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
正當秦浩然跟何思柔正在找位子坐下之際,一把男聲卻忽然間從不遠處傳來。何思柔身子一僵,臉上也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秦浩然循聲望去,就看到距離自己五六米的一張桌子周圍坐着好幾個男女,分別是三男三女,那三個男人的年紀都在二十五六,衣着光鮮滿臉浮誇,卻都是身家豐厚的公子哥兒,而那三個女的衣着暴露濃妝豔抹,也都是夜總會這裡的舞女。
那三個公子哥兒當中,倒有兩個是秦浩然認識的。一個是何東鵬,也就是何思柔的兄長,另一個卻是秦浩然的“兄長”——秦浩淵。
只見何東鵬跟秦浩淵都驚訝的看着秦浩然這邊,尤其是何東鵬,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公主夜總會”這樣的場所裡見到自己的妹妹,還是跟秦浩然這個仇人在一起。
何思柔此時背對着何東鵬,剛剛何東鵬叫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來了,卻是不敢回過身去。
“思柔!”
何東鵬的聲音頓時變得嚴厲起來,他自己雖然不是好人,但骨肉親情卻還是有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出現在這種三教九流混雜的是非之地裡。
何思柔慢慢的回過身來,瞥了那邊的何東鵬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去。其實在平日裡,何思柔對何東鵬都是不假辭色的,一點都不怕何東鵬。只不過如今在這夜總會裡被何東鵬撞見,何思柔處在理虧的這邊,便表現得有些心虛了。
秦浩然卻是不懼,還牽起何思柔的手走向何東鵬跟秦浩淵這邊,饒有興味的看着他們這一桌人,然後笑道:“這麼巧啊。”
秦浩淵臉色漲紅,顯然是喝了不少酒,看到秦浩然之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今天真掃興,竟然碰到自己最不想見到的傢伙了。如今秦浩然主動過來,秦浩淵心裡就更加不爽快了,冷哼一聲說道:“是啊,真他媽巧呢,今天都不知道走什麼黴運了。”
秦浩然沒有理會自己的這個“兄長”,而是轉向了何東鵬,臉上盡是溫和如午後陽光的笑容:“何公子,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你呢。”
“秦浩然,你帶我妹妹來這裡幹什麼?放開她!”何東鵬猛的站了起來指着秦浩然喝道,那手指幾乎就戳在了秦浩然的鼻子上。
在何東鵬看來,何思柔必定是被秦浩然挾持而來的。因爲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妹妹會跟秦浩然有些什麼,而自己何家與秦浩然倒是過節甚多,秦浩然肯定是借何思柔來打擊何家的。
甚至乎,何東鵬猜測秦浩然是要將何思柔賣到“公主夜總會”裡當舞女。
“哥,你別這樣。”何思柔見何東鵬指着秦浩然的鼻子大罵,頓時就慌了,馬上就擋在了秦浩然面前。
“思柔,你幹什麼?這傢伙可是我們何家的大仇人!”何東鵬看到何思柔竟然擋在秦浩然跟前,就惱怒的說道:“你忘記了是誰把我雙手打斷,害我住了幾個月醫院麼?你忘了是誰欺負你跟媽,害你們丟了面子麼?”
“那隻不過是誤會嘛。”何思柔說道:“你被人打斷了手也是自己胡作非爲罷了,怪得了別人麼,至於我跟媽媽,那是誤會,而且我們自己也有不對。”
何東鵬怎麼都沒想到何思柔會這麼幫着秦浩然說話,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熾烈了:“你這胳膊往外不往內的臭丫頭,你是被人下了藥還是怎麼了?”
忽然間,何東鵬瞥見秦浩然與何思柔相互牽着的手,心中頓時大驚,愕然的看着他們兩個,喃喃的道:“你們兩個該不會……該不會……”
何思柔見何東鵬發現了自己跟秦浩然牽着手,臉上頓時就紅了,卻也沒有開口辯駁,更沒有鬆開秦浩然的手,那意思就恨明顯了。
看到自己妹妹如此反應,何東鵬越發的震驚乃至震怒,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秦浩然故意追求何思柔,通過糟*蹋何思柔來報復自己跟何家。
“秦浩然,你這卑鄙小人!”何東鵬指着秦浩然罵道:“有什麼你就衝着我來好了,欺負我妹妹,你還算是男人麼?”
