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徳華見王子川臉色陰鬱,急忙上前問道:“川仔,這裡!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導演他……算了!導演讓我好好幹。”王子川剛想罵兩句,就想起劉徳華好像很尊敬簫笙,硬生生的把罵人的話嚥了下去。
果然,劉徳華毫不在意,笑道:“導演人很好的,你放心,他做什麼,絕對是爲你好。”
王子川知道劉徳華苦日子就要到了,等到拍完《神鵰俠侶》,無線電視臺就會找他續約,五年長約,劉徳華拒絕,接着就被冷藏四百多天,幸虧有貴人相助,轉戰歌壇,纔不至於淪落下去。
“華仔你有沒有聽見什麼風聲?”
劉徳華一陣,問道:“什麼風聲?跟我有關?”
“就是……沒什麼,聽說公司要爲你出唱片,恭喜你啊!”王子川臨時改變主意,這部戲還要接着拍,如果現在告訴劉徳華真相,對他的人氣也是個大損失,這樣不是福是禍,等到自己得到確切消息再告訴他遲。
緊接着一上午,簫笙都像故意挑着王子川毛病似得,故意折騰,王子川一天的戲份竟一上午就拍完。
王子川心中着實生氣,趁着吃午飯的時候,心平氣和想了一會,深切感受到自己行事孟浪,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導演,看來以後爲人處事要光滑一些,城府還要加深一些。
陳鈺蓮也看出不對勁,尹志平的戲份本就不多,可導演偏偏又削減了幾個鏡頭,讓王子川跑龍套,跑的龍套盡是那些沒有鏡頭,只露背影可有苦無的角色。
“阿川,你去陪導演說說話吧。”陳鈺蓮斟酌語句,儘量委婉一些,接着說道:“我剛剛已經和簫先生打過招呼,這樣下去,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王子川突然問道:“現在幾點了?”
陳鈺蓮不甚理解,手錶被蓋在戲服下面,解開手腕上的白色綁帶,回道:“已經十三點了。”
“還有一個小時!”
陳鈺蓮微微蹙眉:“什麼還有一個小時?導演已經走過來了,還是趕快給導演道個歉,你放心他不會爲難你。”
王子川放下盒飯,緩緩點了點頭,見簫笙朝這邊張望,立即跑過去,笑道:“導演,你放心吧,蓮妹已經勸過我了,我們的關係暫時不會宣佈。”
明明是服軟的話,可是王子川卻無一絲憤怒的感覺,心中只有變強的**。
簫笙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再計較,看着王子川銳利的眼神,想到不欺少年窮的古話,溫言撫慰:“《神鵰俠侶》是電視臺推出的重磅節目,決不能有一絲差錯,否則我沒有辦法像上面交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的苦衷你也體諒。”
王子川笑了笑,打蛇上棍,笑道:“導演放心,我川仔不是那樣的人,對了我下午約了人,想和導演請半天假。”
“去吧!”簫笙暗道這是怎麼了,竟然對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心虛起來,不過這個年輕人還挺特別。
王子川之所以請假,是因爲想起今天約了翁美鈴,看看時間還早,就打車到了《花心大少》劇組。
“奇怪?怎麼沒人,最後幾天的戲份全都在這裡拍的!”王子川興沖沖的跑過來,可是一個劇組人員也沒有發現,不由自言自語。
王子川見地上依稀有一些拍攝用的垃圾,更是確定無疑,攔着一位工作人員,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這裡不是有個劇組在拍電影,怎麼沒人,人都去哪裡了?”
“他們昨天就走了,聽說是殺青了。”
王子川一驚,雖然早知道王金是快槍手,但沒想到有這麼快,不到一個月就拍了一場電影,聽說拍攝《一代宗師》用了二十年,真是兩個極端。
電影拍完了,王子川還是很激動的,畢竟這是自己寫的第一部電影,裡面加了很多獨特的搞笑元素,迫不及待的返回了電影公司,聽說拍完的電影都要在那裡做後期,王金也肯定不會例外。
“川仔!你終於過來了!”
王子川一進門口,就見王金迎了上來,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王金笑道:“不是我知道你要來,是我要出去正好碰見了你。”
王子川又問道:“出去?你要上哪裡?電影不是剛剛拍完,你有時間?”
王金拍着王子川肩膀,回道:“電影會有專門人員處理,剛剛我可是在方姨面前狠狠的誇了你一頓,電影上映之後,她可能會找你。”
王子川不知不覺已經被王金來到馬路上,猛地停下腳步,認真的問道:“找我幹什麼?”
王金攤開雙手解釋:“當然是簽約了,這還用問,你以爲找你演豔片,你想的美。”
王子川咦道:“簽約,可是我不想簽約!”
王金瞬間臉色通紅,尷尬的說道:“你早說啊,這次是我好心辦壞事,我還以爲你想當導演呢!”
王子川本就不打算簽約任意一個公司,他有那麼多的電影劇本,完全可以自己幹,瘋子纔會把自己賺的錢放到別人的口袋,況且邵氏一向沒有分紅的傳統,只有固定工資,你票房再高,工資也就是那幾千塊,像是翁美鈴,紅遍香江,一個月工資就拿五千多塊,根本沒有一集多少錢那種便宜事
“算了,大不了她找我的時候,我回絕就是了。”
王金道:“也只有這樣了,不過方姨這個人……你說話要注意一點,免得得罪了她。”
王子川凝重的點了點頭,這位方姨可是卲逸夫的紅顏知己,幕後裁決者,況且自己在電視臺混飯吃,結交一些未來巨星,惹她不高興,叫你主演三級片,或者雪藏,說不定一下就會被打回原形。
王金接着說道:“電影還會在十八號上映,到時候別忘了出席首映禮。”
王子川道:“我記住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事?我就不打攪了。”
待王金走後,王子川馬不停蹄的趕到與翁美鈴約好的茶餐廳。
翁美鈴坐在靠門的一張桌子上,頭髮呈大波浪狀,遮住了半張俏臉,上身穿了一件紅色襯衫,下身穿着牛仔褲,因爲打扮的與俏黃蓉迥然不同,所以不擔心有人認出她。
“你怎麼纔來,我都等了好長時間!”翁美鈴一見王子川就滿聲抱怨。
王子川不好意思的認了個錯:“對不起,有件事耽擱了,今天上午趕戲,你介紹的那個簫導演太嚴厲。”
聽到趕戲,翁美鈴氣鼓鼓的臉龐立即扁了下來,問道:“你不是有件喜事要告訴我?快說吧,今天我可是推了阿業的約會,不給我個滿意答覆,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王子川暗道:怪不得湯振業一上午都是陰沉着臉,自己找他說話,他也不理,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打算投資拍一部電影,劇本剛剛寫好沒幾天,你高不高興,反正我很高興。”
翁美鈴皺眉,糾結道:“你哪來的錢?一部電影可要不少本錢,你不會去借高利貸吧?”
‘高利貸’三個字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他還真想這樣做,要不然從哪裡迅速籌集拍電影用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