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別吃了她?
這人長大了麼?明明已是個明眸善睞的小美女,爲什麼只長個子不長腦子?
齊四郎風中綾亂的同時,肯不得立即把眼前的小傢伙真吃了!
明明自己的大嫂是那麼的成熟睿智,而這小傢伙卻白癡得這麼厲害?
她們姐妹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吧?
要不是怕人進院子進來撞見,齊四郎很想在那張微張着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上了一口。可是他怕被人撞見,被人撞見到,那他的小蘋果就會受到傷害。
於是他放下她,扶她站好後,腳一垛一臉煩惱:“小笨蛋,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真不知道這個四叔爲什麼這麼喜歡罵她,她哪裡笨了?她很聰明好不好!
而且,自己哪裡沒長大?他沒眼睛麼?
季新敏莫明其妙的說:“我已經長大了,上個月滿的十三歲,我娘說我是個大姑娘了!”
“唉…雞同鴨講…不到十六歲,大嫂她…”齊四郎眼一白嘟喃着走了,留下一臉傻呆的季新敏。
季心苗進院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小妹站在竹筒前發呆,而且木桶裡竟然還有一件衣服沒曬。她狐疑的看向季新梅:“小妹,你這是發什麼呆啊?”
季新敏彷彿才清醒過來,一看到自己大姐,跟幾年前一樣哭喪着臉看着她說:“大姐,剛纔四叔…”
四叔?齊四郎?
這傢伙欺負小妹了?
季心苗柳眉倒豎:“四叔他欺負你了?”
季新敏語無倫次的說:“大姐,四叔說他救了我,還罵我小笨蛋,說我長不大,並讓我以身相許…他不要臉!”
看着這兩年跟着自己變得越來越天真的小妹,季心苗哭笑不得了。
是不是自己把她帶得太單純了?
齊四郎這傢伙,剛纔肯定是嚇了自己小妹,否則她不會這呆樣!
不過還是自己的妹妹太過天真,而且她剛纔定是嚇壞了!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一個男子當着面命令她以身相許,這是何等的大事!
好氣又好笑這一對小兒女,又可憐着齊四郎這個光棍日子還有得過,於是季心苗心中又邪惡了,她捏了捏自己小妹白嫩嫩的小臉說:“四叔他精分了!”
“大姐,精分是什麼?”
季心苗“噗”的笑出聲:“腦子得毛病了!”
以爲熊孩子還要問,哪知季新敏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姐,四叔肯定是精分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說我從這小凳上摔下來,會摔殘廢呢?這地上哪有他所說的石頭?他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看着這個傻孩子,季心苗不由得內心大笑:哈哈哈…齊四郎,路漫漫兮其修遠,追妻路上你好走!
金秋九月齊家一片喜氣洋洋,到處是一片豐收的景象。
前幾年嫁接的梨樹、桃樹、李樹都已開始結果,對於這一大片的荒山來說,算不得太多。可是在這不發達的時代,每一種水果都上萬斤還是駭人的。
不過這點水果對於季心苗來說真的太少了。
第一批最大最甜的水果都讓蔣家磊來拉去城裡賣了,第二批她用大蒜保鮮法全部貯存在山洞裡。最後一些餘下的落腳貨,送了人後再吃不掉了,她準備做成新產品。
見一批批的水果送進家門,季心苗立即挺着那讓人一看就心慌的大肚子指揮着:“大郎,這一桶是雪梨酵素湯,這個吃了可以美容去火。那個紅色的桶裡泡木瓜酵素湯,這個麼,嘿嘿作用可大了!你再在這幾個桶裡都加上幾個酸檬子。”
看着小媳婦那狐狸一樣的小臉,齊大郎揮汗如雨也不覺得累:“這個木瓜做的什麼酵素湯有什麼好處?”
木瓜麼?有什麼好處?不能告訴你,那可是豐胸的好水果。
季心苗故意吊他胃口:“反正對你沒作用,你就少做好奇寶寶吧。”
齊大郎樂呵呵的說:“行行,我不打聽,你喜歡就行!那地窖裡的葡萄酒已經可以喝了,媳婦,明天的過屋酒,是不是用我們自己家的這酒?”
今年的葡萄除了送去賣的外,那些熟過頭的,全讓季心苗做成了葡萄酒。去年做的那些,讓蔣家磊拿去送人,今年他又再三來關照了要那葡萄酒,並送來了一批做得精細的白瓷瓶。季心苗想起前世的禮品酒,乾脆讓齊二郎又做了一批合適的松木盒,這樣一配,檔次直接上升。
想了想她才說:“還是上兩種酒吧,女人喝葡萄酒,男人喝水酒。”
想起那葡萄酒,還有那蔣家磊送來的幾大車的白瓷瓶,齊大郎想着那些牛飲的男人,就心疼極了。那可是他媳婦精心釀造的,給這羣大男人喝了真是划不來。
於是他趕緊點頭贊成:“確實,我媳婦釀的那葡萄酒那麼好喝,給大男人喝可真作賤了。行,就按你的安排吧,一會讓張虎把明天要用的酒都準備好。”
說起張虎,季心苗問齊大郎:“相公,張大哥帶這幫人在我們家幫了五個來月的活,這家裡的活差不多完了,他們是不是得回軍營了?”
“是不是捨不得他們走了?”齊大郎笑問,這幫兄弟在這裡呆了近半年了,一個個都爲人不錯又勤勞肯幹,自己家媳婦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也不是這樣,只是覺得難爲情,他們幫了這幾個月,工錢銀子都不收。要不這樣吧,他們走的時候,一個包一個五兩銀子的紅包吧。”這羣人確實不錯,只是她家也不可能一直用得了這麼多人。
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張虎走了,那齊大姑的事怎麼辦?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這幾個月來,齊大姑以驚人的速度在銳變!
只是這張虎真的回了軍營的話,能帶家小麼?
可想起這是古代,男女這事不能說得這麼直白。更何況季心苗認爲自己還沒有問過齊大姑的心事,不能這麼魯莽的就問得太多。要是齊大姑真無意的話,那樣會讓她難堪的。
季心苗並不知道,她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