法,應飛聲也就是說說罷了。
“這段日子,你們好好查探北曜的情況,他們被我們毀了百架勁弩,應該會從北曜皇都調一些過來補充,正好我們劫過來用用。”
應飛聲話落,衆人的眼睛都亮了,劫東西什麼的,最讓人興奮了,更何況是劫勁弩!
東漓和南潯北曜之間的戰爭,越打越烈,東漓除了東邊失了兩城,西邊失了三城,戰事也算是穩定了下來,進入了膠着狀態。
江湖上新建立的聯盟,也發展了起來,有十四大勢力做底蘊,江湖上的人也十分習慣,畢竟除了十四大勢力改成了聯盟,並沒有什麼其他大的變化。
而墨閣,也在這種局勢中,被衆人所隔離。
不過墨閣的人,自己也不怎麼在意就是了,依舊我行我素,一點都沒受影響。
在聯盟的努力下,也找到了一些墨閣的分部,秉着削弱敵人實力的目標,聯盟派了集合十四大勢力的隊伍,前去攻打,一連破了墨閣不少的分部。
這對聯盟來說,也算是一種鼓舞,而江湖上,卻對這種變化,開始人人自危起來,都不敢跟墨閣有所瓜葛。
楓葉林,楚家和風家依舊沒有表態,兩派對他們的拉攏,他們也表現的漫不經心,事情好像也陷入了膠着狀態。
墨家卻是沒有什麼動作,南宮家不時會派人前去詢問,墨家給出的答案,都是時機未到,要他們繼續等待,這件事在南宮家還惹出了不少亂子,到底最後還是被壓了下來。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可是衆人都知道,只要有一方露出獠牙,一切都將會造成天翻地覆的變化。
黎清清這些日子,也利用明家和容家與她結盟之事,要求進入了明容兩家的藏經閣,開始大肆尋找有關於滄浪劍譜的消息,她很清楚,她手裡的滄浪劍譜,說不定是改變局勢的法寶,她必須想辦法練成玄力,雖然這看起來根本不可能。
明露這些日子也很乖,除了和容牧待在一起,其他時間就幫黎清清找有關的書籍,讓黎清清省去了不少時間,而黎清清看的時候,她就會離開,去找容牧,絕對不打擾。
明露非常聰明,她雖然不清楚黎清清在找什麼,但她知道,這對黎清清肯定很重要,所以她不會胡攪蠻纏。
這日,黎清清坐在容家的藏經閣,手持一本泛黃的書籍。
她不時看一句就停下來,想了許久,然後才接着繼續往下看。
“這上面說,之前先祖讓他們修煉滄浪劍譜時,曾讓他們進入幻陣之中,不受人打擾,然後讓他們修煉口訣,按口訣不停感應,這個感應,是感應什麼呢?”
黎清清放下書本,揉了揉額頭,“我周圍都是些習武之人,他們修煉內力,都是要打通經脈,氣沉丹田,這個玄力這麼難修煉,肯定方法不一樣。
可是這些書籍都說的不清不楚,時間也太過久遠,根本沒有其他的詳細記錄,我要怎麼試驗呢?”
想了一會,黎清清重新拿起書籍,又將這段話重新看了一遍,“先祖說感應失敗,便永遠沒有機會練成。”
“這個感應,難道說,像玄幻小說裡的靈根麼,有靈根的就能感應到天地之間的靈氣,然後採納靈氣入體,以達到修煉的目的?”
黎清清身體一震,拍了拍桌子,一把將書籍放下,“對啊,肯定是這樣,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不然書籍上不會說,感應失敗便永遠沒有機會練成。”
黎清清興沖沖的收起書籍,轉身就往容家外跑。
正好碰上送飯來的明露,這些日子,黎清清一直待在容家藏經閣,就連吃飯都是在藏經閣,從不出門,明露也就跟了過來,一來是爲了順便給黎清清送飯,二來就是天天可以跟容牧見面。
容牧和明露之間的感情很是穩定,容家家主和明家家主對他們兩個的事,似乎也是樂於見成,所以這兩人根本沒有顧忌,天天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