“何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秦浩然收斂笑容,身上的氣質驟然變得森冷,讓周圍的空氣都爲之一窒,只聽秦浩然說道:“我跟思柔之間的交往與你或者與何家都沒有關係,思柔不管姓什麼她都是思柔,這不妨礙我們的交往,如果你硬要認爲我和思柔交往是爲了報復你的話,那我沒什麼好說的,隨便你怎麼想吧。”
聽着秦浩然這一番話,何思柔心中很是感動,更加抓緊秦浩然的手,同時對何東鵬說道:“哥,他說得沒錯,他跟我……不是爲了報復你或者報復我們家的,我能感覺的到。”
“你小小年紀懂個什麼!”何東鵬呵斥了何思柔一句,說道:“這傢伙狡猾多端,又哪裡是你這小丫頭鬥得過的,你快跟我回家!”
說着,何東鵬就要去拉何思柔的手。
何思柔本能就是一躲,嘴上說道:“我不要,今天我跟他出來玩樂,安全得很,我纔不要跟你回去。”
“我是你哥,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何東鵬憤怒的道,繼續去抓何思柔的手。
秦浩然眉頭一皺,就抓住了何東鵬的伸向何思柔的手腕,冷冷的道:“是不是想再斷一回?”
何東鵬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抽回了手,秦浩然也沒有爲難他的意思,便鬆開了他的手腕,並且說道:“何東鵬,你是思柔的哥哥,所以我不爲難你,但你也別騷擾我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秦浩然就帶着何思柔轉身走開。
何東鵬眼睜睜的看着秦浩然把自己妹妹帶走,卻又不敢追上去。一方面固然是害怕秦浩然,畢竟之前的斷手經歷何東鵬現在還心有餘悸,另一方面,何東鵬卻也清楚自己這妹妹的性格,她如今決意跟秦浩然走,自己是怎麼都拉不住的。
而除了何東鵬之外,還有一個人對秦浩然非常憤恨,那就是秦浩淵了。因爲秦浩然由始至終,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就是徹底的無視了,完全沒有將他秦浩淵放在眼裡,這讓秦浩淵很是惱怒。
另一個富家公子瞧了瞧何東鵬跟秦浩淵,就道:“喂,那是誰啊,這麼囂張?”
何東鵬喝了口酒,擡眼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浩淵一眼,道:“不就是他的那個好弟弟了,媽*的,我早晚找人收拾他一頓!”
“把我也算上。”秦浩淵惡狠狠的道:“這小子就是欠收拾,從來就沒把我這做大哥的放在眼裡,不教訓教訓他,他還不知道怎麼尊敬長輩!”
“呵呵呵,原來那就是你們提過的秦浩然了啊。”這公子哥兒笑了笑沒說話,顯然是不想摻和到這些爭執之中去。尤其他曾經聽自己父親說過,那個秦浩然的人脈很是厲害的,匯豐銀行的桑達斯、太古集團的克里斯頓以及怡和集團杜乙恆都是他的朋友,這樣的人,自己還是少惹爲妙。
這時候就聽何東鵬說道:“你們繼續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何東鵬就急匆匆的離開這裡了,他是要回去家裡把秦浩然跟何思柔的情況告訴父親何錦添。
再說秦浩然跟何思柔,他們找了張桌子坐下,便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着臺上的豔*舞。看到那些男人不斷的把錢扔到臺上,而那豔*舞女郎也是越跳越興奮,到了後來竟然蹲在臺子的邊沿並張開兩腿,任由那私密處暴露在衆人眼前,而那些男人也是瘋狂,竟然將錢塞進那豔舞女郎的私*處中,看得何思柔一陣咂舌。
“怎麼樣,你要不要也去給給錢?”秦浩然喝了口酒,對何思柔問道。
何思柔吐了吐舌頭,惡趣味的道:“我看那女人是恨不得自己下面能更大一些,這樣就能塞更多的錢了。”
“你這小色女。”秦浩然哈哈笑道。
何思柔就嘟了嘟嘴,道:“你們男人那才叫色呢,你看看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跟狼似的,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的,就爲了那個肥婆,真的這麼興奮?”
秦浩然呵呵一笑,何思柔喝了幾口酒,就什麼都敢說了,不過幾杯酒下肚,何思柔那雙頰也是嬌豔得很,看着秦浩然心中一蕩,便對她招了招手:“來,坐我這邊。”
何思柔看到秦浩然那眼睛裡的欲*望,臉上便更加紅豔了,但也沒有沒有拒絕秦浩然,而乖乖的來到他身邊坐下,秦浩然也不客氣,一把就將她擁進了懷裡,又對她笑道:“來,給我灌灌酒。”
何思柔臉上更紅,她知道這“灌酒”是什麼意思,因爲剛剛她就看到了那些舞女的做法,先是自己喝一口酒,然後通過接吻,嘴對嘴的將酒灌進那些男人的嘴裡,秦浩然如今顯然也要她這麼做。
而她也沒有猶豫太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便吻上了秦浩然,將嘴裡的酒慢慢的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