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迪聲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上前提醒道:“阿川,我看鄒汶懷此次來者不善,不要小心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子川若有所思,嘉禾的人來了,新藝城也應該到了吧,想到這裡,王子川踱步來到柵欄外向公路盡頭張望。
王金跟了上來,問道:“阿川,你在等什麼客人啊?”
王子川笑道:“你看,不是來了嗎!”
洪金保驚道:“限量版的蘭博基尼,那不是雷先生的車嗎,他也來了!看來他們都是商量好的,打定主意要破壞今天的宴會。”
潘迪聲也附和的點頭,現在騰飛娛樂一下子把嘉禾、新藝城背後的金公主壓在底下,鄒汶懷與雷爵坤都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新對手,畢竟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不一會兒,四五輛車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雷爵坤從蘭博基尼上下來,後面依次跟着麥加、黃白鳴、石添、徐可、施楠生、曾至偉、泰迪羅賓,新藝城七怪,一個也不少。
司機則把車開到停車場所。
雷爵坤領先笑道:“哈哈……阿川啊,我今天不請自來,你不會怪我唐突吧!”
王子川笑容滿面,上前幾步笑道:“雷先生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怎麼會不歡迎呢?”
黃白鳴看了眼豪華別墅,這也是寒舍?那我住的地方豈不是成了乞丐窩!還是獨立賺錢啊,阿川這小子只是混了一年,就賣了這麼大的別墅,我在新藝城奮鬥三年,還趕不上他!真是白白替別人打工了!
施楠生拉住想要靠前的徐可,輕輕搖了搖頭,這時候湊上去,只能引起雷爵坤的警惕與不快。
“請進!”王子川先把客人迎道屋裡。
洪金保暗笑。等會進入大廳,非得得這幫人羨慕死不可,那麼多珍貴的收藏品,價值上億,新藝城高層與雷爵坤本就是貌合神離,有了阿川的宅榜樣,大家都造反去了。
曾至偉進入大廳後,臉色就開始陰晴不定,論人脈,他覺得。王子川比不上他,論才華,?兩人在伯仲之間,可是王子川一出手就是買下這麼大的豪宅,名下還有騰飛娛樂這個龐然大物,而自己蹉跎歲月,如今還在爲別人打工!
泰迪羅賓來到曾至偉身旁,笑道:“你看牆壁上的那幅油畫,前幾個月我在李先生家裡看過。好像是他的收藏品!”
曾至偉心不在焉的問道:“哪個李先生?”
泰迪羅賓解釋道:“就是做地產的那個,他們家女兒過生日,我去登臺獻歌,我記得跟你說的。那幅畫值好幾百萬!”
曾至偉漫不經心的回道:“那這裡的畫一定是仿造的,你剛纔不是說在李先生家裡見到過,這麼名貴的畫,他一定當做寶貝。怎麼會掛在這裡?”
泰迪羅賓古怪道:“上個月,李先生公司倒閉,自己也跳樓自殺!”
曾至偉瞪大眼睛。看了看牆上油畫,問道:“是哪幅?牆上總共掛着五幅油畫呢!”
泰迪羅賓小聲道:“就是左面牆壁第二幅,噓!小聲點,這麼名貴的畫,隨便掛在這裡,要是不見了……”
曾至偉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這幅畫自己破產也賠不起。
施楠生饒有興趣的欣賞着廳內油畫,她在歐洲呆過不少時間,經常參觀一些畫展,眼光自然挑剔的很,可是這些油畫,她卻挑不出一點毛病,隱隱覺得這些都是真跡。
王子川小聲與雷爵坤說笑,而雷爵坤卻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篝火通明的宴會,他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結交朋友,尋找合作伙伴。
洪金保在王子川耳旁說道:“阿川,我出去幫你招待下客人。”
“恩!”
潘迪聲、洪金保、元滮等人相繼離開。
雷爵坤道:“阿川,我就不麻煩你了,那邊有幾個熟人,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王子川笑道:“雷先生請便!”
