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與李金氏從地窖裝葡萄酒出來談着如何擺桌,突然發現了果樹下的錢氏姐妹混了進來,她眼一眯臉一沉問李金氏:“大嫂,你說那兩個東西是怎麼進來的?我可交待了大郎,不準請她們兩家的!”
雖然錢秋蘭的婆婆小李氏是齊李氏的親妹妹,可是他們夫妻對這瓜棚親早就不來往了。
看到鬼鬼祟祟的錢氏姐妹,李金氏一看冷笑了一聲:“肯定是這兩姐妹借這裡是柳家的親戚關係混進來的,那幾個守門的兄弟,一定是被她們唬住了!弟妹你別操心,看我關門打狗!我準要讓她們像條死狗似的灰溜溜的給我滾出去!”
季心苗沒有阻攔李金氏,她知道這個嫂子的性子,也就由着她們。反正,她與錢氏姐妹這輩子是沒辦法握手言和的。對於這種沒臉沒皮、狼心狗肺的姐妹,她這輩子都不會與她們多說幾句話。
並不是她季心苗現在有勢可依就瞧不起人,可前題是那也得是人才行!
對這種連豬狗都說不上的姐妹倆,她無極限的厭惡!
“哎喲,這是從哪裡溜進兩條狗來了?張兄弟呢,那兩個守門的兄弟剛纔是不是打瞌睡了?怎麼放進兩條野狗來都不知道?看來這野狗就是沒收得管束,不管哪裡,只要有肉香,就是翻牆鑽狗洞也得進來啊。”
李金氏人還未走近,那尖銳又爽快的聲已傳遍院子。許多在院子裡看新屋子的人聽到李金氏的聲音,齊齊看向了錢氏姐妹。當她們發現是這兩姐妹時,眼中充滿了鄙咦!
見大家那一臉的鄙視,錢秋蘭一臉通紅。她說了今天齊家沒請她只她公爹,可是自己姐姐非得讓拉着她來,說什麼她們是親戚,親戚特意來賀喜,季氏也不能說什麼。可是她忘記了這李金氏,她就是季氏的一條狗。
而柳錢氏反正是個不要臉皮的人,自季心苗嚇唬她之後她安靜了許多。可今天她早聽別人說這齊家新居做得如何如何大氣,心裡實在癢癢的,不來看一眼,她晚上也睡不着。可這季氏賤人竟然小氣得要命,弄了兩個張兵的守門不說,還說沒有請帖一律不許進來!明明一個農婦,把個破屋子搞得大戶人家似的,她這才拖着錢秋蘭來這裡。
可被李金氏這麼一說道,臉皮也撐不住了:“你神氣個什麼!這裡又不是你李家,這裡姓齊!我妹妹是齊大郎弟媳的弟媳,她們是親戚,而我是親戚的姐姐,爲何來不得這裡?哼,看你這模樣,可別讓人誤會了你是他們家的奴才呢!”
“唉,這人不要臉皮啊,就是用刀割也割不爛!我家弟妹早就說了,她與你們錢家是絕來戶。怎麼着看人家發達了,眼紅了?不來看一眼,晚上睡不着是吧?其實她不讓你們進來也是好心,哪知你們這羣驢肝肺不識好歹。她不讓你們進來,就是怕你們看了睡臥難安啊!人啊,要有自知之明纔好!”
李金氏不愧是混混的妹妹出身,說話就專門會挑別人的心窩子戳,果然沒三兩句話,錢柳氏的臉就漲得比猴屁股還紅。
因爲李金氏一句話就戳中了柳錢氏的心思,她本想與李金氏掐起來,可是她怕再爭吵讓季心苗把自己的醜事抖出來。於是趕緊識相的拉着錢秋蘭假裝憤憤不平的說:“妹妹,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狗眼看人低,不就造了幢破屋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了不來,可你倒是心軟,說什麼看在親戚的面子上,總要來湊個人氣,這下好了,被人家狗腿子諷刺了,走吧!以後就當沒有這門親戚好了!”
柳錢氏一席話把個錢秋蘭氣得得吐血,明明是她自己求着她來的,這會倒成了她強拖她來的?想起自己在這村子裡還得靠她倚仗,錢秋蘭不敢翻面,只得任自己親姐拖出了門。
直到了門外,錢秋蘭才摔開柳錢氏憤憤不平的說:“大姐,明明是你求我帶你來的,爲什麼你要說是我倒貼上來的?我可不稀罕他們齊家!”
不稀罕?
當初那是誰配合齊柳氏那蠢貨做出那種醜事?
柳錢氏心中鄙視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才說:“我不是還有後招在等着他們麼?你不來擋,難道我自己來擋?真是個眼皮淺的,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出口氣!我這是提醒她們,你纔是他們正兒八經的親戚!”
自己這大姐現在也變得越來越厲害了,當初在孃家時,她還不是任由孃親拿捏?哼,這會見我還不能不認她,就跟我得意起來了?
想到此錢秋蘭還想爭辯,卻聽得一聲大吼傳來:“讓路!”
這一聲之大,嚇得柳錢氏與錢秋蘭倒在了路溝旁。
幾匹快馬如風一般馳過,錢秋蘭正想開口大罵,卻見他們在齊家新居大門口停下,幾個男人跳下了馬來。
沒人理會錢氏姐妹的狼狽,守門的朱三一看眼前幾人驚喜的叫了聲:“大人!柳大人!您怎麼來了?”
這小子還認得大人?一走幾個月,他還沒有聽到有哪個兄弟傳過信來,這上坪村不好。見手下這麼驚喜,柳承虎笑笑:“別問這麼多,大人今天可是特意來給齊大人送禮的。我看今天人這麼多,他一定忙壞了吧?朱三,快快進去稟報,就說大人到了!”
大人這麼老遠的,特意來給齊大郎送遷居禮?
朱三感動得要痛哭流淚,自己的大人還真是關心他們這些手下啊!大人遠道而且來,肯定是是給齊大人送大禮,他得趕緊進去稟報!
“是!兩位大人請進,齊大人要是知道您二位能來,讓他知道小人讓您等在門口久等,定會責怪小人。王四,你快去通知齊大人與張大哥。”守門朱三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是爲人倒挺機伶的,這也是齊大郎讓他今天守門的原因。
看着朱三進了門,柳承虎讓李大柱帶着往裡走。進了前院,看到這奇怪的佈局以及院內裡種植物,他笑着問:“大人,大郎兄弟還真是個有能耐的人,這麼個普通的農家院子讓他來弄,怎麼都讓人看着不普通。這次大人的大禮,他應該接得住吧?”