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1996年年底，這幾個月王子川授意向天雲放出幾次假消息，保羅名爲小川基金高層，實則已經被清除出管理層，保羅雲裡霧裡搞不清楚，把蒐集到的秘密信息全部傳向美國中情局，中情局再按照情報，分析王子川下一步計劃，慢慢的，他們得出結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王先生，這是李先生派人送來的文件。”
“放着吧。”
“好的！”
楊恭茹好奇看了眼手中文件夾，直覺告訴她這份文件不簡單，兩個首富正在密謀什麼重大事情，她卻一知半解，越是如此，楊恭茹越想知道具體內容，故意停留在辦公室。
王子川看我報紙，打開楊恭茹送來的文件，掃了兩眼，很快放到一邊，李嘉成早已同意行動計劃，這份文件只是詢問具體內容。
他又該失望了！王子川笑了笑，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現在就等一個契機。
楊恭茹站到王子川身後，玉手放在他寬闊的肩上，支着下巴道：“王先生，文件上說什麼？李嘉成先生最近經常聯繫我們呢！”
“沒什麼，合作的項目到期了，李先生想要續約。”
“只是一個項目而已，還值得你們這般對待，我還以爲香港又要發生什麼大股災。”
王子川心中一動，道：“你怎麼有這種想法呢？”
楊恭茹笑道：“兩個首富這麼頻繁聯繫，而且是工作上面內容，我想香港一定有大事發生，而且關係到經濟方面，我說的對嗎？”
“嗯，有道德。”王子川不禁連連點頭。他與李嘉成的確聯繫的過於頻繁，容易引起敵人警覺，讚了眼楊恭茹。玩味道：“寶貝兒，這麼聰明。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換個工作。”
“不要，我想待在你身邊！”
“前兩年，你不是想去娛樂圈嗎？”
“我纔沒有呢！”
楊恭茹坐在王子川腿上撒嬌，故意觸摸敏感地方，以前覺得當明星賺錢，所以嚮往，現在不一樣了，首富專職秘書。外面多少人巴結奉承她，把她當成社會名流看待，被恭維次數多了，現在連楊恭茹自己都認爲她是上流人士，明星地位能有多高？還不是富豪手中玩物，一場飯局還明碼標價，在社會名流眼中，明星就是戲子，一點地位都沒有。
王子川雙手在楊恭茹嬌軀遊走，笑道：“你的好姐妹要從加拿大回來了。你就不打算給她找個位置？志鈴可是很掛念你的。”
“志鈴她要回香港了嗎？”楊恭茹驚訝，臉色頓時僵住，她一直認爲林志鈴纔是自己最大的威脅。當初要不是林志鈴去加拿大讀大學，她能不能當秘書還不一定。
“剛纔跟你開玩笑，你伺候這麼周到，我怎麼捨得更換你呢！”王子川扣住玉峰上的葡萄，把玩一會，繼續說道：“志鈴的意思先到臺灣找份工作，然後找個藉口回香港。”
太好了！
楊恭茹鬆了口氣，她沒有家庭，無所顧忌。林志鈴卻有父母的，做事有顧忌。冒然身居高位，會引起親人疑慮。林志鈴是顧忌聲譽。
“咚咚咚。”
聽見敲門聲，楊恭茹立即從王子川腿上站起來，迅速整理衣衫，收攏凌亂的髮絲，短短几個呼吸，又變成那個端莊典雅的俏秘書。
“請進！”
身材微胖的霍鍵寧走進來，手裡捧着幾分文件，進屋之後，用肩膀關門，笑着道：“王先生打攪了，楊秘書也在啊。”
“霍總，請喝茶。”楊恭茹知道王子川對霍鍵寧另眼相看，不敢擺秘書架子，小心倒了杯熱茶端過來，防盜霍鍵寧身前茶几上。
“謝謝楊小姐。”
“不用客氣。”
王子川喝了口茶，霍鍵寧來意他一清二楚，在他明確否決的情況下，還是拿着計劃書前來叨擾，太不識相，難道寬容也是一種錯？
“霍經理，剛剛開完懂事大會，應該是你最忙的時候，還有空到我這裡？”
霍鍵寧立即認真起來：“王先生，我還是覺得您下達的命令有些草率，收購計劃是公司上下精英人士共同制定的，萬無一失，就算失敗，也不影響公司大局，王先生爲什麼不願嘗試呢？”
“我不是不同意！”王子川煩惱閉上眼睛，用解釋的語氣道：“在董事會上，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收購計劃要延遲，記住！是延遲，並不是否決！”
霍鍵寧堅持道：“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印度尼西亞政府有意出售石油公司股權，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一旦收購成功，我們可以重組長城集團，增發股份，我有信心將長城集團打造爲第二個和記黃埔。”
王子川反問道：“你覺得現在是最好時機？”
“當然！”霍鍵寧露出自信表情，在專業工作上，他不爲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王子川道：“你有沒有想過印尼報價太高，21億美金！對長城集團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一旦收購完成，遇到不可阻攔的意外，整個集團都會陷入困境！”
“王先生擔心印尼設計我們公司？”
霍鍵寧滿臉鬱悶，這種機率微乎其微，沒有哪個國家會幹出這麼沒品的事情，一旦發生類似事件，整個國家都會背上背信棄義的名頭，誰還敢投資，失去的東西遠比得到多得多，現代化社會，這麼蟲的人根本沒有機會上臺執政！
“我不是擔心他們設計我們集團，而是……”王子川打住下面話題，組織了下語言，繼續道：“設計我們不會是印尼政府，而是競爭對手，包括國際財團。”
霍鍵寧體會到王子川的堅決，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道：“匯豐銀行答應注資，如果王先生還有顧慮，我們可以再找幾個合作伙伴，共同完成收購任務。”
“砰！”
一聲巨響，王子川拍的，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
“我纔是老闆，你不是！”
楊恭茹眼見霍鍵寧又要頂嘴，急忙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笑着打斷道：“王先生、霍先生，今天我收到一份通知，新總部大樓已經完工，我們隨時可以搬進去，這是施工負責人送來的賬單。”
王子川看了眼數目，將文件遞給霍鍵寧，吩咐道：“我的決定你很快就會明白，關於公司搬遷計劃，你來負責，其餘的工作交給副手，趁這段時間你休息休息，等到明年開春有你忙的。”
“王先生我……”
“霍總，您的文件！”
霍鍵寧憋了一口氣，可是辭職兩個字卻說不出口，看着楊恭茹遞來的文件，心中突然警醒，爲了這點事情，放棄打拼十年的集團，太不值得了。
“是，王先生我會遵照您的吩咐。”
王子川滿意道：“這就對了，我做出的一切決定都有原因，公司是你的，也是我的，你不會傷害公司利益，我更不會這樣做，你回去好好想想。”
“我明白，王總放心，我懂了。”霍鍵寧將帶來文件全部收起來，打算回去再重新檢查一遍，究竟哪裡出了披露，爲何這樣完美計劃卻得不到支持。
王子川想了想，提醒道：“你最近關注一下印尼其他公司，哪個公司重要，你就調查哪個，我要做一個緊箍咒，牢牢控制！”
霍鍵寧驚道：“恐怕以我們的力量還做不到這些！”
“現在不行，不代表將來。”王子川點到即止，印尼現任總統蘇哈托很壞很壞，所有的華人都知道，這樣的人不應該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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