雷爵坤目視新藝城七怪,可是七人沒一個人看他,都在欣賞大廳的景色。
這幫鄉巴佬,真丟人!雷爵坤很風度的與王子川交談兩句,好不容易等到泰迪羅賓看向這邊,對他使了個眼色,帶頭離開。
泰迪羅賓茫然,繼續與曾至偉低頭細語。
透過燈光,王子川朝宴會那邊看了過去,游泳池周圍佈置了不少白色桌椅,賓客大多坐在那裡說說笑笑,陳柏祥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不時與賓客打招呼,閒聊,笑聲傳出老遠,向化強走到哪裡都是不言苟笑,向化勝則趁機拉攏關係,看見中意的明星就送張名片,故意停下來交談,特別是人氣最旺的周閏發、吳語森那裡,看的王子川咬牙切齒。
徐可終於等到機會,不動聲色的來到沙發邊,伸手道:“王先生你好,我是徐可!”
王子川笑道:“徐先生你好,我是久仰大名了!”
徐可道:“我也很希望與王先生合作!”
王子川道:“一定會有機會的,徐先生要是不介意,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聊聊。”
徐可高興的點頭,回道:“就週末吧,我正好有事情請教王先生。”
“那就這麼說定了,週末下午三點,我在半島酒店恭候大駕了!”
徐可滿懷激動的離開,來到施楠生面前,兩人竊竊私語。
陳柏祥滿身酒氣的來到大廳,坐在王子川身邊,抱怨道:“阿川,你怎麼不過去?我一個人應付,光是紅酒都快喝死我了!”
王子川指了指麥加等人,又看了眼書房,解釋道:“我這裡也有客人,一些老傢伙呆在書房,他們說的話題,我又插不進去,只有在這裡尋找機會了。”
陳柏祥拍了拍額頭,恍然道:“我說怎麼看不見他們老子,原來都躲在裡面!”
“什麼老子?”
“就是他們兒子,這些人都在外面泡妞呢!”
“我靠,原來是挖牆腳的!”
“你這麼認真,裡面都有什麼人?”
“亞視懂事長邱得根,還有衣服大王林白興,就是林健嶽他老爸,別看他名聲不顯,估計有上百億家產,做地產發家的李肇基,搞運輸發家的周先生,其他的兩個,一個是九龍銀行主席林先生,恆生銀行懂事楊先生。”
陳柏祥越聽越是驚訝,問道:“他們跑到書房裡幹什麼?”
王子川用不確定的語氣回道:“閒聊吧?”
陳柏祥分析道:“這幾個人都是香港富豪,家產最少的都有十幾億,瞧不起我們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像這樣把主人拋在一邊,鳩佔鵲巢,還真是少見。”
王子川倒是無所謂,他對這些人都不熟,他們也許是衝着隔壁船王來的,也想見見自己這個船王的鄰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陳柏祥拉着王子川站起來,笑道:“咱們還是別理他們了,這些老傢伙脾氣怪的很,外邊有不少朋友,我給你介紹介紹,鄒汶懷、雷爵坤心眼忒多。”
王子川看了看書房,計上心來,笑道:“你去外邊,告訴鄒汶懷、雷爵坤書房裡的情況,我想他們就無心在外面攪局了,鄒汶懷、雷爵坤二人怎麼說也是與他們一個級別的存在,我想應該有很多話題。”
陳柏祥道:“你不怕鄒汶懷他們因此得到好處?九龍銀行實力還蠻大的。”
王子川解釋道:“銀行家都是典型的勢利小人,怕什麼,我們騰飛娛樂還會像他們借錢不成,你只管去就好,免得鬧出不愉快。”
陳柏祥點點頭,笑道:“既然這樣,我先過去,保管鄒汶懷、雷爵坤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果然,不到五分鐘,鄒汶懷與雷爵坤一前一後的走來了,對王子川點頭示意,打開書房,加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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